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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主义对科学哲学的挑战 魏洪钟 (复旦大学哲学学院) 内容摘要：达尔文(Charles Darwin)的伟大著作《物种起源》已经发表150年了，由 RusselWal 达尔文和华莱士(Alfred lace)开创的达尔文主义给整个人类社会带来了巨大 的冲击。它挑战了政治、宗教和科学领域的传统观念，其影响至今余波未息。事实上，由于 科学哲学大多以物理学为其科学理论的典范，达尔文主义对在它之后兴盛起来的科学哲学也 提出了挑战。它挑战了科学哲学的科学与非科学的划界标准，使得人们追问究竟什么是科 学?它也挑战了科学哲学中的科学方法论，使得人们追问在科学中究竟有没有公认的科学方 法?它挑战了科学哲学中的还原理论，使得人们追问应该有统一的科学哲学，还是不同的科 学领域有着自己的科学哲学?本文试图就此做些探讨。 关键词：达尔文主义科学哲学挑战 the of MeansofNatural 自从达尔文的伟大著作《物种起源》(On OrlglnSpeciesby SelectYon,01t五ePreservationofFavouredRacesinthe forLire)的发 StruggJe 表，150年过去了。虽然对达尔文主义的攻击自从它诞生之日起，至今没有停止过。然而， 达尔文主义实际上已经为世界上大多数人所接受。而且达尔文主义的影响远不止于生物学 界。它对科学和社会的影响是全方位的。正如杜威(JohnDeway)所说，《物种起源》的出 版标志着自然科学发展的一个新的时代1。麦瑞尔·戴维斯说：“达尔文和他的自然选择理论 不只是一个特定的科学理论，它们成了关于合理秩序和卓越解释力的力量象征、界限标志和 Russel 文化象征。”2由达尔文和华莱士(AlfredWallace)开创的达尔文主义给整个人类 社会和全世界的学术界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它挑战了宗教领域和科学领域的传统观念，其影 响至今仍然余波未息。虽然《物种起源》的出版早在科学哲学昌盛之前，但由于早期科学哲 学家们始终以物理学为科学的典范，其讨论中有意无意地以物理理论代表科学理论，导致实 际上达尔文主义3在许多方面对科学哲学也形成了挑战。本文试图深入讨论这些挑战，以此 纪念《物种起源》发表150周年。 1 John on Deway。TheInfluenceofDarwinPhilosophy,(Bloomington：IndianaUniversityPress，1965)，P．1． 2麦瑞尔·戴维斯，《达尔文与基要主义》，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65-66页。 3尽管达尔文主义在产生之后也经历了很大的变化，例如发展为新达尔文主义和综合达尔文主义，但是它 的理论核心——自然选择始终为其支持者所坚持，因此在本文讨论中并不需要加以区别，把它们作为一个 整体加以讨论。 145 在讨论之前先对要讨论的达尔文主义做～个界定。本文所讨论的达尔文主义指的是达 尔文创立的以自然选择为中心的生物进化理论，即通常所指的达尔文进化论。由于文 章篇幅的限制以及为了集中讨论的焦点，本文着重讨论达尔文主义对科学哲学的挑 战，而不讨论达尔文主义自身自《物种起源》发表之后的各种发展(如基因进化论和 综合进化论)。因为笔者认为尽管有后来的现代发展，但是达尔文主义的理论核心： 生存竞争、自然选择、适者生存没有改变。否则就不是达尔文主义的学说。 科学哲学是对科学的哲学思考。那么思考之前首先要确定什么是科学。所以对于 科学哲学来说，什么是科学的问题即科学的划界问题，是科学哲学的首要问题。要讨 论科学就必须把科学和其他不是科学的知识区分开来。因此科学哲学的基础是建立在科 学知识和其他知识的区分之上的。科学哲学以科学知识而不是一般知识为自己的研究对象， 因为许多科学哲学家认为科学知识不同于一般知识。正如石里克所说，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