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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生型民主难以巩固根源探析 　　摘要：一国的民主转型若缺乏内在条件，不仅会使得民主转型难以巩固，还会阻碍民主制度的自然成长、演进。因此，从类型学的角度来分析民主转型的条件，对于民主的巩固而言，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价值。 　　关键词：民主巩固；民主转型；“外生型”民主；“内生型”民主 　　中图分类号：D08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5194（2012）03-0096-05 　　民主成为民族国家政治发展的一个重要目标以来，民主的转型与巩固一直相伴而行，而且巩固似乎比转型更重要。经历过民主转型的国家很多，但转型之后持续稳定的却很少，很多国家都经历了长时间的政治动荡，政制多次反复，即使有的国家转型后保持了稳定，治理绩效却乏善可陈。因此，民主的巩固一直是“民主”研究的重要课题。 　　一 　　何谓民主的巩固？学术界有较大分歧，观点大致分为两类：制度主义和规范主义。亨廷顿可以说是制度主义的代表。在他看来，如果在转型期内第一次选举中掌权的政党或集团在此后的选举中失去权力，并把权力移交给获胜的竞争者，而且，如果这些选举中的获胜者然后又和平地把权力移交给后一次选举中的获胜者，那么，这样的民主政权就可以被看作得到了巩固。这被称为“两次政权易手的检验标准”。其缺陷显而易见，世界上很多国家经过了多次政权的和平易手，可仍然被军事政变所推翻，如泰国、菲律宾等。规范主义的代表如戴蒙德，他认为民主要想得到巩固，必须在政治精英、政治组织、广大民众这三个水平上达到深厚、宽广和持久的合法性。在每个水平上，行动者都必须在规范上坚信民主是最好的治理形式，在行动上遵守宪政制度的规则和程序。可以认为，规范主义标准更契合民主巩固的本质。民主的巩固仅有选举、权力和平移交等表象还不够，其最深厚的依托在于民众的参与和认同。 　　如何才能巩固民主？从现有文献资料看，大致可分为以下几种流派： 　　一是以经济发展为核心的现代化学派，代表人物有李普塞特、海哥德、普沃斯基等人。代表性观点为：民主发展和巩固的基本前提是经济发展。“一个国家越富裕，它准许民主的可能性就越多。”国民收入的提高，公民教育水平的提升等，不仅会促使民主转型，而且会使民主制度的合法性增强，从而促进民主的巩固。不少国家的民主转型都源于经济危机，如东欧国家、1998年东南亚金融危机后的印尼等。这些国家与非危机转型的国家相比，民主政府经济政策是否成功会决定其未来命运。民主转型之后，如果经济不能持续发展，社会大众对利益分配的过高要求会破坏正常的经济秩序，为了压制住这种需求，民主就有向威权体制转化的危险。总之，经济发展的表现很大程度上决定民主的巩固。 　　二是社会发展学派，代表人物有戴蒙德、阿尔蒙德等人。这个学派认为，经济发展与民主之间没有线性相关关系，其关系是N型的，穷国、高收入国家与民主在统计上相关，但中等收入国家并不如此。巴林顿·摩尔在《民主与专制的社会起源》中，通过阶级结构分析的方法研究了民主的起源与巩固。但二战以后民主的发展，阶级结构所起的作用并没有社会大，公民社会概念因此进入了社会发展学派的研究视野。公民社会有助于民主发展和巩固，它能够制约国家权力，能够部分取代政党的作用，成为新的社会利益综合和表达的渠道，通过利益协调减少政治冲突的多极化等等。对传统文化的强调也是社会发展学派的一个重要特征。 　　三是政体和政党制度研究学派；代表人物有林茨、梅尔瓦宁、利法特等。其中林茨的政体研究影响最大。林茨认为，新转型的民主国家，总统制与议会制相比，不利于民主巩固。总统任期固定，而且是一种赢家通吃的零和游戏，因此总统制不利于民主稳定。梅尔瓦宁则更进一步，认为总统制与多党制的结合不利于民主的巩固，总统制与两党制之间存在关联性。也有不少学者强调政党和政党体系的制度化对民主巩固的重要性，即如果政党的发展不均衡，与社会缺少有机联系，就会损害民主的稳定和巩固。 　　四是关注民主转型国家外部环境对民主巩固的影响。持这种观点的学者相对较少，但也不可忽视。他们认为转型国家的外部环境对民主的巩固有重要作用，如果周边国家不稳定，可能发生与邻国的冲突，就不利于民主巩固；如果周边环境稳定，地区国家能够相互合作，就会促进民主的巩固，如欧盟对东欧国家的影响。 　　不可否认，以上四种观点都从某一个角度阐释了有利于民主巩固的因素，但这些研究要么是侧重于从地区研究得出结论，如林茨对拉美的研究；要么是较短历史时间的阶段性研究结论，如社会发展学派以20世纪70年代拉美国家的民主转型以及90年代东欧国家的民主转型为基础进行的研究；要么只关注一个方面，如周边环境观点只强调外部环境的影响。因此，这些解释都只对特定个案有效，如林茨的政体类型论似乎能解释拉美国家，但如何解释韩国、泰国呢？韩国是总统制与多党制的结合，但现在很稳定，泰国是议会制，但很不稳定。文化传统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