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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海峡两岸科普研讨会论文集 深深怀念恩师戴文赛先生 杨克中 (上海大学教师上海20062) 今年是他98周年诞辰，我借漳州“第二届海峡两岸科普研讨会”之期，表示对他老人家深深地怀念 戴文赛先生1933年毕业福州协和大学物理系(福建师大前身)，于1937年就读英国剑桥大学，是著 大学教授，1954年任南京大学天文系教授和系主任。他毕生致力于教学和科研工作，著～一It一丰，成果 卓著，而且积极参与科普活动，为培养我国天文学人才而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是我国科学园地中不可多 得的优秀园丁。特别是，身体状况一直欠佳的他，在花甲之年还带领着学生们连续地出了许多研究成 果，创建了太阳系起源与演化理论的中国学派，在国内外影响深远。 戴文赛教授是于1979年4月30日在南京去世的，终年68岁。这个岁数对于像他那样仍然富有科 研战斗力和创新思想的科学家，仍然在敌敌不倦地培养中青年天文学家的教育家来说，显然是太早了 些。特别是，那时我国正在从文化大革命的混乱中苏醒过来，百废待兴。许多人才和科研成果，都盼望 着在沉默了十年之后能够破土而出，茁壮成长。那是科学的春天，是最需要像戴文赛教授那样卓越的园 丁的时候，然而戴老却撒手而去了，怎能不叫人万分遗憾和悲痛! 我是在戴先生逝世的前一年(1978年)的2月19日才初次见到他老人家，那时他因为患直肠癌而 在上海广慈医院治病。我和他一共只见了七次面，但是每次见面都给了我无比的关爱和巨大的教诲，对 我的心灵和思想产生了空前的震撼，获得的受益使我终身难忘。 我原是上海一家工厂的机械技术员，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受到了冲击，打入了“牛棚”而停止了正常工 作，转丽自学和研究起天体物理，最感兴趣的是天体演化，而在许多国内外丈献中受到最大启发的则是 科学版)。当文化大革命运动浪潮过去之后，我国迎来了“科学的春天”，我听说上海要召开科学大会，社 会各界的科技成果都有机会参与，于是我不由得雄心勃勃赶写了“天体演化的物质层次演化模型”，寄给 了市科委。但是由于文章送审南京大学天文系，后又转至在上海治病的戴老处，其时科学大会早已结 束。虽然可能是错失了一次机会，但是得以认识戴老先生却是更大的收获。 1978年2月15日，南京大学天文系的胡中为先生(他是戴老的一位忠诚学生，是事业心很强的学 者，现任南大教授。他对我的帮助十分巨大，是我的良师益友)来访，告知我的文章戴文赛教授已经看 了，他现在广慈医院住院，想和我面谈。于是第二天到医院拜望戴老。他是一位十分慈祥、充满智慧的 瘦弱老人，非常亲切地和我谈了许多。他认为我的文章内容丰富、有哲理性，也有新思想，但还存在不少 不足之处。他教导说：“科学研究应该有哲学思想为指导，但是必须以观察事实为依据。在理论上不能 人云亦云，要有个人独立见解。”建议我应该尽可能的用已有的观测事实检验科研结论，而且应把工作分 成较短几篇，以利投稿发表。他的教诲和建议使我终生受益。 几天后我又去医院探望，他老人家显得很愉快，说不日将回南京疗养，于是便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他 今后的长期科研计划，还打算成立天体物理研究室，说是要争取调我进去。我听了之后，既十分感动和 兴奋，又十分心酸，因为那时我已经知道(是胡中为老师告诉的)戴老的病已经不治了，但是他仍然展望 未来，完全忘却重病在身，日夜牵挂着国家利益、整体荣誉和他人前途，令人肃然起敬，眼前瘦弱的他顿 时显得十分高大。为人到了这种境界，任何赞美之词都显得多余了。 578 七、其他 当年5月南大举行校庆活动，戴老来信嘱我参加，以便介绍给天文学界朋友。届时，戴老抱病参加 了校庆大会，会后他把许多学生召集在家中，借在讨论了他们的工作之后的机会，便把我介绍给他们。 在座的他的学生们都是事业有成的，当时我觉得自己还很浅薄，难以承受戴老的溢美，十分拘束。事后 我想到载老之所以格外垂青，是出于大力帮助我进入天文学界的一番苦心，感动不已。我相信，像戴老 如此不拘一格地爱惜人才(尽管我不一定是人才)的权威在学术界是不会太多的。 又过了三个月，天文年会在上海召开，作为副理事长的戴文赛教授在夫人的陪同下，抱病来沪参加。 由于戴老的争取，我得以有辛与会。此前，戴老来信嘱咐我也作一个报告，然而届时看到满座皆专家权 威而胆怯推辞了，为此我受到了戴老的诚恳批评。他开导我说：“别看有的人满黑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