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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伦理思想】 富勒论法律的道德性 张征珍邹顺康 [摘要]法洁一般分为实质性的法洁和程序性的法治，前者强调善法、良法。后者则更注重形式正义．新自 然法学浪代表人物桶·L富勒的学说即为程序法浩论的一种．富勒认为法律与连德密不可分，井将道德区分为 后望的道德与叉务的道德，而义务的道德与法律相似．他提出法律具有内在的道德性，将洼律的道德性分为外在 道德和内在道德两十方面，而他主要阐述的是法律的内在道德．也称为“程序自然法”，井特法律的这一道德定位 于八项“法治原刖”和选鼓法律的“目的性事业”的手段． [关键词]富勒 愿望的道德 叉务的道德 法律的内在道德 [中图分类号]B8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1539(2007)06—0072—04 朗·L．富勒(1902—1978)是美国现代最重要本规则““。愿望的道德是“善的生活的道德、卓越 的四大法学家之一，非神学的新自然法学的主要代 的道德以及充分实现人之力量的道德”，是人类生 表人。富勒认为法律的突出特点是其目的性和其所 活的最高追求和目的；而义务的道德则是“从最低 反映的价值观念，因此，脱离“应该”便不能很好地 点出发”的基于社会生活的秩序而作的一种基本要 理解“实际”的法律。富勒着重讨论了法律与道德的 求。富勒不同意“愿望的道德只关涉个人，义务的道 关系，认为法律与道德不可分，并提出了法律制度 德关涉他人”的说法，他认为，两种道德事实上都关 作为整体，必须满足程序上的八项要求，即法律的内 涉到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 在道德。他坚持自然法的法律与道德具有必然联系 义务的道德和愿望的道德的区别，可以大致总 的基本命题，并将道德作了区分，认为道德分为愿望 结为这样几点。第一，表现形式不同。愿望的道德 的道德和义务的道德，而义务的道德与法律相似。 是对人的一种美好希望，经常表现为赞扬、忠告、鼓 励等肯定的形式。而义务的道德是每个良好秩序的 一、法律与道德之关联 社会中人们必须遵守的社会规范，任何人都不能违 (--)两种道德的区分——愿望的道德与义务抗，它常常以否定的形式表现出来。第二，违反两种 的道德 道德的结果不同。愿望的道德是关于幸福生活以及 法律与道德有密切的联系，是自然法学说的基 使人类能最大限度地实现的完善的道德。如果有人 本命题，富勒的自然法理论坚持了这一基本主张， 在追求这方面的道德上取得成就，人们将会称赞 在《法律的道德性》一书中他致力于论证这一命题。 他；如果失败了，人们也不会谴责他，而只会感到惋 他将道德分为义务的道德和愿望的道德，并且详细 惜或者表示轻蔑。义务的道德作为社会生活的最低 地阐述了两者的区别。需要指出的一点是，富勒并 限度的条件和基本要求，人们不会因为某人遵守了 不仅仅是在伦理学的意义上论述这两种道德的区 它就称赞他，但是如果有人违反了它就必定会受到 别，更多的是将它们纳入了法律与道德的联系之中 谴责和惩罚。由此可知，在义务的道德中“惩罚优先 来论述它们的区别。 于奖励”。第三，内容不同。愿望的道德是对美好生 富勒认为，。如果说愿望的道德是以人类所能 活和至善的一种追求，而“美好生活”、“至善”作为 达致的最高境界作为出发点的话，那么，义务的道 两个抽象的概念，人们并不知道其具体的内涵。而 德则是从最低点出发。它确立了使有序社会成为可 义务的道德是有秩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