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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恩论本质的模态主义解释 何朝安 摘【要】针对本质的模态主义解释，范恩发展了一个著名论证来反驳它。范恩试图证明，成为必然属性是成为本质属 性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通过对范恩的论证给出新的分析 ，文章将表明，范恩的反例都建立在 “对象反身性” 属性的构造上，其论证贯穿着 “同一性本质”和 “识别性本质”的混淆，从而其针对模态主义解释的挑战是不成立 的。 【关键词】范恩；本质；模态主义；对象反身性 中图分类号：B08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7660 (2015)03—0070—06 自亚里士多德以来，关于本质 (essence)的 到亚里士多德的新本质主义。范恩这一令人出其 哲学分析就成为一个有持续重要性和活力的哲学 不意的工作引发了广泛关注和争论。科斯力基认 议题。但是，直到量化模态逻辑兴起以来，关于 为范恩恰当揭示了本质性与必然性之间的某种非 本质的形而上学研究才得以开始严格地以模态概 对称性②；查尔塔认为范恩的挑战不仅成立，而 念来刻画本质属性。对象X的本质属性被刻画为 且还有进一步推进 的空间和必要性 ；科雷亚认 X的必然属性，这一观念具有相当强的直观基 为某种独特版本的模态解释可以避免范恩的反 础。因为如果 P是x的本质属性，则P是使得x 例 ；而扣玲则认为范恩 的反例建立在对本质 成其为 自身的要素 (之一)。换句话说，在任何 (essence)和本性 (nature)混淆之上，从而是 情况下 (即在任何可能世界 中)只要 x存在， 不成立的。⑤ 则x都具有 P。反之亦然，如果x无论如何也无 相关争论显然还没有完结的趋势，但我们认 法失去属性P，那么P必定 “根植于”X的本性 为这些既有争论对范恩反例之根源的认识并不充 (nature)之中，从而x本质上具有属性 P。如此 分 。本文拟就范恩的论证给出新的全面分析，并 一 来，我们有了关于本质的模态主义解释：P是 对其有效性给出评估。我们将看到，范恩的反例 X的本质属性当且仅当P是 x的必然属性 。 都建立在我们将称之为 “对象反身性” (object— 针对本质的模态主义解释 ，范恩 (Fine)发 reflexive)属性的构造上 ，其论证贯穿着 “同一 展了一个著名论证来反驳它。 范恩试 图证 明， 性本质” (identity—essence)和 “识别性本质” 成为必然属性是成为本质属性的必要条件，而非 (identification．essence)的混淆，从而其针对模态 充分条件。亦即，就某特定对象而言，它的某些 主义解释的挑战是不成立的。 必然属性并不是其本质属性——尽管其任何本质 属性都是其必然属性。针对模态主义解释，范恩 一 、 范恩对模态主义的挑战 主张反其道而行之，以本质概念来定义必然性 (而不是相反)，并以此为基础 ，发展了一种回归 范恩构造了四组反例来挑战本质的模态主义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 目 “倾向性属性的反事实条件甸表达研究” (13YJC720014)、东华大学中央高校基 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 目 “科学定律的反事实条件句表达”(13DI11017)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何朝安，(上海 201620)东华大学人文学院讲师。 ① Fine，K．，1994，“EssenceandModality”，inPhilosophicalPerspectives8． ② Koslieki，K．，2012，“Essence，NecessityandExplnaation”，inT．Tahko(ed．)，ContemporaryAristotelianMetaphysics，CambridgeUni— versityPress． ③ Zalta，E．，2006，“Essenceand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