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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状态学说及其对国际关系理论影响研究综述 　　［关键词］自然状态；约翰?洛克；托马斯?霍布斯?? 　　［摘要］霍布斯和洛克最早提出的“自然状态”学说是西方著名的政治学说之一，对西方政治思想和国际关系理论产生了巨大影响。霍布斯和洛克对自然状态有各自不同的理解，学界对他们的“自然状态”学说进行了多层面的探讨。本文回顾和分析了学术界关于霍布斯与洛克“自然状态”学说内涵及其对国际关系理论的影响的主要研究成果，并评估了各类相关研究成果的基本特点。?? 　　［中图分类号］ D08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257-2826（2007）10-0084-07 　　 　　英国政治思想家霍布斯和洛克提出的“自然状态”学说是西方政治思想史上的著名政治学说之一。许多政治思想家常以“自然状态”学说作为自己政治理论的逻辑起点。霍布斯笔下的自然状态是“每一个人对每一个人的战争状态”，［1］(P94)人们的处境是不幸的和值得同情的，在这样环境中生存的人们，他们的生活是孤独、贫困、污秽、残忍和短寿的；而洛克描绘的理想的自然状态却是“一种完备无缺的自由状态，人们在自然法的范围内，按照他们认为合适的办法，决定他们的行动和处理他们的财产和人身，而毋须得到任何人的许可或听命于任何人的意志”。［2］(P5) ?? 　　“自然状态”学说对西方政治思想理论的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它有着强大的理论魅力。当代许多国际关系学者也对“自然状态”学说表现出浓厚兴趣。特别是霍布斯提出的自然状态观念对现实主义国际关系理论产生了巨大影响。在现实主义者看来，霍布斯对国内社会的那种描述也同样适用于国家间关系，因为国际社会也像那种自然状态一样，没有一个“利维坦”式的超级权威来确定秩序。他所描述的自然状态就是当代现实主义者关于国际社会无政府状态的基本假设，现实主义者理解的国际政治的最主要特征就是国际社会的无政府状态性质。正如有学者评论的，“对于国际关系理论而言，霍布斯和洛克对于自然状态的不同描绘有着重要的意义。几乎每一位教授国际关系课程的教授都会谈及霍布斯和洛克的视?┙恰?…现实主义者接受了霍布斯的大多数理论，而洛克则使理想主义者确认了他们关于人和国际社会的信条。”［3］(P99)?? 　　国内外研究“自然状态”的成果为数不少，这为深入挖掘“自然状态”学说的理论意义提供了重要借鉴。无论从近现代政治思想史的角度，还是从当代国际关系理论研究角度来讲，把国内外关于霍布斯和洛克“自然状态”学说的主要研究成果作一较系统梳理很有必要。 　　 　　一、对霍布斯与洛克的“自然状态”学说的分别研究 　　 　　这类研究成果可细分为对霍布斯“自然状态”学说的研究和对洛克“自然状态”学说的研究两个部分。霍布斯“自然状态”学说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学说本身渊源的研究，学说的学术地位以及对学说的批评和质疑。查尔斯?爱德华?梅瑞姆（Charles Edward Merriam）的《霍布斯的“自然状态”学说》（Hobbes?s Doctrine of State of Nature）一文，重点分析了霍布斯“自然状态”学说的起源以及霍布斯学说的贡献。在作者看来，西方基督教教义中关于人类由于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所产生的原罪是自然状态中人与人相互斗争的最初原因，霍布斯所描绘的在自然状态中人与人之间相互敌对正是从这样一种人类的原罪中得到了启发。作者认为霍布斯学说的最重要贡献是所推演出的关于国家和政府的理论。霍布斯的理论从本质上来说是革命性的，对人类社会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意义。［4］(P151-157)?? 　　马歇尔?米斯纳（Marshall Missner）在《怀疑论与霍布斯的政治哲学》（Skepticism and ??Hobbes?s Political Philosophy）一文中对霍布斯的“自然状态”学说提出了一些质疑，作者并没有直接对霍布斯的自然状态中人与人处于战争状态的观点提出批判，而是对霍布斯学说的推导过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霍布斯在《利维坦》中提到“人们由于相互疑惧，先发制人就成了最合理的自保之道。大部分人是追求自保，而有小部分人是把征服超过了必要的限度，这使得原本安分守己的人也不得不扩张权力以自保，这样敌对的情况就越来越严重”。［1］(P93)马歇尔?米斯纳认为霍布斯的推论存在很大问题。既然大部分人是追求自保而反对扩张，那么他们即使为了应对扩张者而无奈的扩大自己的权力，也应该采用谨慎和有分寸的手段，并不必然要寻求扩张，况且在一大群温和的寻求自保的人反抗强权的时候，他们很有可能通过相互合作来共同应对困难，这样一种相互合作的小团体形式的出现显然与自然状态中的人与人相互独立而各自为战的描述是不同的。［5］(P413-414)作者通过迂回论证的方式指出了霍布斯自然状态中人与人各自为战的不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