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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体性哲学新研究与希望人学建构 　　【编者按】莱布尼茨在《神正论》的“序”中曾将哲学难题区分为两类：一类是“关于人”或“关于整个人类”的难题(Le premier embarrasse presque tout le genre humain)，如“关于自由和必然的大问题”；而另一类则是“困扰哲学家们”的难题(1’autre n’exerce que lesphilosophes)，如“有关连续性和看来是它的要素的不可分的点的争论”。主体生成论似乎兼而有之：它不仅几乎关涉到哲学的所有领域，而且还直接关乎“整个人类”或“人本身”、关乎到人的精神境界、人类的社会实践和历史命运。正因为如此，武汉大学段德智教授的《主体生成论――对“主体死亡论”之超越》(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一出版，就受到我国学界较为普遍的关注。一些学者在充分肯定该著作学术成就的同时，也从不同的理论层面提出了许多值得继续反思的问题。例如，主体性的问题究竟是一个人类一诞生就存在和遭遇到的问题，还是直到近代才为哲学家们造出来的问题?马克思说：“人始终是主体。”我们对之究竟应当作何理解?人的主体性问题是否仅仅关乎认识论，它是否也是个本体论和语言哲学问题?它是否与分析哲学和科学哲学有某种关联?它是否仅仅是一个纯粹的哲学问题?它与伦理学有无关联?如果有，属于什么层面的关联?它与当代美德伦理的复兴有无关系?人的主体性和主体生成论问题有无宗教背景?如果有，我们应当如何恰当理解和评估这种背景?人的主体性和主体生成论是否仅仅是一个西方哲学、西方伦理学和西方宗教学问题，它是否也是中国哲学、中国伦理学和中国宗教学的一项核心内容?它是否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应有之义?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经典作家究竟是如何看待人的主体性、主体间性和人的主体的生成性的?如此等等，不一而足。为了将这些问题的思考进一步引向深入，我们特别邀请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专家朱传綮教授(武汉大学)、现代西方哲学和宗教学专家赵敦华教授(北京大学)、伦理学专家万俊人教授(清华大学)、西方哲学史专家(康德哲学专家)李秋零教授(中国人民大学)、中国哲学专家郭齐勇教授(武汉大学)和中世纪哲学专家刘素民副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等7位学者围绕着上述问题进行笔谈。现将这组笔谈予以发表，以飨读者。 　　“主体性和主体间性”是当代哲学研究的重要理论课题。也是人学研究的核心问题。而人学的研究必然涉及对“主体生成论”与“主体死亡论”的言说，同时，还必须阐明“主体性”和“主体间性”的问题，否则，人学的研究与言说就难以全面和深刻。近年来，有关西方哲学研究的专著出版了不少，有些还冠以“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的标题，但其内容基本}：仍是对两大思潮的分别阐述。而对西方哲学主流趋向作整合性研究的专著不多见，对“主体性和主体间性”问题进行开拓性创新研究的专著更为罕见。段德智教授的新作《主体生成论――对“主体死亡沦”之超越》(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是一部从宏观线索上对西方哲学主流趋向进行整合性研究的学术专著。其对主体性的生成、发展、内在机制和演进的终极趋向进行了跨越^代、近现代和当代历时性和共时性的分析考察，逻辑地、历史地、辩证地阐释和论证了“主体生成”的诸多基本问题与基本概念，是一部富有独到见解和特色的学术专著，理论价值非常之大。就理论渊源来说，这部新著与黑格尔《精神现象学》的主题有一种历史的逻辑联系。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把主体生成的机制归结为三部曲：首先是主体的自我异化、对象化，从而产生了主体与客体的对立；然后是主体改变自身，使之与对象相符合，从而达到了主客体的同一；最后是主体与对象在改变自身的同时，又产生新的主客对立。主体自身的生成就是这样处于辩证运动之中。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把主体生成的过程分为五个阶段”，因此，完全可以说，这部专著与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在主题上有一种历史的逻辑的联系，在哲学和哲学史研究中具有重大理论价值。但是，这部专著是在屿克思主义哲学产生和当代西方哲学充分发展的境遇下，以完全不同的出发点和理路来展开对“主体生成论”的研究和论述的，它建立起了一个新的关于“主体生成”的理论体系，这是作者对复杂哲学问题作整合性创新研究的首要之点。 　　其次，《主体牛成沦――对“主体死亡论”之超越》创新研究的又一点，是对西方“主体死亡论”作了独到的分析和解释，深化了主体性哲学的内涵，提出了建构“希望人学”的新论。纵观全书，一个根本出发点就是，作者认为，作为主体的人不是一种“现成”的存在者，而是一种处于“生成”着的存在者。所以，作为主体的人首先就是“生成着的”、“未完成的”和“面向未来而在”的。人的这种生成性、未完成性和面向末来而在性，使他既不同于圆满存在的神，也不同于已限定在现在状态其生命力无生成发展的动物。不仪如此，作为主体的人，还同时意识和言说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