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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年 3 月 第 41 卷第 2 期 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mal of Hubei University(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 M町.，2014 Vol.41 No.2 地区制度质量如何影响技术创新:一个实证研究 刘和旺 1，郑世林 2 (1.湖北大学商学院，湖北武汉 430062; 2.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北京 100732) [摘 要]创新驱动战略的有效实施有赖于破除现有的体制和机制的束缚，为此研究制度如何影响企业绩效 在当下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我们可以通过采用世界银行中国企业调查数据的独特指标，来检验中国地区制度质 量对企业技术创新的作用机制。良好的产权制度和契约制度不仅对研发投资倾向有显著的积极影响，而且还对产 品创新和工艺创新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制度质量显著影响企业的收益预期，通过收益预期进而影响企业的技术创 新。并且，制度质量对不同所有制企业的作用机制存在差别:主要影响的是非固有企业，而不是国有企业。因此， 良好的制度质量对稳定企业尤其是非国有企业的收益预期、激励和保障企业自主创新至关重要。 [关键词]制度质量;技术创新;收益预期;所有制类型 [中固分类号] F222.3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1-4799(2014)02-0104-07 一、引言 在当前世界经济仍处于全球金融危机的阴影之中、复苏乏力的情势下，要确保中国的可持续发展 必须要依靠科技的力量，大幅度提高自主创新能力。但是，我国企业却面临不创新等死、创新找死的 困局①，究其原因既与自主创新投入的周期长、风险大、企业要面临技术和产品市场双重不确定性有关， 又与创新的制度环境尚不完善紧密相连。 本文聚焦于中国地区制度质量对企业技术创新行为的影响。从理论的角度看，地区制度质量越高， 企业从事生产性活动的成本越低， t!P企业的技术创新活动在那些制度质量较高的地区相对更多(No巾， 1990)[1)。具体地，本文试图回答如下问题: (1)制度质量(主要包括产权制度和契约制度)是否显著影响企 业的技术创新行为?(2)如果有，如何影响?(3)相关的作用机制对不同类型的所有制是否存在显著差异? 制度对不同所有制企业影响的差异究竟是由于企业所面临的制度环境不同，还是制度影响的异质性问 题(相同的激励导致了不同所有制企业创新绩效的差异)?找准这些问题不仅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而且 还对激励和保障我国企业技术创新，促进地区技术创新的均衡发展，具有重要的实践指导意义。 与本文相关的文献主要是两类:一类是制度质量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文献。经 North(1990)等人对制 度的界定和理论分析，经济学家对制度至关重要形成了共识，并用量化的制度质量指标来证明制 度对一国经济增长的重要性②(Knack and Keefer , 1995[2) :1D7-引 Acemoglu et al., 2∞5(3)) 0 ?esley( 1995 )[4)900-937 和 Johnson et al. (2∞2 ) (5) 1331-l356 进一步揭示出这些作用背后的微观作用机制。但这类文献并没有论述制 度质量对企业研发激励或决策的影响。另一类是制度环境影响企业技术创新的文献。利用企业层面的数 据，现有文献广泛地关注了知识产权保护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 Helpman , 1993阴阳-1m; Ginarte Park , 1997阴胁到1; 易先忠等， 2007[8))。但只有少数文献关注了整体制度环境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Tebaldi et ①t不创新等死、创新找死困局求解:细剖广东自主创新这只麻雀.南方日报， 2∞8 年 4 月 9 日， A05 版。 ②根据 North ( 1990)和 Acemoglu and Johnson{2∞5)等人的观点，制度质量主要包括产权制度 (property rights institutions)和契约 制度( contracting institutions)。前者强调产权的界定，后者强调产权保护或具体实施。 [收稿日期] 20 l3-03-19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 12BJL040;教育部重大攻关资助项目: 1 1JZD∞4;统计科学研究重大资助项目: 2013571 [作者简介]刘和旺(1972- )，男，安徽安庆人，湖北大学商学院副教授，经济学博士，主要从事制度经济学和产业组 织理论研究;郑世林(1975- )，男，山东日照人，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 主要从事产业组织理论和技术经济学研究。 第 2期 刘和旺等:地区制度质量如何影响技术创新:一个实证研究 105 al. ,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