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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族的图腾崇拜及其传承关系 杨杰宏 引 论 巍巍玉龙，滔滔金江，是纳西族生息繁衍的故土。在这片神 奇的土地上，纳西族先民筚路槛褛，“赤虎当马骑，自鹿为耕牛， 玉龙为枕头，金江作腰带。”刨造了独特璀璨的东巴文化，纳西 族因此著称于世。 作为东巴文化的承载体——东巴经书，记录下了纳西先民生 产生活的“原生态”，从辽阔的苍穹、悠古的岁月一直到隐秘的 民族心理，都可以从中窥探到。东巴经书因此被誉为“纳西古社 会的百科全书”，被看作纳西族发展的史诗性著作。“史诗是一个 民族的秘史”。(巴尔扎克语)，我们以东巴经书中所记载的图腾 崇拜为棱镜，来透视史诗背后纳西先民的意识特征，并揭开这些 意识特征形成的历史背景。 图腾信仰是人类最古老的宗教之一。“是一个民旗的胎记” (克罗齐语)，原始社会的人类，由于生产力水平极端低下，生存 环境遭到严重威胁，对变幻莫测的自然感到神秘和恐惧，以为有 超然于万物的“神”主宰。他们心目中的“神”只能借助一些生 活环境中的事物来替代，形成图腾崇拜。这种图腾崇拜在东巴经 296玉振金声探东巴 书里有着显著的痕迹可寻。 据东巴经书记载，纳西先民既崇拜过老虎、木石、也崇拜过 牦牛、青蛙。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即皆以崇拜图腾为万物之 祖。东巴经书中为什么出现这么多的创世祖呢?一般汉民族只有 女娲抟黄土造人之说，西方有上帝造人之说，纳西先民却有这么 多的刨世祖，是否互相矛盾前后不一致呢?还是其中有一定的内 在关系呢?这一方面至今仍未有具体的定论，笔者就这些问题作 一些有益的探索，本文从两个方面来论述纳西先民历史上出现过 的图腾崇拜及其传承关系。 图腾崇拜 1．虎图腾崇拜 虎是纳西族最早崇拜的图腾，东巴经中的《虎的来历》一书 里有这样的表述：“不知道老虎的来历，就不要妄谈老虎的事情。 天上的青龙是老虎的祖父，人间养着的白脸猫是老虎的祖母，虎 头是天给的，虎皮是大地给的，虎骨是石头给的，虎肉是土给 的，虎眼是月亮给的，虎肺是太阳给的，……” 可以说虎身上集中了万物之灵气，体现了纳西对虎的崇拜意 识，在东巴经书中，几乎每卷卷首都有一虎头。铴意为“远古 之时”，意味着“拉”(虎的纳西话)是人类的始祖。 东巴经书《杀猛妖的经书》中这样叙述：“蒙昧时代的人类 是由老虎从居那若罗山带领下来的。”《祭拉姆道场经》叙述东巴 之妻翠英吉姆火化送葬时说：“翠英吉姆的双脚化为浓烟、浓烟 袅袅飘散成巨掌赤虎，永远守护着深山老林。” 纳西先民不仅崇拜虎，而且自诩为老虎的后裔。纳西先民 多以虎为姓，一直沿袭到后世土司。“虎的骨头大，土司的祖 纳西族的图腾崇拜及其传承关系 297 根”。o以后把虎的意义延伸到“贤能”、“英雄”。《超荐能人经 书》中认为“世人贤能来自虎，超荐能人以虎来缅怀。”时至今 日，纳西族聚居区有好些地名、村名皆以虎命名，如“拉宝”、 “拉市”、“拉缥里”、“拉普”，从中反映了纳西先民对虎崇拜的 遗留。 2．木石圈腾崇拜 纳西先民也曾有过。木石图腾崇拜”。据和志武先生考证， “东巴教和纳西族民间对‘木石’之崇拜，非同小可，当是纳西 族的一种很重要的图腾崇拜。”凹 东巴经名著《创世纪》中这样记载：“天神惩罚人类，洪水 泛滥大地，崇仁利恩兄弟姐妹十二人坐革囊逃难，但最后只有崇 仁利恩一人幸存，因为他的革囊分别挂在柏、杉岩石上，“柏是 天舅父，雷不轰柏树；杉是天舅母，电不劈杉树”。显然纳西先 民心存木石图腾崇拜的意识。 《开坛迎功神经》一书称，“造物之神分为‘动’和‘生’两 神，是结为对偶的两兄妹，因此是男神和女神，分别代表阳神和 阴神，用石头来代表阳神，本来代表阴神。”原始氏族的人们相 信，各氏族分别源出于各种特定的事物，并且对这种事物加以崇 拜，成为民族的标志。纳西先民以木石为造物神，形成图腾崇 ’ 拜，当然也不另外。 纳西族的民族英雄。三朵保护神”，至今在民族心理占着重 要的地位。三朵神的来历有这样的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