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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尔出版在中国 口王树福 作为 “一位无与伦比的短篇小说大师”(1](134贞)，20世纪俄国著名犹太作家伊萨克·巴 别尔 (HcaaK Ba6eJib／Isaac Babel，1894--1940)命运多舛，在俄国文坛浮沉波折，毁誉参半， 而在俄国境外却声誉日隆，有人曾将其与高尔基、布宁、阿赫玛托娃、帕斯捷尔纳克、索尔任 尼琴等人一并列入2O世纪文学经典作家之 2](44 贞)。 在中国，人们对巴别尔的接受经过了由推崇到沉默，由重识到迷恋这样一段曲折的接受历 程。中国学界的巴别尔研究可以分为译介和研究两部分，两者在时间上略有差别，却相互协 调，彼此彰显。 巴别尔的译介 1．20世纪上半叶：初遇巴别尔 2O世纪初期，作为外来文学思潮之一，苏俄文学悄然传入中国，逐渐形成苏俄文学 “在 中国极一时之盛”的局面3]( 44页)。与英法美德日等其他国家的文学相比，俄苏翻译文 学所占比重最大，在1919--1927年的八年间，印成单行本的187部翻译作品中，苏俄文学就 占65部，超过总数的三分之一；1928--1937年间，苏俄文学作品的翻译保持了较好的发展势 头，年均初版新译苏俄著作达14种，其中苏联文学作品的比重直线上升，逐渐占翻译作品的 绝对多数 )¨ 贝J。正是在这种多元思潮和复调文化的整体环境中，苏联早期文学的天才作 家巴别尔开始进入中国学界的视野，并得到广泛的传播和热情的接受。 根据现在掌握的资料，中国国内关于巴别尔的最早介绍应是在1929年。是年，《文学周 报》第八卷合订本刊登了 《巴倍尔 (传略)》，作者署名为 “编者甲”(5](12o贞j。鲁迅、周扬 在译介巴别尔过程中功不可没。在 《致李霁野》(1930年6月9日)的信中，鲁迅提到自己曾 (1] B．C． BaeBcK~fl，Idcm pl‘ lcl D numepamypbt XX 8e煳：Kouneu~uyu，M．：H3bIKH aB且HcKo贽 Kynbrypr~，2003． [2][美]哈罗德·布鲁姆：西方正典：伟大作家和不朽作品，江宁康译，译林出版社，2005。 [3]瞿秋白：(俄罗斯名家短篇小说集)序，瞿秋白文集(第二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54。 (4]李今：三四十年代苏俄汉译文学论，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 [5]李万春、赵淑琴：俄苏文学研究资料索引，吉林省图书馆学会，1988。 chinaB∞kReViM韦界观察 l 103 读过巴别尔的自传：“Babel的自传，《现代作家自传》中有的，但Panferov(即潘菲诺夫)没 有。”[1](237~)1933年，鲁迅在编译 “同路人”短篇集 《竖琴》后记中再次提及巴别尔：“此 外，有着世界的声名，而这里没有收录的，是伊凡诺夫 (Vsevolod Ivanov)，爱伦堡 (Ilia Ehrenburg)，巴培尔 (Isaak Babe1)……”【6J(374~)。此后不久，周扬以笔名 “起应”，在 《文 学》月刊第一卷第三号 (1933年9月)上，发表了论文 《15年来的苏联文学》。作者在文中 提到：“从1922年到1923年，许多新的名字出现于文坛了——莱奥诺夫 (Leonov)，伊凡诺夫 (Ivanov)，巴别尔 (Babe1)。不到几年，这些作家就成了苏维埃文坛的重镇”[2](933~)，称巴 别尔为最近十年来苏联最卓越的苏联作家，经过思想动摇最终投身无产阶级革命。 1935年3月，周扬在 《文学》第 3期上发表了译自G．Munuin的文章 《巴别尔 论》[ ]( 一 2o页)；此后不久，左联作家陈君冶则以周扬译文为基础，从自家创作经验和社会思 想形势出发，发表了《读了(巴别尔论)之后 3] 贝J。1948年，周扬又翻译出版了苏联二三 十年代的短篇小说集 《路》，其中第三篇即为巴别尔根据在彼得堡契卡工作处的见闻写成的短篇 小说 《路》。译者认为巴别尔是卓越的文章家，《路》是 “一篇技巧十分优秀的内战时期的故 事”，名作 《骑兵军》是堪与果戈理的名作 《塔拉斯·布尔巴》相媲美的浪漫的怪诞小说。 1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