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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刑事法院证人规则研究 ( 15)1 重 些 一 国际刑事法院证人规则研究 洪祥星 内容提要 作为国际法发展的最新成果，国际刑事法院的证人规则代表着两大法系互相借鉴的最 新趋势，代表着未来国际证据法发展的大体方向。本文试就国际刑事法院的证人规则(证人资格与范 围、证人权利与义务、证人保护等)作初步讨论，并由之谈及对中国刑事立法的启示。 关键词 国际刑事法院证据法证人 1998 年 7 月 17 日，经过国际社会将近一个世纪的努力，罗马外交官大会最终通过了具有划时代意 义的《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H以下简称《规约)0 2002 年 7 月 1 日，该《规约》正式生效，人类历史上 第一个常设性的国际刑事法院终于合法诞生。随后，2002 年 9 月召开的第一届缔约国大会通过了作为 该《规约》附件的《犯罪要件》和《程序和证据规则)(以下简称《规则)，国际刑事法院的法律框架基本搭 建起来。笔者主要依据《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上《程序和证据规则》及国际刑事法院的其他相关法律 文件，讨论其证人规则。 一、证人资格与证人范围 国际刑事法院对证人资格作了比较宽泛的规定。依据《规则》第 66 条， 18 岁以下或判断力有缺陷 的人，只要能够讲述所知事实，并了解说真话的义务，就可以作证，法院并不排除未成年人和精神病人成 为证人。 但在证人范围上，{规约》则作出了不同于两大法系的界定。首先，{规约》吸收了大陆法系的合理成 分，这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从时间上看，{规约》认为，在侦查阶段陈述事实的人属于证人，这与大陆法 系国家一贯的规定是相似的。由于大陆法系国家不以审判为中心，故不以审判作为区分证人身份的临 界点，在侦查阶段陈述事实的人也可以称为证人。而英美法系国家基于审判中心主义的考虑，认为只 有在庭审中作证的人才是证人，在法庭外向警察陈述的人并不属于证人的范围。很明显，在这点上法院 采用的是大陆法系的做法，其目的是强化检察官的职权，并收集更多的证人证言以查明事实。第二，从 外延看，{规约》中规定的证人并不包括被害人，这也与大陆法系国家相似。在大陆法系，证人仅仅指诉 讼主体以外的第三人，不包括当事人和鉴定人。如德国对证人的定义是凡应在法官面前陈述其对案情 的感知，而又不具有其他诉讼身份的人员。①笔者认为，由于《规约》对被害人赔偿问题作出了十分详 尽的规定，因而在国际刑事法院中被害人的当事人身份更加突出，其在整个诉讼过程中的原告地位更为 显著，基于情感因素和利害关系，被害人难以保持中立，其证言的可靠性也难以得到保证，因此将被害人 排除在证人范围之外是合理的。其次，{规约》中的证人范围也借鉴了英美法系国家的做法，把鉴定人涵 ① 程荣斌主编:{外国刑事诉讼法教程L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2 年版，第 292 页。 • 95 . (1 5)2 中国刑事法杂志 2005 年第 4 期 盖在内，其身份类似于英美法系的专家证人。①在英美法系国家，证人通常是指经过宣誓之后在庭审 过程中对案件有关事实作证的人，因此其证人概念所涉及的范围非常广泛，既包括普通意义的证人，也 包括当事人和鉴定人。而《规约》的这一规定显然又不同于大陆法系国家的证人概念。就鉴定人而言， 国际刑事法院为了更好地查明鉴定人作出鉴定结论的真实过程，原则上并不接受书面的鉴定结论，而是 要求鉴定人出庭作证，因而将鉴定人纳入证人范围也就在情理之中。总之，规约》中的证人包括普通意 义的证人和鉴定人，但不包括被害人。 二、证人义务 {一)证人出庭作证义务 没有证人就没有正义，不管是英美法系还是大陆法系，证人亲自出庭作证(witnesses appear 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