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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的性质再论 　　【摘要】关于汉字性质的研究与争论，中外专家众说纷纭。从文字记录语言单位的角度来研究汉字的方法逐渐兴盛，本文拟从词、语素、音节三者的比较来说明将汉字定性为“语素文字”的合理性。 中国论文网 /7/view-7140507.htm 　　【关键词】汉字性质；表词文字；语素文字；音节文字 　　中图分类号：H1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278（2015）08-225-01 　　所谓汉字的性质，也就是汉字体系属于哪一种文字类型的问题。20世纪初以来对汉字类型的定性，主要围绕汉字是表意文字还是表音文字讨论。随着汉字的不断演进，两种观点都难以取得文字学者们的一致认可。在表意还是表音争论不休之时，前苏联比较文字学家伊斯特林则认为“既然文字用来表达语言所以书写符号和图形就应根据它们表达语言的何种要素来分成各种类型”。记录语言是文字的共性，但不同文字取语言里不同的要素来记写，这就有了差异。伊氏看问题的新角度为中国汉字学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 　　周有光曾对汉字性质的众多说法做过分类分为两类：一类以汉字的“表达方法”为根据，一类以“语言段落”为根据，在“语言段落”为根据的这一类，他又分为三个小组： 　　1.语词文字，或称词素文字、词符文字、表词文字、表词字； 　　2.语词和音节文字，或称语素文字、语素―音节文字、音节―语素文字； 　　3.音节文字。 　　可以看出每个小组内的观点大同小异，措辞不同而已。但从中可挖掘出四种主要的彼此有分歧的观点：汉字是表词文字、汉字是语素文字、汉字是音节文字、汉字是语素――音节文字。这四种观点涉及三个语言要素――词、语素、音节。这三个要素所体现的性质说的区别主要在两点：1.历时的区别，表词文字与语素文字适用于汉字的不同阶段，主要是汉字历时性质存在差异；2.共时的区别，语素文字与音节文字则语言不同侧面的对比。李运富认为汉字定性的角度必须遵守的两项原则：1.这角度必须跟汉字的属性相关，2.这个属性必须带有跟其他文字相区别的特征。我们姑且沿着这两条原则来审视一下这三个要素是否是达到这两项要求的“属性”。 　　一、汉字的本质属性 　　最早提出表词文字说的是美国语言学家布隆菲尔德，他认为“表意文字”是一个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名称，于是提出了“表词文字”或“言词文字”的概念。伊斯特林持相同观点，国内也有不少学者如王伯熙先生、郑林曦先生，接受或补充了表词文字说。 　　古代汉语中，一个字基本是代表一个词的，而现代汉语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双音节占优势，所以一个汉字已经不能完整地表达一个词义。司玉英就认为应该对古代汉字和现代汉字进行区分定性，“汉字是表意体系的文字，包括词文字和语素文字，古代汉字是词文字，现代汉字是语素文字。” 　　对此李运富先生认为二者只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并无本质区别。他认为在语义这一同一体系中，词跟语素不存在绝对的对立，二者在概括古今汉字这个整体时，可以合并。尹斌庸则把单音词和词素合称“语素”。可见词与语素在凸显汉字整体特征时不必要区分的特别明晰，尤其是与世界其他文字相比较时，表词与表语素只是内部的差异了。 　　二、语素与音节，哪个更具区别属性 　　音节文字说的提出者是张志公，但他只把汉字与音素文字做了对比，就得出汉字是音节文字的结论。这很难令人信服，所以在学界也少有人呼应。虽然每个汉字都有一个音节，但他们的关系不是一一对应的，同音字的大量存在就表明了这一点。并且我们在认字的时候并没有办法直接从汉字本身识读出它的读音。 　　吕叔湘曾说，文字按代表语言的方式分类，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音素文字，一个字母代表一个音素；第二类是音节文字，一个字母代一个音节；第三类是语素文字，“它的单位是字，不是字母，字是有意义的。” 　　以音节文字日语为例，日语有五十音，作为日文注音的基本音节，除了あ、い、う、え、お、ん这五个元音及一个鼻辅音是纯音外，其他都是元音与辅音相拼而成的音节，而除了这五十个基本音之外，日语还用“辅音+辅音”的拼合方式来表示一些音节，或者标注一些日语汉字。反观汉字，汉字显然不是音节文字，除了记录一些外来词，汉字极少直接表示读音， 　　除张志公之外依旧有不少学者支持记录音节是汉字的本质属性，例如李运富，他认为汉字最主要的职能就是记录音节，记录语素还只是“顺带”的。但是倘若汉字当真是记录音节的那么汉语中那么多的同音字只要用一个音记录不知道省力多少，也不必生出许多同音异体字。可见汉字作为汉语的书面语主要的职能并非是记音，而是记义。 　　三、记录语素是汉字最突出的区别属性 　　在国内，最早提出汉字为语素文字（当时译作词素）的是赵元任。李荣也明确指出：“英文是音素文字。假名是音节文字。汉字是语素文字。”他还说：“汉字是语素文字，有形有音有义。”吕叔湘更认为“汉字是这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