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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巴文之人类童年思维启示 和 湛 神秘古老而至今仍然活着的纳西象形文字书写的东巴经，越 来越引起中外研究者的关注，从历史学、社会学、民旗学等方面 去解凄它，并每每有新的发现，可是对象形字本身研究的并不 多。相反。自甲骨文发现后百年闻，几代学者如罗振玉、王国 维、董作宾、郭沫若等以文字作为切人点去研究古代社会，往往 有石破天惊的深邃见解．千古之谜，万年疑团被揭秘破译，成为 定论的一家之言。因为在人类童年时期，文字资料稀缺如凤毛麟 角，文物遗址随漫长岁月的流逝而流失，如上累累发生的天灾人 祸的浩劫而濒于湮没，所以文字比其他更接近于历史。甲骨文是 刻在甲骨片上的。现留下的残片很难完整回复成册；又是占I-打 卦用的，内容有很大局限性。而纳西东巴象形文字是用竹醮墨书 写在厚纸上的，共有两万多卷，是纳西族远古社会的百科全书， 涉及政治、经济、军事、哲学、宗教、民俗、道德艺术等各个方 面，精通经书的老东巴还活着，还能读能讲。所以我们应该能够 做得更好些。 笔者多年来试图从文字学的角度，特别是从文字的构建思路 来分析人类童年的思维方式(在这里纳西象形文字不能单纯看成 是东巴们书写的纳西族的事，而是反映出了人类远古童年生活的 82 玉振金声探东巴 共性，这是它绝无仅有的价值所在)的研究，有的还与甲骨文， 金文的比较中看出内陆文化与中原文化的异同，草稿虽集了几十 万字，但一直未能整理完成，现在从中选出8个象形字的单篇， 可从纳西先民那里看出人类童年时期在生产生活实践中如何认识 个别与一般、主体与客体、特殊与普遍之间的关系及思维启示， 从中可看到十分珍贵的朴素的唯物思想和辩证思想的萌芽。它们 标志着人类童年思维正孕育着一次新的飞跃。 一看“戳”识字 戳 丽江地处高原坝子，气候多变，特别是纳西文化的发源地之 一白沙，就在终年积雪的玉龙山麓，冬春季节，寒风呼啸，飞沙 走石。有旬俗话说，那里没有不会鸥的洞穴，没有不会走的石 于。为了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创造定居点，在风沙中编织绿洲，纳 西人十分注重人与自然网的平衡，没有刀耕火种频频搬迁移居的 恶习，相反植树造林却用神圣的宗教和民族道德所庇护强化，一 代接一代延续至今，终于在生态日益恶化的今天为我们留下了全 国著名的三大林区之一——金沙江林带。也创造了滇西高原的奇 迹——富饶的农业文明，一种独特的农业生态环境：栽刺围园， 裁刺围田。 栽刺围园是指在房前屋后，栽一种坚韧的棘条长达几丈攀附 在一起的倒勾刺，把房子和园子(果园和菜园)团团围住，水泄 不通，犹如现代的铁丝网，歹人野兽休想闯人。田边栽坚硬如针 的野术瓜，还有三棵针、小白刺、红果刺等，高矮疏密错落有 致，就如一堵防护林。能定风固沙蓄水保肥又防霜冻，防野兽家 东巴文之人类童年思维启示 83 畜的糟踏。刺围子里的田块形成一个天然的小气候，为各种鸟类 的繁衍生息提供了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而众多的益鸟们在捉虫 捕鼠保护庄稼。刺棚下积聚着厚厚的腐殖土，是上等的有机肥， 用耙子扒拢来就是了，干死了的刺枝是田头做活时烧火做饭取暖 或烧火土时现成顺手的燃料。刺丛里还长有很多中草药，单参类 就有小红参、鸡肉参、青阳参、苦参、丹参。可以说，刺与农家 结成了生死攸关的“生存链”。 只是它那单个、双叉、三叉等形形色色的坚硬锋利的刺针望 而生畏。在这样的刺的重重包围的世界里赤脚劳作生活，。戳” 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而且不论怎么小心几乎每天都避不开被戳 几针。直到解放前夕，笔者记事时，农民都光脚板行路干活．只 有远行才穿双草鞋，身上还背着备穿的一大串，如若进城办事作 客，那就把家里常常闲置起来的鞋子穿上(严格说来是带上，挂 在腰带上，直到城门外，在河里冲洗一下脚穿上，回来时到这 里，又要脱下来挂在原位)。小孩子脚嫩，光脚走长路受不了， 要求妈妈允许提前穿鞋，但她总是说，再熬一下，鞋底磨通了便 不会再长出来，我们的脚板天生耐磨，不磨去嫩皮，铁脚板的硬 茧就长不出来。 一 就这样，从小练出的铁脚板，一般的刺是戳不进的，脚掌踩 水泡湿之后，变软发泡，一旦戳进刺就断在里头，用缝衣针层层 拨开复杂的茧块把刺挑出来，简直就是一道高技术工序。幸好农 家男女都练就一手好挑刺活，又很热心，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