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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中两则寓言英译分析 　　摘要：《庄子》中“庄周梦蝶”和“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两则寓言，其英译文以詹姆斯?理雅各和伯顿?沃森的版本为典型，分析两种译文的语言风格和技巧策略，以辨识二者之异同优劣。 　　关键词：《庄子》 “庄周梦蝶”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 英译 　　一 　　 《庄子》是一部集中体现道家思想的的哲学著作，具有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鲁迅先生誉其文章“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1]。《庄子》的第一个全译本是1889年翟理斯翻译的，“但他的译文加入个人成分较多，与《庄子》原意出入较大”[2]，且“维多利亚时代的语言风格读来也显冗长乏味”[3],因此效果并不太理想。本文抽取了《庄子》中两则最为著名的寓言，即“庄周梦蝶”和“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分析詹姆斯?理雅各的1891年版和伯顿?沃森的1968年版两种译文的语言风格和技巧策略，以辨识二者之异同优劣。 　　二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庄子?内篇?齐物论第二》）（限于篇幅，文内译文均略）。 　　 从译文可以看出，理雅各运用多种手法，尽量忠实原文，所以理雅各的译本具有一定的权威性和开创性。但细读文本，其中亦有不大理想的地方。 　　 首先分析理雅各对具体字词的处理。“昔者”意为“从前，以前”，具体理解就是过去有一次，即在以前有一次，庄周做梦梦见蝴蝶；而formerly的意思是“in earlier times”, 即“过去，以前”，给人的印象是过去较长时间和时间意义上的连续性。把“昔者”译成“formerly”，就会使读者产生庄周经常梦见蝴蝶的印象，所以不大合适。“栩栩然”是说蝴蝶翩翩起舞，悠然自得。“栩栩”的叠音给人一种轻灵诗意的感觉，“然”的结尾则使人联想到一种意犹未尽的美好意境。理雅各把“栩栩然”译作“flying about”，略显单调杂乱，失却了意象的飘逸洒脱。 　　 其次，理雅各采用了解释性的增译手法。如“则蘧蘧然周也”，译为“and was myself again, the veritable Kau”，虽字面意思清晰无误，但从中读者读不出来庄子梦醒时的那种惆怅失落的心情。接下来的两句译者对时态加以详细处理，但这样产生的一个结果却是使读者如坠云雾之中，原本简明易解的意义显得晦涩拗口。“This is the case of what is called”则有??嗦之嫌，这也是作者过于追求“忠实、准确”的结果。综上分析，可以看出，本译文在19世纪末是一个较理想的版本，但失却很《庄子》原文中诸多浪漫的想象和瑰丽的诗意，读来也不够简洁流畅。 　　 沃森把“昔者”译为“once”更接近原文本意，因once有“at sometime in the past”的意思，于细微处流露出庄子对梦见蝴蝶场景的留恋之情。对“栩栩”的翻译，沃森使用了头韵“fl”和尾韵“-ing”的音节手法，符合“栩栩”的叠音规则的作用，读来琅琅上口；同时通过“flitting”和“fluttering”这两个词本身，读者也可以想象到蝴蝶自由飞翔的意象之美，而around则尽现“然”的优雅绵延。“Happy with himself and doing as he pleased”则是用对称的结构和诗化的语言再现了蝴蝶自得其乐的惬意之情。“solid and unmistakable”用有力的语言肯定了庄周醒后意识到自己还是庄周的客观现实，但从中可以读出庄周梦醒时分暗中惊惶不定的感受，即实际上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庄周，也有不愿接受梦醒这一现实的意味，正符合 “蘧蘧然”所要表达的主观感受。另外“distinction”比起“difference”要更准确，因为difference只是表示事物之间的不同，是一个很普通的词语；而distinction不只表示事物之间的不同，它还强调两个事物之间的区别，在文中“分”有“区分”的意思。庄周梦醒后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庄周和蝴蝶之间必定是有区分的，但他也不大能确定，他的认识处于虚幻和现实的中间，distinction从某种意义上表达出了庄周在试图区分事物而不能得时的惆怅和失落。这样就较好地体现了庄周通过这一梦境所产生的深刻的哲学思考，从而使读者能更深刻地理解中西文化之间的会通，即这样一个哲学问题：“作为认识主体的人究竟能不能确切地区分真实和虚幻？”沃森的译文既富含诗意，又通顺流畅；语言简洁，对读者极具亲和力，同时《庄子》中的哲学成分也得到了较好的保存和再现。 　　三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