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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传统的颠覆 　　[摘要] 作为重要的哲学家和美学家，本雅明的美学思想对现代艺术有重要影响。尤其对20世纪中期的集合美术和波普艺术产生理论指导作用，标志着现代艺术向后现代的转变。 　　[关键词] 审美规范 美学 理念 波普艺术 机械复制 　　 　　我们正面临一个文化的新阶段，在动机和本源上代表了一种摧毁现代主义文化遗产的强烈欲望。这种新的感性对各种观念已经毫无兴趣，对复杂整一的文学结构也不感兴趣，这些是我们过去批评的关键术语。这种新的感性需要文学作品――尽管文学这个词也许是最糟糕的词汇：这种文学将是和太阳一样绝对，和棒棒糖一样可口。这种感性并不欣赏左派理论上的焦虑，它也讨厌托马斯，曼给予我们对反讽的赞美，讨厌卡夫卡所引导我们陷入的幻境，讨厌乔伊斯留给我们的日常恐惧和优雅的遁词。 　　它藐视理性，对精神不感兴趣。它厌烦过去，因为过去是一个告密者。 　　――欧文?豪 　　19世纪末以来萌芽的诸多现代艺术运动中，印象派运动及立体主义无疑是个最丰腴的分水领，许多方面都堪与意大利伟大的文艺复兴相比拟。其目标是创造了更真实的艺术，其最大的影响是掀起了对于“真实”的新主张和新观念。所承袭的19世纪末传统，使写实主义面临重新的界定，当代哲学、科学、工程学和其他艺术的新观念亦刺激了其飞速的发展。马奈厌倦了古典的构图和旖旎的色彩，他充满激情的大脑和理智的神经思维和这些永远难以合拍。于是，马奈对他的调色板作了彻底的调整。他用纵横不羁的笔触阐释了绘画的平面性语言，全然不顾几百年来恒古不变的关于体积和空间的审美规范。来自对塞尚后期绘画的抽象视觉分析，以及对毕加索非洲民族面具上的反自然主义表现方法，以及风格旖旎的马蒂斯的野兽主义等诸多与此运动有关的重要画家的作品，皆表明这个风起云涌的艺术盛期的多种观念的交流和融合。不论印象主义还是立体主义，对视觉艺术的改革限于对传统的继承和绘画的形式主义变化。但无论如何，马奈所做的也仅仅是在调色板上谱写自己的旋律。至塞尚、梵高、高更等，革新绘画的结果是导出了19世纪末的诸多绘画流派，包括后来的野兽派等，也是对人文文化和视觉绘画的传统进行继承性的叛逆。虽然印象派运动和立体主义作为一场真正的现代主义革命，推翻了西方雕塑和绘画的传统，但是人类人文精神文化和审美传统的彻底颠覆，却是20世纪初的批判主义美学理论，以及由此衍生的种种现代主义艺术运动。 　　我们在这里略去林林总总的艺术批评美学，关注一下20世纪初的本雅明。 　　 　　一、悲观主义和宿命色彩的美学观 　　 　　汉娜?阿伦特断言本雅明是“他那个时代最重要的美学和艺术史批评家”。本雅明的重要性在于他思想的原创性，理论资源的多元性，以及思想发展的阶段性及其轨迹的歧异性。本雅明分析了浪漫主义的多种意义，特别是德国浪漫派，包括佛里德里希，施莱格尔与诺瓦利斯的美学批评理论，对其主观性或主体性提出了怀疑。本雅明的观点跨越几个时代，其怀疑的探究眼光，把绘画从注重形式主义的、表现主义的印象派和印象后，跨越到了现代，矛头甚至直接指向了当代。本雅明的思想被其后的很多人援引和借鉴。德里达和利奥塔，甚至晚年的福柯也像哈贝马斯和利柯一样都对其不厌其烦地引证。抛开本雅明的神秘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特质，我们重点关注其哲学思想方面的美学观点。 　　犹太神话中天使的短命，使本雅明的美学具有悲观主义和宿命的色彩。 　　本雅明以为，天使短命的天性恰恰是其为了追求现实性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为什么依据塔木德的传说，甚至天使也是如此这般地被创造出来，以便使她们在上帝面前唱完颂歌后，立即停止并烟消云散?” 　　天使的形象是人们在天堂的自我，这是本雅明的结论。本雅明的美学思想中有明显的犹太教传统因素，但这样也不能由此断定本雅明就是宗教神秘主义者，在这里，本雅明试图以语言的功能和绝对表现来诉诸上帝，即与上帝而不是与人类自身的交流：从人类进入历史的那一刻，艺术一直保留着一种特权，即亚当式的命名权利。这种思想，影响了神秘和象征主义绘画。 　　本雅明以语言哲学的姿态介入美学研究，在这个上下文里，语言和人类的语言是不同的概念： 　　A：语言是事物的存在 　　B：人类语言的核心是对事物存在的命名 　　艺术和哲学的任务是把在人类堕落的过程中改变的东西重新复原，重新命名。在这里，雕塑和绘画像诗歌一样，建立在对某些事物的语言命名上，其风格和特征在不同时期由于人类语言的变化，确切的说是社会环境的变化，导致了语言还原和纠正的差异。语言的命名从最初还原为柏拉图的思想(希腊文化)，到还原为基督教的思想(中世纪)，到还原为人文主义思想(文艺复兴)，再到还原为大众的思想，本雅咀完成了他的从语言诉诸上帝到诉诸大众的转化。在这种哲学沉思中，本雅明希望重新发现命名的原始力量，在他看来，这种力量已经消融在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