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宏观调控有时会成为“空”调——整体博弈视角下的中央与地方关系.pdfVIP

加12年5月 河北经贸大学学报 脚．2012 箜ii鲞箜2塑 生!!!型堕丝!!生塑生!尘型立丝!!!竺塑!型旦!!!!!坚 !：!：!!．竺：! ●宏观经济 为什么宏观调控有时会成为“空”调? ——整体博弈视角下的中央与地方关系 陈健 f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北京100836) 摘要：近年来，在中央与地方关系中，中央尽管总体上保持了强有力的控制，但某些政策被地方变相地抵制也是时 而可W．。理论上中央强有力的控制与此形成了悖论，中央亦可以采取分而治之及惩罚典型的方式抵消地方的反对， 但惩罚本身的信息含义也是“双刃剑”．大量惩罚反而会使地方形成政策失去执行力的共识。 关键词：中央一地方；宏观调控；分而治之；法不责众 中图分类号：F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210l(2012)03—0039—06 民银行就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加强房地产信贷业务管理的通 一、引言 知》(12l弓文件)，即使从国务院于2005年统一出台的《关于 长期以来，中国具有典型的中央集权的传统。从秦朝以 切实稳定住房价格的通知》(国八条)开始算起，直到2008年 来，除掉分裂时期，中央集权是中国维持国家统一和社会秩 底前，中央每年都会出台调控房价的诸多措施并强调地方政 序的主流方式，对中央，或者说对上级的服从，成为了保证国 府必须为此负责，但结果是大家都看到，各地房价在调控声 家机器正常运转的一个必要条件。新中国的成立，尽管就生 中·路飞涨，形成越调控房价越疯涨的怪圈②。毫无疑问，地 产方式|f|：i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革，但巾央集权仍然构成了 方利益在与中央的博弈中占了卜风，同时事后来看，也几乎 新中国政体的一个基本特征。在中央集权下，中央具有至高 没有哪个地方官员单纯因为房价过高而被问责。再例如，钢 无上的权威，颁布的命令原则上地方都应无条件执行，对中 铁、电解铝、水泥等产业一再被列入产能过剩行业，中央为此 央的忠诚也是地方官员应优先具有的品格。因此，在这种治 从2003年宏观调控开始就多次强调严格控制部分行业和地 理格局下，理论上中央政令的通畅无阻应是一个常态。当然， 区盲目投资和低水平重复建设问题，强调地方各级政府要认 现实中，中央和地方利益有一致的方向，例如共同维护基本 真贯彻，把中央决策落到实处。但事实上，这些行业的过度投 卒十会秩序等，但在很多方面，中央和地方利益却也有相互冲 资一直没有得到有效遏制，例如，2008年我国粗钢产能6．6 突的地方。在巾央和地方利益一致时，中央政令无疑会得到 亿吨，需求仅5亿吨左右，存在1亿吨以上的产能过剩③。过 地方的衷心拥护和认真贯彻，但在利益矛盾的地方，中央就 剩行业产能越调越多，这显然与地方政府依靠这些产业拉动 需要通过奖赏忠诚的官员，惩罚违抗的官员，使后者选择忠 GDP和扩大税收有直接关系，而中央各部委的调控屡屡未见 诚的利益超过违抗中央但使地方得到的利益，从而在制度上 成效，这也印证了中央的政策失效确实在一些领域显得相当 确保地方官员小折不扣地执行中央命令。我们可以把这种状 严重，以至于时常能昕到中央“政令不畅”的说法。 况归纳为一种均衡：中央通过适当的奖罚措施．使地方都执 当然。中央集权是一种政治体制，具体中央权威程度和 行中央政令，而在地方都执行中央政令时，中央的惩罚实际 政策监督力度还是nJ以各不相同的。地方违抗中央，一种情 并不会出现，惩罚成为一个虚位以待的威胁①。 况是某个地方出了个“带头大哥”，带领其他地方反抗。在历 不过．现实中我们也可以不时观察到另外一种均衡：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