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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贸易自由化：多边主义还是区域主义 刘 莉 黄建忠 (厦门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系) 摘要：人们普遍认为服务贸易自由化是能够给世界带来最大潜在收益的领城。20 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服务贸易自由化在单边、区域和多边层次都取得不同程度的进展。 对比区域层次服务贸易自由化的蓬勃发展，以GATS为代表的多边层次服务贸易自由化 的进展相对有限。但多边层次服务贸易的自由化从规则书3定争效率等方面来看，都具有 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我国在继续积极参与区域服务贸易自由化建设的同时，仍需要关 注世界范围内服务业领域内自由化改革的新动向，积极参与多边层次制度演进的探讨。加 快推进国内服务业的市场化改革。 关键词：服务贸易自由化}多边主义，区域主义 基于以下主要原因，人们普遍认为服务贸易自由化超过农业和制造业的 自由化，是能够给世界带来最大潜在收益的领域，因为服务贸易壁垒最高，有 更大的削减余地和收益空间；金融和通讯等服务业作为现代经济重要的基础 设施，对经济的长远发展意义重大；很多服务业提供的是中间产品，自由化带 来的这些中间品供给增加、价格下降对经济发展的积极作用是全局性的，并提 高制造业的竞争力，因为后者的竞争力越来越取决于其服务“内涵”，越是复 比研究，发现服务中间产品的使用根据国家发展水平不同而不同。在食品、纺 织、皮革、化工和机械等典型制造业的生产中，服务中间品的使用比例在德国 为20—33％，而在马来西亚只有2—8％。价格显然是影响服务中间品使用程 度的重要因素，服务贸易自由化通过降低国内服务产品价格，增加服务中间品 使用，不仅提高了劳动分工的效率，而且可以使参加方更能从其他方的技术进 响，类似于原料和资本品价格降低带来的效应，提高企业利润率(Mattoo、 有货物贸易自由化，服务贸易自由化发展滞后，服务中间品的性质相当于对产 品生产环节增加了额外的税收，引起扭曲，货物贸易的自由化要求服务贸易领 域随之自由化。对服务贸易自由化重要性的认识，事实上已经得到包括发展 中国家在内的国际社会的普遍肯定。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对服务业内外 管制的放松和修正，不断改善着过境服务贸易和服务业跨境投资的制度约束。 现实的需要，是推动服务贸易自由化前进的基础动力。 一、多边层次服务贸易的有限自由化 世界贸易组织作为管理包括服务贸易在内最重要的国际贸易管理机构， 不仅制定了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基本框架和准则，同时建立了自由化的谈判机 制，是推进多边层次自由化最重要的国际性平台。GATS生效至今，推动服务 贸易自由化谈判取得了瞩目的成绩，但与人们的预期仍有不小差距，客观上来 说的确存在以下困难： 1．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复杂性 首先，服务贸易模式多样。GATS定义的四种服务贸易模式，涵盖范围十 分广泛。类似货物贸易的产品流动模式，只是服务贸易种类的1／4。服务的 不可存储性要求服务贸易必须包括服务生产者或消费者跨境引起的服务交 易，使服务贸易的范围由产品流动延伸至要素流动，从目前服务贸易的构成来 看，后者占主要地位。其次，壁垒形式隐蔽。货物贸易中主要的壁垒仍是关 税，配额只能在特殊产业和特殊时期使用。但在服务贸易中，类似配额的非关 税壁垒的使用不仅普遍，而且正常。服务贸易壁垒的主要形式是一国的法律 和行政管制，同时对特定服务业歧视性的补贴和政府采购也较为常见。服务 贸易壁垒不仅高且隐蔽，而且难以量化和比较。再次，合理管制与服务贸易 壁垒难以区分。金融电信等服务业的外部性，视听音像、文化产业的政治敏 感性，教育、医疗等行业的混合公共产品性质，使服务业对外开放的影响已 经远超出经济范畴，管制存在具有充分理由。而且服务业合理管制的内容 并不确定，随着时代发展，内容和形式都在不断更新变化，合理管制与服务 贸易壁垒的边界并不清晰。最后，服务贸易自由化程度越高，越需要高质量 的监管措施。所以，服务贸易自由化就不是简单地撤消规则，而只能修改或 调整规则。 2．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困难性 服务贸易自由化的困难性突出表现在服务贸易自由化需要对国内管制政 策实现国内外协调。首先，服务贸易自由化需要内部管制的协凋。GATS及 随后的《金融服务协定》《基础电信协定》等服务贸易多边规则都在倡导服务贸 易自由化的同时，赋予各成员强化服务贸易市场监管的权力。服务贸易自由 化是不断修改和调整管理服务商品流动和服务要素的市场准入的法律及规章 制度，降低服务贸易壁垒，从而创造出更开放和竞争程度更高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