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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斯技术化现代社会民主思想探析 许继红 ( 山西大学 科学技术哲学研究中心, 030006; 太原师范学院 政法系, 山西 太原030012) 摘要：雷蒙德·威廉斯是英国新马克思主义文化批判的典型代表，他把文化 批判引申到社会批判的层面，并以意识形态分析展现了社会制度和社会结构的存 在特征，其中尤以突出技术在当代社会和文化建构中的地位和作用博得人们的高 度重视。威廉斯非常明确地指出，改变我们这个世界的力量就是两样东西：工业 与民主。本文通过对雷蒙德·威廉斯的技术化社会民主思想实质的分析，探 讨 了大众文化对技术化社会民主的反叛，及威廉斯通过共同文化对技术化社会民主 所带来的社会问题的解决。 关键词：技术化社会民主；大众文化；复数文化；共同文化 雷蒙德·威廉斯是英国新马克思主义文化批判的典型代表，他把文化批判引 申到社会批判的层面，并以意识形态分析展现了社会制度和社会结构的存在特 征，其中尤以突出技术在当代社会和文化建构中的地位和作用博得人们的高度重 视。诚如著名学者史蒂文森所说，威廉斯的学术研究及其思想“是英国马克思主 [1] 义内部文化批评最丰富的源泉之一”。 本文试图就威廉斯的技术化现代社会民 主思想作一个初步的讨论，以为学界所关注。 一、技术化社会民主是现代性国家政治的生存基础 技术化社会民主是基于现代技术基础之上，依据现代生产方式所建立起来的 大众对社会事务广泛、深度参与的国家政治形式。至19 世纪末到20 世纪初，民 主的社会体制已被世界多数国家和政党所承认，几乎所有的政治运动都宣称他们 代表的是民主的真谛。威廉斯非常明确地指出，改变我们这个世界的力量就是两 样东西：工业与民主。“从共同体的具体形式到教育的组织和内容，从家庭的结 构到艺术和娱乐的现状，我们的整个生活方式受到了民主和工业进程及其相互作 用的深刻影响。”[2] 工业的核心力量就是技术，技术化社会民主是民主与工业相 许继红（1972- ）女，山西省石楼县人，山西大学科学技术哲学研究中心博士生，太原师范学院政法 系教师，E_mail: jhxu119@126.com ; 联系电话 互作用的结晶，也是现代性国家政治的生存基础。 民主之所以能够成为现代性国家政治的主旋律，与现代技术有着密切的关系。技 术作为人类器官的延伸，是现代社会生产力的决定性要素，是人类得以广泛、深 度参与社会事务的决定性力量。威廉斯将“现代”的起始时间明确界定为 19 世 纪晚期，因为“19 世纪晚期是文化生产媒介中所曾见过的各种最大变化的时刻。” [3]摄影、电影、收音机、电视、复制和记录全都在这个时刻取得了决定性的进展。 这些新传播技术的出现引起了文化生产方式的重大变化，改变了人们的感觉方 式，乃至生活方式，现代国家的政治生活也不可避免地发生了重大变化。“这些 [4] 传播科技……可以用来教育民众，启发参与式民主的价值。” 出现在现代大众 生活中的技术和民主有着根本的血缘关系。正如南帆所言：“大众传播媒介的发 达与文化民主是一枚硬币的两面；或者可以说，前者时常是后者的必要条件。知 识与信息垄断的破除即是启蒙的发轫。在这个意义上，电子传播媒介对于民主的 历史功不可没。”[5] 威廉斯在对现代民主国家特质的讨论中，以社会的技术化作为分析的基本前 提，尤其关注了传媒技术的作用，例如电视等，从而揭示出技术化的社会民主是 如何成为现代国家政治的生存基础的。他认为，在早期人口众多的社会，公众参 与议论的管道和规模都相当有限，大多出现在教堂、讲堂与政治演说中，其时宜 性方面相当欠缺。自从有了电视，其播报的内容和形式，都大大的扩展了公共论 坛与讨论空间。“电视的强势力量之一，在于它可以立即进入当代的公共空间， [6] 有些时候甚至是进入私人的行动领域。” 在他看来，在政治过程和选民之间， 电视同样扮演了很重要的中介角色。在选举中，有些意见由于具有或不具有充分 的信息而拥有或不拥有深刻的基础，而这些信息的载体是技术支撑的传播工具。 同时，技术还保障了程序的民主化，“更适当和更值得重视的程序现在终于在技 术上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