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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行为能力欠缺宣告制度批判。 李霞 ．【内容提要】随着现代人权保护标准的国际化，以及残疾人领域系列法政策的转变。古老的禁 治产宣告制度陆续退出各国民法。作为继受了禁治产制度的我国成年无行为能力、限制行为能力宣 告制度，同样面临着诸多问题。建议未来民法典取消行为能力欠缺宣告制度，对行为能力欠缺的认 定上，采个案审查制。新设监护登记制度替代无行为能力或限制行为能力宣告。 【关键词】禁治产 行为能力欠缺 宣告 监护登记 传统民法为保护意思能力薄弱的成年精神病等人，专f-J仓JJ设了禁治产、准禁治产宣告制度，旨 在对行为能力欠缺者进行特殊扶持保护(为行文的简约，以下行为能力欠缺制度皆指成年人行为能 力欠缺，未成年人不在本文探讨之内)。但是实践证明这一制度已滞后于现实社会，不能满足当代 人权保障之需，制度的改革已成为世界趋势。 中国民法未采用禁治产概念，但在民法通则》第13条中规定：“不能辨认自己行为的精神病 人是无民事行为能力人，由他的法定代理人代理民事活动。不能完全辨认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是限 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可以进行与他的精神健康状况相适应的民事活动。不能完全辨认自己行为的精 神病人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可以进行与他的精神健康状况相适应的民事活动；其他民事活动由 他的法定代理人代理，或者征得他的法定代理人的同意“。第14条：“无民事行为能力人、限制民事 行为能力人的监护人是他的法定代理人”．第19条：“精神病人的利害关系人，可以向人民法院申请 宣告精神病人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此外，‘民事诉讼法》第15章规定了 宣告程序。与禁治产的规定比较可以看出，民法通则尽管没有使用精神丧失和心神耗弱的概念，但 这仅是概念词语的使用不同而已。心神丧失与精神耗弱在本质上都属意思能力欠缺，两者的区别只 在于欠缺程度上的不同：“即全然欠缺意思能力，为精神丧失；非全然欠缺意思能力，不过其意思能 力不甚完全，为心神耗弱者。”04]民法通则把完全不能辨认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确定为无民事行为能 力入、把不能完全辨认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确认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分别可与精神丧失和心神 耗弱相对应，由此可见，我国的成年无行为能力人、限制行为能力人分别对应着禁治产人、准禁治 产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和禁治产人的法律地位相当。两个制度的主旨相同，我国没有使用该称谓 而己。而且，我国的制度设计在交易的保护与人的保护二者的关系上，更为偏重于交易秩序。另外， 禁治产宣告只是剥夺了禁治产人的财产行为能力，没有剥夺人身方面的行为能力，而我国的无行为 能力宣告却直接剥夺了精神病人的所有行为能力．包括财产行为能力、婚姻能力、遗嘱能力、收养 能力、为监护人的能力，甚而剥夺了本人的政治权利(选举能力)。精神病人的民事行为能力与禁 治产人的民事行为能力有明显区别。这一制度模式目前仍在指导着我国的现行立法。例如，我国现 已公开的几部民法典草案建议稿中。成年行为能力欠缺宣告制度基本上被全部保留。如全国人大法 工委公布的‘民法典(草案)第13．16条，梁慧星先生主持的中国民法典草案建议稿》第17·20 条，王利明教授主持的‘中国民法典草案建议稿》第20-25条，在当下的学界，绝大多数民法学者 对我国成年人行为能力欠缺宣告制度持肯定态度，且有少数学者对禁治产宣告制度持肯定见解ll川， 徐国栋教授主编的绿色民法典草案建议稿》，设计出了禁治产制度(第32条、第188．191条)． 针对禁治产制度的废止趋势，我国的成年人行为能力欠缺宣告制度的正当性确有反思之必要。 一、禁治产宣告制度的废止及其理由 (一)禁治产宣告制度的废止 禁治产宣告，作为大陆法系一项古老的私法制度，始于l782年的撒克逊监护条例。此后， 427 该立法例再现于179 4年的普鲁士普通法1413，后又相继为法国、德国、日本、瑞士、奥地利、 意大利、我国台湾和澳门地区民法典承袭。所谓“禁治产”乃禁止管理、处分财产之意。所谓“禁治产 宣告”，是对因心神丧失、精神耗弱致不能处理自己的事务的成年人14¨，法院因一定之人的申请， 宣告其禁治产或准禁治产，而使之成为无行为能力、限制行为能力人。禁治产人、准禁治产人应设 置监护人以补充行为能力之不足。14b 将意思能力薄弱者进行禁治产、准禁治产(无行为能力、限制行为能力)的划分，是“由于在每 个交易中。对各个民事行为的效力加以审查，烦扰不堪且举证困难”，于是“为简化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