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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学研究 zhigong falv tiandi 对比较法学传统法系划分理论的再反思 ——超越的视角 庄煌达 （362000 泉州市洛江区人民检察院 福建 泉州） 传统法系划分理论的产生，被视为是比较法从微观比较 延续。只有在更为细致的法律比较之后，对世界法律格局的划 走向宏观比较的最重要标志，“法系”自此成为比较法理论的 分才能更精确更科学。因此，笔者认为，传统对法系理论的狭 基础性和核心性概念，比较法的诸种研究都在法系之下展开， 隘认识限制了比较法学者对该理论进行深化研究的视野，也成 二十世纪有关比较法的众多学说争论也大多围绕法系划分问题 为当代比较法仍缺乏完整的理论范式的根本原因。 展开。然而，随着比较法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对比较法的未来 三、世界法律格局划分理论进一步深化的可能方法—— 走向、学科目的、具体研究方法的讨论日益被比较法学者予以 对微观路径的设想 重视，反观法系划分理论，对其讨论已日渐式微。但是，对法 有关比较法方法论的论述通常将比较研究的方式总结为三 系理论的反思、批判和重建，才是回答比较法学将去往何方的 种：规范比较、结构比较和功能比较。规范比较，它是对不同 根本之所在。 国家同一法律部门中各种法律制度、规则的比较。结构比较， 一、对法系划分理论作用之再肯认 其目的在于认识不同法律的外部结构，是对不同法律秩序的表 法系划分的意义在于它是比较法学对世界法律分布规律、 现形式、体系结构等外部表现所进行的比较，又被称为形式比较。 基本样态的描述性工具。它确立了比较法学的研究对象并起到 功能比较，又称职能比较或问题比较，是对同一社会需要及其 了对研究对象简化的作用，可以“使人们比较容易地对人类的 产生的社会冲突问题不同国家的法律是怎样调整的或不同国家 法律文化或世界各国的法律制作系统的研究。”[1] 在此基础上， [5] 通常认为规范比较是比较法 的法律解决手段如何进行的比较。 大多比较法学家均认为，比较法是一门对各种法律体系进行比 早期主要运用的比较方法，自茨威格特、克茨提出功能比较的 较的学科。而他们大多所关注的比较更多的是宏观比较。[2] 法系 方法后，后者已渐渐成为比较法的主流研究方法。这也被称为“比 划分开创了比较法自身独有的系统性理论的先河，并以此为前 较法发展变化在方法论上的缩影”。[6] 诚然，功能比较扩大了比 提奠定了二十世纪大半段中比较法研究的宏大叙事性基调。但 较的可能性，弥补了规范比较的固有缺陷。但是，笔者认为重 是，立足于纯描述性的法系划分理论基础上的比较法，理论内 新将规范比较置于当代比较法的核心研究方法地位，才是比较 容流于僵化，作为认识工具的标签显著，一旦各法系基本确定 法巩固自身独立地位的关键所在。 就鲜有更多的研究发展空间，比较法无法提供自身作为独立学 规范比较“它所坚持的法律观比较接近分析实证主义法学， 科的更有说服力的存在意义。传统的法系划分理论已经不能再 主要包括两个基本观点：①法律是一个协调统一的规范体系， 为比较法提供强大的理论范式，比较法出现了走向危机。 具有清晰的内部结构和外部边界。②法律规范存在于各种法律 在笔者看来，法系理论的现实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两方面： 文本（如制定法、判例、宗教经典、学术著作）之中，因而通 （1）在大的分类之下，在各自法系内部对同质异构的不同 过研究各种法律文本就可以充分把握”。[7] 国家或共同体的法律比较才有了宏观的背景支持。同时，以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