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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时光的间隔.doc
时间:时光的间隔
时间?为什么把“时”与“间”组合在一起?现在我可能明白了,所谓时间,就是时光的间隔与离间,把人和人离间开来,把人和物离间开来,把自己与自己离间开来。你那么亲你的爷爷,也许什么都离间不了你们的亲近,但时间能;你前不久还是童年,一忽儿人到中年了,是谁把你与你间隔开来?你的美貌你的美人你的美物到头来都不见了,是谁最终把你们离间了?
时间的本身是:它不间隔它,时间的本质是:它间隔你。
――题记
糖包手巾与布包日记
我娘带我去吃喜酒,表姐嫁了。表姐嫁得不远,就是从村东头嫁到村西头。我们从舅舅家吃完喜酒后顺便去看表姐家。因为我以前没去过表姐家(当然,表姐也应该是昨天才进这个家),按照习俗,表姐要打发我。表姐打发了一个糖包手巾,我娘有点怪责,表弟是那么亲的人,应该打发一匹布吧。但表姐只打发我一个糖包手巾,就是一张报纸包着七八叠铜钱圆孔的饼干,上面罩着一块折叠成四方的洗脸巾。我娘有点嫌轻,我却很兴奋,没有比吃更让我兴奋的了。这是打发我的,应该归我吃,但我娘一到家里,就把糖包手巾收了。我到柜里翻,不见;我到坛子里翻,不见;我到床底翻,不见;我到谷箩里翻,以前,我娘最喜欢把东西往谷箩里藏,既防潮霉,又难寻到。这次却不见,我把手插进谷里尺把两尺深,还是不见;最后我终于寻到了,我娘把它放在我爹的千年寿材里面。我娘的想象力有了超常水平的发挥,但却比我差一筹,所有的空间我都找遍,我把目光投向那黑黝黝有点阴森森的东西,一掀开,找着了。每天,待我娘去队里出工,我偷偷爬上楼,每次吃一二片,吃了十来天。十多天后,我姨的女婿――我表姐夫来我家,他也是第一次来我家,也要打发。我娘计算着把那糖包手巾转手,爬到楼上去,糖包手巾不见了。我娘把我们六七个兄弟姐妹,还有我父亲一并喊了来,我娘厉声问,“谁来过这里?”我姐说没来过,我妹说没来过,我弟说没来过,我当然也说没来过,我爹很不好意思,也说没来过,我娘骂骂咧咧,“那是鬼来过!”骂完了也就算了却一桩事,没再追究,没搞刑讯逼供。
我知道有些东西是可以收藏的,重要而珍贵的东西应该收藏,从我娘的口气中,我还知道,只要没谁来过,那东西将永远在。十八岁以前,我觉得没什么东西值得珍贵,没什么好收藏的,十八岁那年,我开始有东西了,那是我的一本日记。到了师范读书,我断断续续写日记,开始没什么,只是今天晴今天阴今天多云转雨,还有些“啊,啊啊”之类的自以为强烈却实际空洞的诗。但后来不同了,后来我暗恋一位女同学,日记里全是她的衣香鬓影,我是很喜欢她的,她喜不喜欢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当然,她肯定也不知道我喜欢她。我不敢把她放在纸条子里,甚至不敢把她放在眼里,只敢把她放在梦里,更勇敢的举动是,把她放在了日记里,放在梦里是不会有危险的,我没有说梦话的毛病。放在日记里却有可能暴露,心事暴露出来,那可是青春的一个事故。但年轻啊,年轻的心里也想出一出一两回事故。后来心思又变了,不敢出青春事故了。我想这样的日记只有让它消失最保险,但我又想,这样的日记永远保存最有意义,我想那唯一的方法是,像我娘保管糖包手巾一样,我因此将其用布包着,因为我偷糖包手巾偷出了经验,我有反侦察反偷盗的智慧,我爬到我家老屋的楼顶,我将它放在一块土砖下,这当然千牢万稳。放在那里之后,我到城里去了,城里的生活丰富多彩,养眼的女孩子很多,闹心的事工作上的麻烦也多,我的精力都用于对付麻烦的女孩与麻烦的工作了,我忘记了那日记了。二十年后我们搞了一次班庆,我又见着了那个初恋的女同学,她腰粗得像只水桶了,怎么也看不到青春的影子,忽然之间我想起了那本日记,她的青春只能到我的日记里去寻找了。我专程回了一趟老家,爬到楼上,什么也没有,楼依然在,土砖还在,日记不在。我问我娘,谁来这里了,我娘说没来过,我问我爹,我爹也说没来过,我姐我妹我哥我弟都不太偷东西吃,又都在外成了家,他们不会来,是不是鬼来过?站在老屋的楼顶上,我跟妻子说起日记,妻子说:不要问人,谁也不会动你的日记,动你日记的,是二十年的时间。
我想起来了,鬼没有来过,是时间来过。
相片、书本以及日记
我忘了说了,我给我表姐送嫁的时候,我还照过一张相片,我的肚子挺得老高,胯跨得老宽,脸有点灰蒙蒙,但眼睛很亮。我不会照相,我不会摆姿势,模样不好看,人很腼腆不会笑,即使现在照相,人家喊“一二三,茄子!”我也老笑不出来。我那张相片,颌下有一条条黑痕,自然不是胡须,额上有一条条灰线,自然也不是皱纹。我本来是和表哥表弟们一起抢鞭炮,就是捡那些点燃之后没有起爆的,我们捡了,兜在裤兜里,吧根烟,时不时放声响,表姐出嫁起轿,放了很多炮,我一路抢,我娘把我从伢子堆里拖出来去照相,给我洗了一把脸,没洗干净,照出了这模样。
这是我生命的第一次定格,一个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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