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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移民法论坛2011年北京 中国移民法文化现代化研究 胡伟略 文化(culture)一词具有耕耘、栽培和教养、修养等含义。文化可分为精神文化和物质 文化，但通常是指一定物质生产基础上的精神文化。整个文化的产生发展进程是以人为中心， 在人口的变动发展中，不断地产生、发展和创新的。所以，人口的繁殖和迁移流动与文化发 展有密切关系。文化，它是社会的重要特性和标志，尤其是对中国。 法，变法，法哲学和法文化在中国很早就有。法家同儒家一样，影响深远。依法行事是 掌管和治理国家或社会的基本规范和准则。依法治国是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忐，是发展市 场经济的客观需要，同时是国家长治久安的重要保障。而法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社会 的法文化的发展。 中国历来是文化大国，文化在中国源远流长。文化，它是中国的历史，是中国的特色， 也是中国的未来。迁移法文化或移民法文化是中国法律文化或法文化的重要内容之一。欧洲 有的国家有很深的哲学传统，马克思的科学世界观在很大程度上是从批判地研究德国黑格尔 “法哲学”开始的。丰富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要重视研究中国的“法文化”。在 此，我们仅研究移民法文化的现代化问题。 一、中国移民法文化的历史发展和深重局限 西方的迁移及移民法文化的大发展，是随着文艺复兴和资本主义经济发生发展而兴起 的。资本流动及其价值增值的需要，调节着移民流向和数量。许多移民实际上是随着资本输 出而出去的。还有世界贸易和世界市场的发展对国际移民起了推动作用。国内人口过剩推动 着人口的国际迁移。资本主义文化包含了移民法文化的形成和发展。 早期的入口跨地域迁移，在人类诞生不久就开始了。当时主要是向亚洲、非洲、欧洲陆 地扩散，大约发生在距今三四万年以前。后来，世界各地几乎都有了人类的足迹。 现代意义上的人口迁移，是从15世纪末新大陆被发现后开始的，这种入口迁移持续到 19世纪。后来，工业革命在欧美相继发生，大大加速了人口的国际迁移。第二次世界大战 以来，国际人口迁移流动发生了很大变化。欧洲由历来的人口净迁出地，变成了人口净迁入 地。拉丁美洲许多国家由原来的人口净迁入地，变成了净迁出地。北美洲和大洋洲仍然是人 229 第三届移民法论坛2011年北京 口迁入最多的地区。也有一些人口迁入东南亚各国。当代世界人口分布仍然很不均衡。由此， 可以看出国际人口迁移政策，以及这些政策变化和实行的结果。发达国家，特别是美国、西 欧、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一向重视国际人口迁移政策。国际人口迁移政策大体上有三种。 第一种是传统鼓励政策。20世纪以前，欧洲国家大都采取鼓励本国人口迁移到海外的政策。 与此同时，像美国等则采取大规模引进国际移民的政策。第二种是限制入境政策。20世纪 30年代初，美国等西方国家爆发了空前的经济危机，开始对入境移民采取区别对待的政策， 对不同国家的不同移民入境规定了不同限制。第三种是严格控制政策。20世纪70年代，西 方国家再次爆发经济危机，成为西欧、北美、大洋洲发达国家严格控制移民入境和排斥外籍 工人的转折点。 中国是有着五千年历史的人口大国。在近代以前，中国人口移动受战争、灾害、饥荒、 谬政等因素影响或驱动。中国传统思想和政策多强调要“民安于农”(《三国志》卷十六)， 认为“安民则惠”(《后汉书》卷六)。儒家思想中有“父母在，不远游”的理念。然而，人 口迁移及其有关的思想和政策，总是随着经济社会变动而发展的。中国的近代是人口急剧增 长的时代。这就要考虑是否要发展现代国际移民及其移民法文化问题。 1840年鸦片战争后，中国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亿万农民贫困破产，城市贫民处 于失业半失业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晚清政府采取了逐渐鼓励人口迁移的政策，譬如废止了出 关封禁令，开放了海禁，以及鼓励移民垦殖等。由此而逐渐形成了“闯关东，走西口，下南 洋，去海外”等的人口迁移态势。辛亥革命以后，“进城”的人口迁移趋势开始出现。 1、“下南洋”的人口迁移。这主要是指东南沿海一带尤其是广东、福建、浙江、广西 等省人口渡海侨居东南亚、南亚各国的人口迁移过程。据胡焕庸估计，“19世纪以及20世 纪上半叶迁往世界各地的华侨约有二三千万人(不包括华裔)”。又据有的学者估计，到1937 年抗日战争前夕，南洋华侨人数约为500万人。另有学者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