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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澳门国际私法中有关法律行为的冲突规范 涂广建、张光婕 * 摘 要：法律行为是引起国际民商事法律关系变动最常见、最重要的法律事实，在国际私法 中居有重要地位。对其形式要件的准据法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通过对国际通行做 法的研究，并结合澳门的相关规定，有助于推动澳门国际私法相关理论、立法和实践的进一步发 展和完善。 关键词：法律行为；冲突规范；法律行为形式要件；澳门国际私法；意思表示 Abstract ：Among those legal facts which lead the change of international civil and commercial legal relationship, legal act is the most common but significant one. Legal act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international private law. Therefore, the study of the applicable law of the form of legal act is of great importance in both theory and practice. Through the research of common international practices, combined with related provisions in conflict of laws in Macau, it will contribute to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the corresponding theory, legislation and practice in Macua. Key words ：legal act ；conflict rules ；form of legal act ；conflict of laws in Macau ；declaration of intention 一、引言 法律行为，即民事法律行为的简称，①包括合同和单方行为，是个人创设法律关系最主要的 方式。葡萄牙学者②认为，法律行为是基于一个或多个可产生法律效果的、由法律保护、一般反 映财产性质的意思表示所形成的法律上的行为。③而国际私法中的法律行为特指在国际民商事交 往中具有国际或外国因素、跨越一国范围的法律行为。④ 法律行为的成立及生效须符合法律所规定实质和形式两方面的要求。在涉外民商事案件中， 由于各国法律的差异性，法律行为的实质要件和形式要件都可能产生法律冲突。⑤因此，确定法 * 澳门大学 法学院，GJTu@umac.mo ① 参见李双元主编，《国际私法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第273 页。 ② 因历史性的原因，曾经作为葡萄牙殖民地的澳门，其法律体系及法律规定很大程度上都沿袭了葡萄牙的做法， 相关的法律概念也都采用了葡萄牙学者的观点。而如今澳门的国际私法，仍然具有以葡萄牙国际私法为蓝本的特 点，其中的有关概念只能参照葡萄牙学者的观点予以探讨。有关澳门国际私法的特点的详细论述，参见黄进，郭 华成，《澳门国际私法总论》，澳门基金会，1997，第19 页以下。 ③ 见澳门大学法学院高级法律研究所国际私法收藏研究资料之一，第4 页，本文作者持有备份存档。对于法律行 为的概念，中国内地学者普遍认为，法律行为是指民事主体以设立、变更或终止民事权利义务为目的，以意思表 示为要素的一种法律事实（参见韩德培主编，《国际私法新论》，武汉大学出版社，2003，第 177 页。）。法律行 为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法律行为泛指能够引起法律关系发生、变更或消灭的行为，包括合法行为和违法行 为。而狭义的法律行为则特指合法行为。显然，无论内地还是葡萄牙学者都承认了当事人的意思表示在法律行为 中的重要性，不同的是，葡萄牙学者指出法律行为必须具有合法性，也就是采用了狭义的法律行为的概念，并且 认为法律行为多反映财产性质。 ④ 参见章尚锦，徐青森主编。《国际私法》（第三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第186 页。 ⑤ 涉外法律行为的法律冲突，大多表现为其成立要件的法律冲突，也即涉外民事法律行为的实质要件与程序要件 的冲突。比如，对于主体是否具有法律行为能力的不同认定、对于客体是否合法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