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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资本的文化逻辑看文化产业的发展定位* 庄友刚 内容提要 资本的历史本性在于追求自身的无限增殖。植根于这种历史本性，造就了资本发展过程中的 文化逻辑:一方面形成资本的文化形态，从而资本拓展了自身的发展空间;另一方面是对文化权力的追逐，从 而实现对社会的全面控制。文化产业化既反映了资本形态创新的需要又是资本实现对社会全面控制的根本 途径。在当代中国社会发展的语境下，要发展文化产业但不能把文化产业化作为文化建设的方向和目标，同 时对于文化产业的发展本身应给予规范和引导。 关键词资本文化逻辑文化产业 所谓资本的文化逻辑意指资本关系在其发展中对文 众多，但对于什么是文化还是有一些共识的。我们认为 理解文化概念不能离开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文化是人 化形态的利用和对文化权力的追逐。包括两个层面的内 类活动的产物。即使有时文化概念指向某种自然存 容:一是资本在元限追逐利润的过程中，在遭遇和克服危 在，也是指经过人类考察、体验并赋予了意义的自然存 机时会形成一系列的历史形态，不仅会采取物质产品形 在，换成哲学话语来说是经过人中介了的自然界。离 态，在发展到一定程度时也会采取文化产品形态，即资本 开人类活动就谈不上文化。第二，由此也表明，文化的构 的文化形态，资本的文化形态是资本高级的历史存在形 成有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物质层面是显性的可以直观 态。二是资本在实现自身历史本性的进程中不仅追逐经 的，精神层面则是隐性的，要通过一定的理性活动才能把 济权力、政治权力，在追求对社会的全面控制时还在更深 握。第三，在文化的两个构成层面中，精神层面的内容是 的层次追求文化权力。文化权力的实现可以看做是资本 核心，人们谈论的着眼点主要是精神层面，物质层面是精 对社会全面控制的最终完成。这两种情况最终都植根于 神层面的载体。尽管精神层面不能离开物质层面，但文 资本的历史本性，而在其现实性上两者都直接表现为文 化的中心在于精神层面。当然精神层面的内容需要通过 化产业化的发展。文化产业化既反映了资本形态创新的 物质的形式表现出来，物质层面的建构也必然表现特定 需要又是资本实现对社会全面控制的根本途径。深入把 的精神内容。本文是在~持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辩证统 握资本的文化逻辑，再来审理文化产业的发展，就有了合 一基础上来理解和使用文化概念的。 理的理论方法与历史视域。 在详细探讨资本的文化逻辑之前，为了避免讨论的 误解和无谓的争论，首先需要厘定一下本文所谈的文化 资本，不单纯是一个经济学或社会学的概念，在哲学 概念。对于什么是文化，学者们歧异甚多。广义的文化 上，资本根本上是指一种社会关系。历史唯物主义强调， 可以囊括人类创造的一切物质成果和精神成果，而狭义 资本不是一种个人力量，而是一种社会力量。资本是 的文化概念则专指精神生活层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