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乐复古的实践——浅析北宋景祐议乐.pdfVIP

文 雅 乐复古 的实践 一 浅析北宋 “景祜议乐” o闰好 丽 摘 要：宋仁宗景祜年间，为了改作雅乐，朝 臣之间展开热议，史称景祜议乐。其结果，李照等人新作雅乐遭人 批评而被废，景祜议乐终无所成。景祜议乐承载着以雅乐正王道的儒家正统观念。不过，景祜议乐中 “复古”的 理念虽一再被人提及，却始终没有定论。雅乐的 “古制”也终于在众多关于古制的讨论中湮没无闻。 关键词：景祜 雅乐 复古 北宋结束唐末五代的战~LWJt据，立国以后，尤为重视礼 个月后，潞州柜黍终于送到朝廷，李照再次累黍，结果 “乃 乐文化的建设。宫廷演奏的雅乐，宋初一度沿用了后周的王朴 与太府布 帛尺合”，李照似乎终于证明了自己的正确性。 律，但不久之后， “太祖以雅乐声高，不合中和”[1为由， 不过，事实是，同样是潞州柜黍 ，李照和稍后 的胡 诏和岘参照王朴律而重定乐律。这便是乾德四年 (966)的 瑗则分别得出了不同的黄钟音高。其原因在于李照是 “纵 “和岘乐 ”。但和岘乐并未推行，直到仁宗时代，宫廷乐 累之”，而胡瑗却是 “横累之”。可见这种定律方法的随 工仍然遵照的是后周的王朴律。 意性之大。同样是依 汉《书》的复古做法，结果却众说纷 宋仁宗景祜元年 (1034)，判太常寺燕肃上言： “旧 纭，不能统一。 太常钟磬 皆设色，每三岁亲祠则重饰。岁既久，则所涂积 从记载来看，李照的律既不得士大夫们的认可，也 厚，声益不协。”[2于是将雅乐所用乐器清理一番。 不受乐工们的欢迎。 “照独任所见，更造新器。所定黄钟 景祜二年 (1035)二月，宋仁宗检 阅了宫廷乐工， 律又声极下，乐工歌其韵中无射倍声。……上时博求知音 并诏来知晓音乐的李照，询 问雅乐声高的问题。李照的答 者，听照所言，音官乐工虽知其不可，而不敢非之。” 复是： “朴准视古乐高五律，视教坊乐高二律。盖五代之 音官乐工们也 自会想办法： “景祜中李照作新乐，又 乱，雅乐废坏，朴创意造准，不合古法，用之本朝，卒无 下其声，太常歌工，以其太浊，歌不成声。当铸钟时，乃 福应。，，[。]于是请求改乐。 私赂铸匠，使减其铜齐，而声稍清，歌乃叶而成声，而照 仁宗皇帝对这一倡议很感兴趣 ，马上下诏重定雅乐。 竟不知。”阳歌工们为了自己方便，私下里改了他的钟磬形 由燕肃负责，又派直史馆宋祁、内侍李随一起办理。而直 制 。这也是为什么李照 自己称所作乐律下太常四律，而其 接从事改乐工作的，就是这位集贤校理李照。 后论者却均言其只 “下太常三律” 的原因之所在了。而李 一 、 李照改乐 照对此竟无所察觉，也足以见得雅乐复古的做法，其实很 李照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黄钟律的音高标准，并制 大程度上是凭空想象，更多的是理论阐述，而与音乐的相 作相应的钟磬。据 《宋史 ·乐志》记载，他先是 “取京县 关性倒在其次了。 柜黍累尺成律，铸钟审之，其声犹高。更用太府布帛尺为 二、胡瑗、阮逸改乐 法，乃下太常制四律。’，[ 景祜二年 (1035)四月，仁宗下诏： “中外臣僚及草 累黍 的方 法 ，见载 于 《汉 书 ·律 历志 》 ： “度 泽之士有知雅乐音律得失测候之法者，许所在荐闻，或 自 者 ，……本起黄钟之长；以子毅柜黍中者，一黍之广度 官司特较试之。”[1o]三年 (1036)三月，再次下诏访天下 之 ，九十分黄钟之长 ，一为一分，十分为寸 ，十寸为 知晓音律者 。 尺……量者，……本起于黄钟之龠；……以子毅柜黍中者 事实上，雅乐流变至宋，其古制早已湮没不闻，复兴 千二百实共龠。”[5]以黍作为衡量律尺的标准物，这不仅 难度之大可想而知。而宋代又恰是俗乐兴盛之时，坚持儒 是一种客观依据，更重要的是其中蕴涵着儒家的思想内核 家理想的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