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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教与学形上之思 　　摘 要：传统意义上，教师的职业乃是教学，然而这种模糊的认识导致人们对“教”的遗忘，即缺乏对“教”之本质的反思。就作为“教”之本质意义上的“传道”与“反思”的层面而言，“教”是不能进行的，我们只能“无限”的切近，对教之本质的切近须靠“点拨”和“熏陶”。目前而言，以追求“高效”、“实用”为宗旨的教育模式恰恰使得我们忽视乃至遗忘了“教”之本质。 　　关键词：教；本质；学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0169(2007)04-0084-05 　　 　　一 　　 　　对于教师这个职业，我们依然停留在“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的层次上。换言之，只要具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或技能，比如接受过某种系统的训练，尤其是在经过师范教育所规定的必要训练后，做一名教师大抵是不成问题的。因为在我们的视野里，所谓教师就意味着把自己“提前”知道的固有的东西传授给学生。然而，就本质意义上教与学的特质，即便目前，人们依然缺乏必要的反思，虽然有很多专家、学者从心理学、生理学、传播学、接受学等方面进行广泛的论证和推测。 　　那么教究竟如何发生的呢？这个提问方式似乎很突兀，然而更突兀的也许是问题的答案。窃以为“教”似乎是不可能的，这对于有着近乎二千多年的人类教育史似乎是一个颠覆。然而，就当下教育模式而言，“教”非但非本质意义上的教，甚至根本没有切近“教”的内涵。 　　在反思或解答教之不可能的问题前，我们首先对当下教育中“教”之现状作一剖析。作为“教”的主角的教师大抵有三种： 　　一种是具有创新精神的教师，也是最受欢迎的老师。当然这里的创新决非“教学方式”(教法)的创新，乃是知识/思想体系的创新。这种老师能借助现有的知识/思想体系产生出前所未有的新理论、新思想或新发明、新创造，而非讲述陈列于教材中的固有之物。这种老师于今乃是“稀缺品”，因为这种原创性的东西决非一日之功，它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和艰苦的探索，须有十年磨一剑的恒心和对本专业浓厚的兴趣，当然也还要有一定的悟性。这种原创性的东西一经出手，便洛阳纸贵。即便其传授方式存在某种暇疵，但毕竟瑕不掩瑜。若表现在讲授的层次上，乃是“讲自己的”，或者曰“接着讲”，即承接前人而展开新的体系。 　　第二种教师的“教”表现为教学模式或方法上的创新，包括借助现代科技手段及利用心理学、传播学等诸学科所取得的最新成果，以一种“高效”的方式传递给他人。这种重视“教法”的教学模式是当下的重头戏，教育系统所设立的各种教学比赛，如优质课、观摩课、样板课均是在这种授课方式上做文章。综观全国各大高校自行开展的达标课、评估课亦如此。这种教学模式的宗旨就是如何让学生“高效”地接受“固有的知识”，而并没有新的知识/思想的延伸或发展。目前，由于科学技术的介入，各高校普遍采用了多媒体技术，声、色、光、电、图等震撼视觉、刺激感官(主要表现在刺激记忆力方面)的元素无所不用其极，再加上教师反复算计好的时间间隔，不时地插入几句潜台词，且与图面配合得完美无缺，这样讲课似乎真的变成了一种叹为观止的“欣赏艺术”。优质课、观摩课经常有这种风采的展现，颇得评委的好评，也颇受学生的欢迎。但笔者认为，这种教只是停留于“技”的层面，“道说”固有之物而已，是标准的“照着讲”，与“理论/思想创新”式的老师之层次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然而遗憾的是，即使做到这样已属不易。 　　第三种教法是刻板“扬声器”或“录音机”，既无理论体系之创新，又无教学模式之探索，仅仅把已有的东西复述一遍。至于知识/思想体系之精华，思路之形成，逻辑之发生，则被隐去了，甚至教学中的难点也由于传授的困难而被删除。这种教法是“省着讲”或“挑着讲”，即不能把知识/理论体系完全展现出来，或者虽展现出来了，但大抵不能顾及到学生的接受能力。这种教学模式的老师虽不普遍，但毕竟存在，正因为有此种现象的存在，所以在常人眼里，做一名老师是很简单的事，只要口齿伶俐，提前掌握一门专业知识，就可以登上讲台“表演一番”。“教师不过如此”的想法将“教”之本质给遮蔽掉了。 　　唐代文学家韩愈把老师的职责概括为“传道、授业、解惑”。笔者认为，韩愈对教师的理解有三个层次，即道的层次、知的层次和思的层次。道的层次是从承载民族精神甚至“天命”的角度而言的；知的层次是提高人的学识，重在讲授知识；思的层次则是对“知”的一种超越，即老师须有“由已知推出未知”的能力，是“运思”的过程。对照韩愈的“师资”要求，当下的老师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知”的传播者(当然，即使就知识的传播方面而言，他们也未必尽善尽美)。在韩愈所提倡的三个层次中，有两个层次是难以“教”的，即传道与解惑。不过，笔者这里对传道、解惑的理解远非韩愈的原意，而是对之进行了一种形而上的规定。 　　 　　二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