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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故乡,一般想望
暮春,清晨,黎光散漫,山窗初曙。窗外,绿浪起伏,梨花如雪,在这天涯一隅的山谷里――括苍山与仙霞岭的绿衣长袖,亿万年前一次不经意地轻扬,舞出一个深瓯,扬起一片雪涛。吾乡的原野,形似瓯底,间有裂纹,大处是山谷,小处是溪流。有冷泉,有温泉,流经森林、田野;漫过山阴、溪谷;氤氲了稻米、玉兰;滋养着水牛、蜜梨。此刻,我向着的这一隅,梨花带着雨露,果子储着蜜糖,我呼吸着,这粘稠而又甜蜜的冷香,这里是――我的故乡,天涯一隅里的故乡。
故乡,是你赴千山万水时,藏于心底一隅的想望。在那一隅里,你第一次听鸟鸣空涧,看茉莉初开,闻稻花飘香,捉蚯蚓柔濡――年少的你,把废旧的自行车的钢丝,一端磨尖,做成钓黄鳝的弯钩,穿上蚯蚓,去田里钓黄鳝。黄鳝在田塍上打洞,用不了一晚上,就能把整丘田的水漏个精光。你在田塍上寻找有新泥的洞口,一边把钓钩伸进洞里,一边用手在水里弹出汩汩的声音,你跟黄鳝斗智斗勇,可结果是,在被吃掉几条蚯蚓,钢丝钩咬出几个缺口后,那洞里再也没有动静了。大人们就说,那是黄泥精,钓得起黄鳝,钓不起黄泥。小伙伴们不相信,于是用锄头挖开田塍,顺着洞口一路追去,洞口蛇形而去,深到地底,追了半天,只见黄泥,不见黄鳝,等到抬起头时,夕阳已然西下。
暮色四合,水田和远山沐浴在晚霞的余晖中,炊烟袅袅,从小桥流水处升起。大人们牵着水牛往回走,走到村口,先在小溪的桥洞下洗个澡,聊会天。流水声里,水牛们边打着响鼻,边把水喷在桥面的石板上,长年累月,这青石板上就有了几道光滑的沟壑。可大人们却说,这哪里是老牛喷水的痕迹?这分明是刀斧磨出来的印记――想当年,光武皇帝刘秀落难,被追兵赶至这山谷,没有了去路,只好躲到桥洞下,幸好有蜘蛛出来,吐丝结网,罩住桥洞,光武皇帝才没被发现。追兵们只在桥头的石板上,霍霍地磨了一阵刀,走了。
这大地上的许多传奇,你都谂熟于心,只是当时,心中还没有“故乡”这个概念。那时的天,是高的,云是淡的,风物是多彩的。可为什么记忆里有关故乡的一切,都是灰白的呢?灰瓦白墙,是最纯净的江南色彩。年少的你,打春天走过,打夏天走过,打秋天走过,打那一抹又一抹玄淡的灰白里,走过。春雨是一定会来的,还是那淡淡、细细、斜斜的老样子,无非是使灰瓦更黑了些,纸伞更油了些,小巷更深了些。在少年的记忆里,这雨巷,既非悠长,也非寂寥,更没有丁香一样的颜色――那不是属于少年的颜色。然后,冬天来了,一切都变成了灰黑色,除了雪是白的。
上小学了,白墙灰瓦的小学校,琅琅书声中,懵懂无知的少年开始有了别一点向往。课本里讲海南岛,讲大兴安岭,山谷之外,应该还有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的。虽然这并没有对日常生活产生什么影响,我们依然在田野上掏鸟蛋、摸螺蛳、捉泥鳅。可是,少年清亮的眸子里,开始照见临水的桃花,和花瓣上的流云溢彩,胭脂半红了。你甚至开始怀疑,那个叫刘秀的皇帝,究竟有没有来过这山谷?大我六岁的表姐,在家乡上了两年小学后,转学去了杭州。暑假回来,教我们捉蝴蝶,做标本,做简易的天文望远镜,做小孔成像的照相机。随着年龄渐长,我们对田野的感情,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虽然小溪依然清亮,我们依然像往常一样在河里捉泥鳅。
时至今日,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夏天的午后,1984年的夏天的午后,我和表姐在村边的小溪里捉泥鳅。小溪流水潺潺,白云倒映其中,你分不清泥鳅是躲在砂石里,还是藏在白云间,双手刚要靠近,倏忽之间,明镜碎了。那些黑色的精灵,在砂砾里摩挲,在手指间跳跃,在白云间悠游,像黑冰、像闪电,是跳动的音符,是大地的脉搏,光滑、明亮,照亮了水草、照亮了树阴,而天空注视着这一切。那一刻,站在家乡的小河里,我第一次有了“此在”的概念,那年我13岁,小学毕业,从来没有听说过赫拉克利特的大名,更没有听说过“人不能同时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的玄论,只是隐约觉得,这脚下的流水,正在流逝、流逝,流逝出一个叫“故乡”的地方。就在那个下午,表姐接到了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几天后,我也接到了县一中的录取通知书,从那时起,我开始与故乡渐行渐远。
到县城读初中后,因为住校的缘故,回家就少了。大学毕业后,在外地工作,回故乡的次数就愈发少了,故乡的面目,也变得日渐模糊。然而就在我离开的日子里,故乡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等我再回去时,昔日的山谷丘陵,已变成了工业园区,恬淡安静的村庄,已变身为“中国淘宝村”,黄泥精藏身的原野上,工厂星罗棋布,民工步履匆匆,商业广场拔地而起,高档小区陆续开盘。千禧年的春节,我回到陌生的故乡,正赶上镇上出让土地,就想着在这个叫故乡的地方,买一块地皮,造一幢房子,也好证明这里是我的“故乡”。那块地原来是一片稻田,按计划是要建一个花园小区的,后来为了解决不断增多的民工子弟的入学问题,就重新规划,改成建小学了。于是,新建的民工子弟学校就位于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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