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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际刑法的发展看豁免原则的变化 　　摘要：豁免原则是一项古老的国际习惯法规则。时至今日，豁免原则仍是国际法中最重要的原则之一。随着近年来国际刑法迅速发展，豁免原则日益受到挑战，限制豁免主义正在成为一般性趋向。在此背景下，中国应充分研究利用现有豁免规则，权衡利弊，灵活运用，在国际社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关键词：国际刑法； 豁免原则； 变化 　　中图分类号：D9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４－０５４４（２００7）０9－０106－０3 　　 　　近年来，随着国际刑法内容的不断扩充，传统国际法日益受到冲击，包括豁免原则在内，许多传统的国际法理论面临着挑战。在传统的豁免理论中，享有豁免的主体是绝对免于刑事诉讼的管辖，限制豁免主义也只是针对民事的诉讼。而根据国际刑法理论，即便是代表国家的、享有豁免权的个人在特定情况下也要被追究刑事责任。本文试以典型的国际刑法公约及相关判例，探析国际刑法的发展对于豁免原则的影响。 　　 　　一、 从绝对豁免到限制豁免 　　国家豁免原则是以国家主权原则为基础派生出来的一个国际法重要准则。随着现代社会国家政府经济职能的扩展及国家在涉外贸易中地位的不断增强，国家豁免原则被越来越多地赋予了新的内容，其理论与实践日益呈现出分歧与新的发展方向，从而始终是国际公法学者的研究重点。 　　一般意义上的豁免是指某种特权和优惠。如国家豁免即指国家之间基于平等主权原则而给予彼此的一种特权。根据这种特权规则，一国、该国的代表以及该国的财产免受另一国法院的管辖或强制执行措施。豁免原则被认为是与国家主权密切相关的一项基本原则，也是维持国际社会良好秩序所必需的规则。在错综复杂的国际交往中，豁免原则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缓和矛盾的作用，可以被视作调整国际关系的润滑剂。尽管国家豁免在国际法中是一个早已确立的原则，但在适用范围等方面，各国却始终存在着分歧乃至对立，至今尚无统一的国际习惯法则。决定一个国家采取何种豁免立场，在很大程度上更多地取决于该国国内的经济体制，以及在国际交往中的利益权衡。 　　二次大战后，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进步，豁免原则在发展中经历了从绝对豁免主义到相对豁免主义的过渡。1972年，《关于国家豁免的欧洲公约》生效；1976年，美国国会颁布《外国主权豁免法》。这些公约和法律的生效，表明限制豁免主义在西方各国已经成为一般性趋势。主要原因是这些国家的市场经济高度发展，跨国商贸活动十分频繁，国家干预国际贸易的弊端遭到摒弃。随着近年来发展中国家经济实力的不断增强，将以私人主体地位从事的民商事行为排除出豁免范围的限制豁免理论，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国家所接受。 　　对国家及其财产的豁免和对外交人员的豁免是豁免原则的重要内容。两者的理论依据和渊源虽不尽相同，但有紧密的联系。相对于外交豁免，国家豁免涉及到了各国更广泛、更实质的利益。因此，有关国家豁免问题分歧、对立的本质，是要处理好法院所在地国领土管辖权与外国主权豁免之间，以及国家与外国私人或法人之间的关系。既要防止国家或政府机关利用豁免特权逃避与外国私人、法人之间法律关系的义务和责任，又要防止通过无限扩大国内法院管辖权而对外国滥诉。由于各国立法和司法实践有很大不同，因此要在国家豁免方面达成一个多边性的国际公约，较之外交豁免要更加困难。从1977年联合国大会建议联合国国际法委员会着手研究有关国家及财产豁免的法律开始，国际法学者为了编纂一部有关国家豁免的国际多边条约，竟用了27年的时间。直到2004年3月联合国特委会会议对国家豁免草案达成一致意见，同年12月2日公约得到通过，国际社会终于拥有了一部关于国家及其财产管辖豁免的公约，即《联合国国家及其财产管辖豁免公约》。公约既是对习惯规则的编纂，也反映了国家豁免领域最新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二、 国际刑法发展对国家豁免原则的影响 　　与国家豁免理论的变化相对照，国际刑法的产生和发展则是国际法迅速发展、日益完善的结果。作为国际法中发展最快的新兴学科，国际刑法已成为国际法的重要分支。它汇集了宪法、国际法、比较法、刑法及其刑事程序法中一些最前沿的问题，是所有公法中最为引人瞩目和最具有争议的学科之一。其中在刑法方面，除包括刑法上的实体法和诉讼法外，还涉及到国际关系中最重要、最敏感的国家主权问题。 　　在传统国际法中，国家主权不可侵犯，国际法系统中没有一个凌驾于国家主权之上的实体。而刑法的公法属性决定了其与传统国际法体系的不可兼容性。随着国家之间交往日趋紧密，以及国际人权法的不断发展，一些特定的行为被认为具有了威胁人类基本生存的性质，从而受到国际司法组织的惩治。这以二战后军事法庭的建立和一批战犯得到惩治表现最为典型。同时，由于一些特定种类犯罪的跨国化和多元化，严重困扰着各国刑事司法系统，仅靠一个国家或几个国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