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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农早期动画创作研究 　　[摘 要] 漫画大师黄文农参与中国早期动画创作的时间比较短暂,关于他早期致力于动画片研究的资料,虽然目前只能找到一些简单的记载,且尚无影片实物发现,但这足以证实黄文农是中国早期动画的拓荒者。《狗请客》是我国最早的一部动画片,他为中国早期动画发展所做出的开拓性贡献将为历史所铭记。 　　[关键词] 黄文农;中国动画;拓荒者;《狗请客》;公认 　　 　　一 　　20世纪90年代初,黄文农在中国漫画史上的大师地位得以确立,他的美术成就也得到公正的评价。然而他为中国早期电影,特别是中国早期动画的发展所做出的开拓性贡献至今尚未得到公认,无论在中国电影史上还是中国动画史上,黄文农的艺术成就都鲜有人提及。《二十世纪中国动画艺术史》介绍黄文农说:“个别资料记载了,1924年6月,由中华影片公司出品,漫画家黄文农用钢笔绘制的、真人与动画合成的《狗请客》。据说此影片‘全片长一千多英尺,情节很滑稽,动作异常敏捷’。” [1]《世界动画史》(1879―2002)在第四编“中国动画史”部分提到:“据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9年10月出版的《上海电影志#8226;附录#8226;美术片(1922―1995)》载,在万氏兄弟制作成功广告动画片以后,1924年中华影片公司摄制了动画片《狗请客》(编导、绘制:费文龙)。”[2]《中国动画电影史》在注释部分指出:“也有资料认为1924年中华影片公司摄制了动画片《狗请客》、上海烟草公司摄制了动画片《过年》,这两部影片都是中国最早的电影,但从现有资料看,它们在当时都没有产生什么影响,而且因为年代久远,无从考证。”[3]段佳教授新著《世界动画电影史》已于2008年由湖北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该书系北京市教委和北京电影学院重点科研项目“世界动画史研究”的课题成果,堪称多年磨一剑的精品,但阅毕全书对黄文农竟只字未提,未免有些遗憾。 　　二 　　上述著作中关于黄文农动画创作的资料出自何处,他跟动画创作又有什么关系呢?实际上,黄文农在从事漫画创作之前曾和电影界有过一段渊源关系,这里有必要提及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20世纪90年代初期,为了撰写《上海电影志》,张伟、曾广昌二人在整理民国报刊里的电影资料时偶然发现了黄文农的足迹:“同年6月,上海名画家黄文农,应中华影片公司之聘,制成活动钢笔片(钢笔动画片)三本,长约一千英尺,情节甚滑稽,片名为《狗请客》,定于金秋上映。”[4]张伟指出:“这条消息有时间、有厂家、有片名,连影片长度都很确切,其真实性是可靠的。如果拍摄完成,那么从时间上来说,这应当是中国最早的一部动画影片。可惜当时这类动画短片大都加映在故事片前,并不单独放映,因此,我们不易找到它的正式上映广告。”[5]此后,鲍济贵曾致信我国著名漫画家叶浅予先生询问此事。叶老回信说:“我是1925年进上海的,只知道黄文农是位讽刺画家,未闻他画过动画。至于秦立凡、杨左??二人,只知其名,不知其对动画有何贡献。我所知道的动画历史,当自万氏兄弟开其端。其他一概不知,也许是年老失去记忆,因而无可奉告。”[6]叶浅予是黄文农的生前好友,他的肯定性答复,亦使得此事不了了之。 　　从这则材料可以看出黄文农当时已经开始制作动画片《狗请客》,但有没有制作完成并不确定,很多细节有待推敲和考证,因而鲍济贵在此后发表的文章里也就没有提及黄文农等人的艺术成就。至于动画片《狗请客》在收入《上海电影志#8226;附录#8226;美术片(1922―1995)》部分时被写成“编导、绘制:费文龙”,笔者认为应系误写。《二十世纪中国动画艺术史》《中国动画电影史》即参考了鲍济贵、曾广昌的文章,因而把黄文农排除在中国动画史正史之外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么动画片《狗请客》究竟有没有创作完成呢?笔者2006年开始系统翻阅整理上海《申报》时,无意中发现了黄文农等中国早期动画人的踪迹,大喜过望。2007年底有幸读到张伟、曾广昌的文章时,才发现早在十多年前即有人涉足这一领域,实属巧合。但从现有资料来看,当时二人仅发现如下第一条资料,加之二人的文章或未标明详细出处,或未标明消息标题,致使其消息的真实性受到置疑。 　　材料1:“书画家黄君文农,近受中华影片公司之聘,制活动钢笔画影片三本,长约千尺,情节甚滑稽,名《狗请客》,中秋后即可开映云。”[7] 　　材料2:“李允臣、黄文农、沈延哲君等,近组织一中国画片公司,用钢笔画成后,然后摄造活动影片。其第一片,定名“西游记”,西名“Way Down West”,其中有孙行者大闹天宫及唐僧取经等,情节奇异,刻已从事绘制云。”[8] 　　材料3:“月之十日,偕友往中华影片公司参观,先由杜君寿祺引导观览各部,继开映新片《狗请客》。该片为画家黄文农君胥主编,费时四月始告竣。全片长千余尺,映演时间约半句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