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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中的美术》读记 　　摘要：在作者看来，铜人像凸出的眼睛很有可能是代表着宗教仪式时的偶像。他用了大卫.佛里德伯格（David Freeberg）的《形象的威力》（The Power of Image）这本书里的观点来证明：“一尊偶像的观看者会不断发现自己的被偶像的眼睛所控制……制作偶像的最后步骤往往是‘开眼’，通过这种奉献仪式偶像得以获得生命。” 　　关键词：《礼仪中的美术》；石像眼睛 　　中图分类号：J02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1005-5312（2011）08-0031-01 　　 　　关于对中国古代美术史的研究的图书，在艺术类图书里层出不穷。而巫鸿先生著《礼仪中的美术》(三联书店。[美] 巫鸿 著。郑岩 王睿编)一书中，所谓礼仪中的美术，并不是说人们日常生活中那些风俗礼仪或行为举止之中的美术，而是指各种礼器，墓葬的艺术品以及宗教等行为里产生的美术。此书分为上下两卷，上卷的内容，大概是依照时间顺序，关于从史前艺术到汉代艺术的一个论述。这15篇文章总的来说是对从史前到汉代，艺术史上出现的一些建筑、雕塑、画像和器物等各种视觉形象的组合等问题的探讨。在此主要讨论对“眼睛就是一切――三星堆艺术与芝加哥石人像”一文的看法。 　　一直以来对三星堆文化的研究颇感兴趣。而了解过巫鸿先生对三星堆文化的研究，让我对此产生了许多新的想法。在以前，一直被人为只是到了战国时期随着蜀国的崛起才出现的经济，文化飞跃发展的成都平原，竟然在三千多年前的商代便建立了王权国家。而令作者感兴趣的是三星堆出土的一座石跪坐人像（高约50cm 成都市博物馆）。而让作者注意到这坐石像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一直在关注的芝加哥艺术馆（The Art Institute Chicago）藏的一座玉石人像。这座玉石人像由黑色玉石材料雕刻而成，通体磨光，为正面跪坐的男子，双手被捆在背后，人体比例非常协调，但只突出了头部特征，五官均非常写实。而在三星堆遗址中发掘的石跪坐人像，竟然与这件相隔半个地球的玉石像非常相似。在这一问题上，作者解释到，对于四川成都月亮湾和三星堆遗址的挖掘出的文物，最早的一次是1929年春天，当地的一家姓燕的农民发现的，一共三四百件，包括很多礼玉器。在第一次发掘的这三四百件文物里面一定包括作者在芝加哥美术馆看到的那一件玉石像。 　　关于石像眼睛的探讨，也就是这篇文章的重心，是由一个奇特的现象引发的。这两座石像，具有一个共同特征：五官刻画非常细致，唯独少了双眼。对三星堆文化有所了解的人都该知道，在三星堆出土的人像中，最具代表性的应该是眼睛具有独特形状的铜人像。这些铜人像形态各异，但又有着很多相似的之处，如眼睛突出，形状独特，长嘴，高额，耳朵夸张变形。这些人像共有的特性，在此文章的主角－石人像上却几乎没有体现出来。看似完全没有关系的两种器物其实是出土于同一个遗址。在相同的时代，相同的文化背景下，无目的石人像和凸目铜人像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联系和区别呢？首先作者提到，由考古资料提供的信息无法解释此问题。我查阅了有关的考古报告，发现现在可供非发掘者使用的材料并不多，仅有一次正式发掘公布的报告和参与发掘者在研究文章中披露的历年发掘的部分材料等为数不多的数篇。而且这些资料的内涵和在海内外的广泛影响存在较大反差，使得对此问题的研究要从另一方面着手。 　　在作者看来，铜人像凸出的眼睛很有可能是代表着宗教仪式时的偶像。他用了大卫．佛里德伯格（David Freeberg）的《形象的威力》（The Power of Image）这本书里的观点来证明：“一尊偶像的观看者会不断发现自己的被偶像的眼睛所控制……制作偶像的最后步骤往往是“开眼”，通过这种奉献仪式偶像得以获得生命。”同时，他还用了新疆克孜尔石窟佛像眼睛被破坏，以及中国古代艺术家“画龙不敢点睛”等实例来证明了他的观点。 　　为了证明作者的观点，我查阅了许多关于三星堆文化时期人们的宗教思想与信仰体系等方面的资料，也得出了一些结论。三星堆埋葬坑出土的遗物主要分为三大类：一类是各种神像，其中包括人头像，半人半兽像，各种面具等；另一类是各种献祭与人神沟通的人像及表现场面，之中有各种跪坐人像，立人像，神坛，神树等；第三类就是大量的祭祀礼器，分青铜器与玉石器。不难看出，这三类遗物均和祭祀有关，反映出了当时人们的宗教姓仰，并且让我们知道了此时人们的祭祀活动应该是围绕着人如何与神沟通这一主题思想。从而也就可以证明了作者的观点的正确性。所以作者对凸目铜人像与无目石人像的解释，概括地说就是凸目代表着神，在祭祀中用来作为未祭拜的偶像，而无目的石人像则代表了社会地位低级的人物，比如奴隶。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要把代表神和代表奴隶的雕像葬在一起呢？对于这一点我表示怀疑，而作者也没有作出解释，但是在文章结束以后的附记中，才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