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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叙事视角分析 　　摘要：埃德加·爱伦·坡是美国短篇小说之父，其作品涉及多种类型，而以恐怖惊悚题材为代表的哥特式小说独树一帜，深受广大读者喜爱，其独特的艺术手法也吸引了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进行评析。本文将以叙事视角的角度切入坡的经典恐怖小说《黑猫》，分析坡如何利用第一人称叙事视角的转换来营造心理恐怖并达到他所推崇的“效果论”。 　　关键词：心理恐怖；叙事视角；“效果论” 　　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1672-1578（2012）12-0025-02 　　爱伦·坡是19世纪著名的美国诗人、小说家和文论家，凭借其独特的短篇小说风格赢得了美国“短篇小说之父”的荣誉。坡主张死亡美学和恐怖美学，力图在自己的作品中先确立某种效果，再为追求这种效果而创作。坡的小说继承了哥特式小说的要素，并成功地将哥特小说由外部气氛引起的感官恐怖转向人物内心，从而创造出一种全新的心理恐怖，提升了恐怖惊悚小说的审美价值。　坡一生发表了七十多篇短篇小说，大多以第一人称叙事视角切入，本文将以其心理恐怖风格的代表作《黑猫》为例，探讨坡的叙事视角对心理恐怖氛围的营造。 　　对于“叙事视角”这一术语的内涵和类型区分至今仍存在争议。小说表达一般总是设计“叙述者”和“感知者”，因此有必要用不同的术语明确所指，即用“视角”指涉感知角度，用“叙述”指涉叙述声音　[1]p515。热奈特在《叙述话语》中，区分了三大类聚焦模式：第一是“零聚焦”或“无聚焦”，即无固定视角的全知叙述，特点是叙述者比任何人物知道的都多。第二类是“内聚焦”模式，特点是叙述者仅说出某个人物角色知道的情况。第三类为“外聚焦”，即旁观人物的一言一行。此三分法为法国叙事学家托多洛夫首创，经热奈特推广，是叙事学界颇受欢迎的理论。然而该理论没有考虑第一人称叙述中的视角。按施坦策尔根据观察位置不同所做的分类，第一人称见证人叙述有两类，一是见证人的观察位置处于故事中心，即“内视角”，一是见证人观察位置处于故事边缘，即“外视角”。而第一人称主人公叙事通常为回顾性质，即一个是叙述者“我”的视角，一个是被追忆的“我”的视角，前者就被看成是外视角，而后者为内视角。 　　而申丹认为，这样区分第一人称叙述中的视角模糊了“内视角”和“外视角”之间在可靠性、情感态度、观察范围等各方面的界限。在第三人称叙述中，“外视角”是指故事外的叙述者用旁观眼光观察，“内视角”指叙述者用故事内人物眼光观察。因此“外”和“内”是客观与主观之间的差别。而在第一人称见证人叙述中，内视角和外视角不存在明显此类差别。因此，她提出了四大类视角的区分：一、零视角（即全知叙述）；二、内视角（包含热奈特的三个分类，但固定式内视角除了第三人称固定性人物有限视角外，还包括第一人称主人公叙述中的“我”经历事件的视角以及第一人称见证人叙述中观察位于故事中心的“我”经历事件的视角）；三、第一人称外视角（即固定式内视角涉及的两种第一人称叙述中“我”追忆过去的视角，以及见证人叙述中观察位于故事边缘的我的视角）；四、第三人称外视角（即热奈特所说的“外聚焦”）[2]。 　　爱伦·坡着意描写人物的内心世界与扭曲的精神状态，探索人类内心深处阴暗的部分[3]。他认为小说的创作过程是由作家精心设计了某种要达到的单一效果-例如幽默或恐怖-然后他编造情节并把它们串联起来，在最大限度上达到预定的效果[4]。坡一向注重对心灵恐怖的唤起，为了达到他所主张的“效果论”并使故事更富于真实性，他的惊悚小说一直喜欢采用第一人称视角。这种方式塑造了各种各样神经紧张的叙述者和性情古怪的主人公形象，用他们的经历和遭遇引导读者走入恐怖的深渊[5]。这种叙述一方面增加了故事的可信度，另一方面也让读者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在有些作品中，“我”只是一个单纯的旁观叙述者，自己本身没有参与事件，比如《梅岑格施泰因》；但在其大部分作品中，“我”既是叙述者，又以目击者或主人公的身份参与了事件，比如本文将要讨论的《黑猫》。该小说讲述了一个人酗酒成性，杀了自己从小养大的黑猫普鲁托，而后另一只黑猫的来到使得他的精神一天天走向崩溃，最后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并将她砌入墙中灭迹。正当他以为可以在警察面前瞒天过海的时候，不知何时被一起砌入墙中的黑猫发出的嚎叫声最终使他的事迹败露。 　　按照对叙述视角的分类，可以发现爱伦·坡的《黑猫》中存在着不一样的第一人称叙事视角：一个是叙事者“我”在当下追忆往事的视角，一个是回忆中的“我”在过去经历事件时的视角。比如说文章的开头，“我现在要写的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不过，我并不指望或强求你们相信。……我想用一种简单明了、尽量不带个人主观意见的叙述方式，把发生在我家的事告诉大家。” 　　这里采用了第一人称外视角追忆过去的方式，试图以客观角度描绘处于事件中的另一个“我”，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