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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志纂修 续修民族志若干问题的思考 李红菊 中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共有56个民族，这种多民族性是地方志 必须体现和反映的内容。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首轮全国性修志工作中， 部分省、区、市、县编修了民族志，对民族志编纂工作做了许多有益的尝试， 积累了大量宝贵的经验，但也存在一些缺憾。本文以编纂《云南省志·民族 志》的实践为基础，从方志学、文化人类学的角度对民族志编修过程中资料的 收集与运用、内容的编写、体裁的运用等问题进行一些粗浅的探讨，就教于专 家同仁，同时也希望对民族志的续修有一定的帮助。 一、关于资料的收集与运用 资料是地方志编纂的基础，资料性是地方志的重要特征。志书是以广泛、 丰富、可靠、大量的资料为基础的，志书的价值和质量也是建立在资料基础上 的。一般来说，地方志的资料来源有二：一是地方档案文献，包括档案资料、 图书资料、报刊资料、文件和文献资料、实物资料等；二是编撰人员进行田野 调查、采访、测绘的数据和资料。 首轮全国性修志工作中所编修的部分民族志在资料的收集和运用方面存在 着以下两方面的问题：一方面是历史资料引用过多，占较大的篇幅，现实资料 较少，甚至出现现状不清、不明的情况；另一方面是地方档案等“旧、“死” 资料引用较多，而编撰人员进行田野调查、采访等“新”、“活资料较少。这 两方面缺憾，淡化了志书鲜明的时代特点。究其原因有二：一是在首轮民族志 编撰工作中，部分主撰人员注重梳理民族发展的脉络，希望说清一个民族发展 的历史，从而混淆了史与志之间的界限；二是从工作方法上，部分编撰者注重 从书本到书本的方法，忽视了田野调查在民族志编撰过程中的重要作用，这种 编纂方法可称之为“书斋式的编撰方法。 文化人类学中“民族志”及其方法的发展也许会对我们续修民族志有所启 迪。‘在文化人类学研究领域，早期的人类学家都不大去接触他们所研究的土著 ·403· 新时期地方志理论与编纂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居民，往往只靠旅行家、探险者、殖民官员以及传教士的报告作为他们研究的 资料，因而被戏称为“安乐椅上的人类学家”(和少英：《社会一文化人类学初 探》，第64页，云南民族出版社，1997)二十世纪初，英国著名的人类学家马 林诺斯基则一反前人的做法，长期深入到他所研究的土著居民中，写成了完整 生动的民族志，将“民族志”发展为“科学的民族志”。其后，马林诺斯基的 民族志及其所依托的田野调查法作为一种组合式学术规范被社会学、民俗学等 多个学科所采用。在续修民族志的过程中，我们可借鉴马林诺斯基“科学的民 族志的方法，在广泛占有地方档案文献资料的基础之上，走出书斋，一个民 族选取一两个典型的村寨，深入其中，了解其婚姻家庭、生产生活、风俗习 惯、观念意识等方面的情况及变化资料。如此获取的资料更翔实、完整，编纂 出的民族志，才能最大程度地符合实际情况，也才能在“存史、资政、教化” 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 二、关于内容的编写 民族志内容写什么?怎样写?从已出版的民族志来看，民族志的内容主要 记述各民族人口及分布情况；族称、族源及历史演变；语言文字情况；政治、 经济情况及演变；记述各民族的风俗习惯，即各民族在长期历史发展中形成的 传统文化，包括服饰、饮食、居住、婚姻、丧葬、节庆、礼仪、风尚、禁忌 等；文化状况，包括民族教育、民族文艺、民族体育、民族文学、民族名人 等；记述各民族反黑暗统治、反侵略的斗争情况等。 从编纂的结构上看，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分为概述、大事记、各民族章节 (将每个民族设立一章，章下设节，节下设目，分述各民族的情况，对各民族 共同性的问题，如民族工作，为避免重复，立章合写，与各民族章并列)、附 录等几部分；将每一个民族作为一个整体，对其各方面作全面、系统的记述。 已出版的民族志中这种结构占大多数。另一种是以民族的特征，如族源、语言 文字、风俗习惯、经济、文化等设章，章下设节分别记述各民族的情况；这种 结构能突出各民族特征的差异性，但忽略了各民族的整体性。 纵观已出版的民族志，在内容编写方面主要存在以下两方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