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牛痘”观点对信息公开制度建设的启示.docVIP

PAGE  PAGE 7 “种牛痘”观点对信息公开制度建设的启示 　　毛泽东新闻宣传思想中，有一个很著名的“种牛痘”观点，它集中地体现在毛泽东对“办好《参考消息》、扩大发行《参考消息》”工作的多次指示中。概括而言，“种牛痘”观点的核心意思是指，在新闻宣传中，适当地提供一些反面信息，要比单纯提供正面信息更能收到预期的效果。我认为，“种牛痘”观点是富有思辨色彩的论述，对于当前我国信息公开制度的建设，特别是对于政府处理好外来信息（主要由中国大陆以外新闻传媒传播的信息）在大陆的公开问题，仍具启示意义。 　　 　　“种牛痘”观点的内容和理论意义 　　 　　 为顺应并促进科学文化的发展，中共中央1956年12月18日发出通知，决定从1957年3月1日起，将选载台湾、香港和外国新闻传媒所发报道、原本仅供党内外高级干部阅读的《参考消息》扩大阅读范围至“县委委员以上或相当于他们的级别的党内外干部”。① 　　 对于中央的这种做法乃至整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有一部分人表示不解。1957年1月27日召开的一次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上，毛泽东再次针对有关质疑，专门进行了重点论述。他说：“现在，我们决定扩大发行《参考消息》……连那些骂我们的反动言论也登。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目的就是把毒草，把非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的东西，摆在我们同志面前，摆在人民群众和民主人士面前，让他们受到锻炼……为什么要种牛痘？就是人为地把一种病毒放到人体里面去，实行‘细菌战’，跟你作斗争，使你的身体里头产生一种免疫力。发行《参考消息》以及出版其他反面教材，就是‘种牛痘’，增强干部和群众在政治上的免疫力。”②“种牛痘”的提法由此而来。 　　在毛泽东看来，宣扬真理的正面信息和包含谬误的反面信息作为矛盾的对立面，同时出现并交锋，不可避免，甚至是必需的。这种交锋不会产生不良后果，只会使人民群众加强对反面信息的承受力和抵制力，并在正面信息超过反面信息的过程中，更加主动、坚定地接受正面信息。他说，“真理是跟谬误相比较，并且同它作斗争发展起来的”。③ 　　 西方传播学者研究从传播方式上探讨劝服艺术时，针对“只说一面之词好，还是正反两面都说好”的命题，通过实验曾得出与毛泽东“种牛痘”观点类似的结论：“尽管从单纯比较来看两者效果并无优劣强弱之分，但对‘反宣传’的抵抗力却有极大区别”，④“两面之词”具有“‘免疫效果’或‘接种效应’（inoculation effect）”。⑤由此可见，毛泽东“种牛痘”的观点，去掉个别因时代局限而造成的不恰当说法和含义，其主旨基本符合新闻传播规律，是对一种新闻传播艺术的阐述。虽然由于1957年反“右”斗争等复杂原因，“种牛痘”观点没有按照原意发挥该有的作用，但它理论上具有的指导意义即使今天看来，仍然值得肯定和发扬。 　　 　　外来信息在大陆的传播问题 　　 　　 信息社会中，信息对于社会每一个成员、每一个群体以及社会本身而言，都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因此，如何保障公民能够最大限度地自由接收、享用各种所需信息，以满足他们知情权的要求，将是一个非常重要而实际的话题。近几年，我国党和政府对信息公开制度建设的意义认识和实践有了一定进展。眼下，有关政府信息公开的讨论和实践可谓红红火火，全国一些省市已经相继出台了有关政务信息公开的具体管理办法；另外据说，具有全国性法律效力的“政务信息公开法”也正在起草之中。这对于保证人民群众在知情前提下实现民主权利的需要，满足WTO对政府透明度的基本要求，都具有积极意义。然而，政府信息公开并非信息公开制度建设的全部内容。政府信息公开，只意味着政府减少对与经济、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相关信息的不必要控制，而信息公开若采用更为广阔的国际化视野，还应包括对我国政府长期以来控制较严的外来信息的公开。 　　所谓外来信息，是指主要由我台湾、香港、澳门地区和其他国家新闻传媒传播的各类信息。外来信息由于其传播者所处区域政治、经济、文化等大环境不同于中国大陆，因而在内容和形式上与大陆新闻传媒传播的信息有所不同。这种不同信息传播，曾被有的新闻传播学研究者归纳为“妖魔化”。 　　借用毛泽东“种牛痘”观点中的说法，如果把大陆新闻传媒按照我国既定新闻宣传指导方针所传播的信息称为“正面”信息，那么，外来信息中与大陆正面信息基调不同的就可称为“反面”信息。从目前情况来看，由于政府部门的一贯严格管制，大陆受众接触海外新闻传媒，获取外来信息至今仍面临着巨大障碍。不管是海外电视节目的落地还是报纸杂志的订阅，要么不被允许，要么关卡层层，被严格限定范围；大陆新闻传媒即使采用海外新闻传媒的文字稿、广播电视节目或其他信息，也都要在保证“口径一致”的前提下进行很有限的选择；互联网虽然部分地打开了方便之门，但由于其内容传播也受限制，加上技术、语言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