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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体强制外交理论辨析与内部动力 　　摘要：联合其他国家，进行资源、信息的共享，外交、内政的互动，成本、代价的分摊，利益、结果的均沾，是近现代国际关系中联合体强制外交的现实特点和常态。在对国际政治中联合强制现象进行个案分析和抽象概括后，笔者认为可以从利益相容性和成员国相互依赖程度以及涉及利益大小三个维度来考察其内部动力结构，将联合体分为四种类型：霸权型、凝聚型、协调型和漂移型。文章还对影响联合体内部动力的因素及作用机制做了探讨。 　　关键词:联合体 强制外交 内部动力 　　 　　在近现代国际关系史中，强制外交作为一种实现自身经济利益和政治诉求的外交手段，多次成为单个国家或者多个国家的联合体使用。从冷战后的强制外交的政治实践来看，假若向另一国或者国家集团实施经济或者政治方面的封锁和制裁，没有同盟国家的积极配合和响应，是??以取得满意效果的。采取联合体这种架构复杂且操作困难但比单独强制更具威慑的政治选择，成为了事态相关国家实施强制外交时的重要选择。 　　一、联合强制的原因与局限 　　随着经济全球化和政治多极化的发展，一个国家仅仅想单独依靠自己的力量向对手发出强制，提出要求和威胁的实施难度愈来愈大。一个国家也很少单独实施强制，而是多与其他国家联合起来共同强制对手。只有联合其他国家，进行资源、信息的共享和政策、手段的共商，获得向被强制方施加足够强大的紧迫感的多重选择，才能为即将实施的强制外交提供必要的强制方式和强大的可信性。 　　其次，强制外交的以下几个特点导致单独实施强制不利于强制方获取国内支持。（一）影响强制外交的变量极多。对于决策者来说，意图控制强制外交的各个环节均须付出艰苦努力，获取强制外交的成功是十分困难的。[1]（二）强制外交这一战略，是在强制方的非核心利益与对手产生冲突的时候经常采取的战略。[2]（三）这一战略具有极大的风险，一旦不能取得成功就要冒着将冲突升格为战争的风险，而且有可能激怒对手而遭到对手先发制人的军事打击。[3] 　　上述几个特点导致强制方国内对于强制政策的不理解，政府为何会为看似并非特别重要有时甚至并不相关的利益，采取强制外交这样成本和风险较高而具体运作过程又不易控制的战略。因此上强制方迫切需要联合其他利益相关国家或者是盟国来共同承担强制外交所需要的高昂成本和巨大风险，同时也可缓解来自国内的担忧和政治压力。 　　再次，联合强制尤其是经国际组织授权后的联合强制，非但可以降低国内对于成本与风险的担忧，更能够为强制行动赋予合法性和正义性。在强制外交中的双方对峙下，权威国际组织的授权就是给予了强制行动“道义的大旗”，“师出有名”。对内更易维护稳定，防范对手离间挑拨，对外更易获取支持并孤立对手。 　　但是联合强制也可能会给强制方带来决策困境。强制方出于国内或者国际原因不得不采取联合战略。但是诸多局限却可能会导致决策者的努力付诸东流。 　　在《强制的动力》一书中，拜曼与瓦克斯曼对联合强制的局限做了详细论述；他们认为：首先，因不同国家的目标和优先考虑的事情各异，联合体采取的策略往往是所有国家所能达成的最低方案；其次，由于控制权分享，造成决策机制和运作过程不够灵活；再次，由于以上两点，强制方武力威胁的可信性大受影响，尤其是当需要将威胁升级并提供更强紧迫感的时候，往往会十分困难；最后，被强制方往往通过破坏强制方之间的团结来实施反强制。[4] 　　而文森特认为了联合强制的不利方如下：1难以向对手提出清晰而且合适的要求；2对手对强制方能否保持团结的怀疑会影响强制方威胁的可信度；3强制方难以依据不断变化的情况适时调整策略；4强制方难以给对手造成紧迫感；5强制方往往会采用较弱的强制外交变体，即“逐渐拧紧螺丝”或者“走一步看一步”的策略。单独强制还是联合强制，这不仅是一项环境性变量，也可能极大地影响其他很多变量，因而会对强制外交的最后结果产生较大影响。[5] 　　二、联合体内部动力 　　联合体强制外交作为近现代国际关系中强制外交的常态，是常被采取的一种形式。联合体的成员国或是盟国之间的联合，或是利益相关国家的离联合，或是某国际组织框架下的成员国联合。尽管其联合的方式不尽相同，但是从抽象层面来考察，联合体内部动力可以从“利益相容性”和“成员国相互依赖程度”这两个维度来进行分划。具体到强制外交战略下的国家联合体，可以划分为四个类型。如下图：[6] 　　 　　“利益相容性”这一维度与联合体内“加强”和“削弱”是相联系的。利益相容性越高，联合体国家之间相互支持程度就高；相容性越低，国家之间的矛盾就越发激烈。“成员国相互依赖”这一维度关系到成员国抛弃与牵连的困境和因此而生的政策分歧。成员国依赖其他成员国程度愈高，愈担心被抛弃；被依赖程度愈篙，愈发担心被牵连。 　　凝聚型联合体中各成员依赖程度大致平衡而且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