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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避苏珊格拉斯佩尔女权主义叙事策略 　　摘要：美国女作家苏珊?格拉斯佩尔(Susan Glaspell)的《同命人审案》(A Jury of Her Peers)是女权主义的经典之作。体现在这篇小说中的苏珊?格拉斯佩尔的叙事策略有多种，最突出的并且最鲜明地体现女权主义特色的是：回避。回避是指作者在小说中有意回避对女性的痛苦经历的描写，但却通过有效的技巧，把这种痛苦的经历暗示出来。这些技巧包括“他视角”透视、场景暗示、“同命人”提示等。回避策略的特点在女权主义写作、女权主义阅读、女性审美等多个层面上都有体现。 　　关键词：苏珊?格拉斯佩尔；《同命人审案》；女权主义；叙事策略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7030(2007)01-0069-05 　　 　　收稿日期：2006―12―28 　　基金项目：江苏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06SJB750006) 　　作者简介：肖淑芬(1955―)，女，辽宁沈阳人，扬州大学文学院教授，主要从事世界文学与女性文学研究；杨 肖(1983―)，男，江苏扬州人，扬州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与比较文学研究。 　　 　　苏珊?格拉斯佩尔(Susan Glaspell)是美国知名女作家。她的短篇小说《同命人审案》(AJury of Her Peers)是一篇地地道道的女权主义小说，而且也可以称之为女权主义的经典之作。这位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以从事实验性戏剧活跃在文坛上的作家又以这篇小说赢得盛名。 　　说《同命人审案》是女权主义的经典之作，理由是多方面的，本文所要探讨的，是它极为突出的女权主义的叙事策略。 　　所谓策略，是指“根据形式发展而采取的斗争方式或处理问题的方法”。女权主义的作家们虽然没有建章立制地为女权主义的写作制定出什么共同的策略，但是，为了践行自己的写作宗旨，她们每个人都在寻觅最有效的叙事策略。体现在《同命人审案》中的苏珊?格拉斯佩尔的叙事策略有多种，最突出的并且最鲜明地体现女权主义特色的是：回避。 　　首先要明了的是，不光是女权主义的文学作品才触及女性的生活。女性是人类的二分之一之人种，古往今来的文学作品，从来也没有舍弃对女性的描写，而且，在女权主义诞生之前的漫长的岁月中，女性的生活、女性的形象，始终拥有文学作品中的二分之一的天地。只是以前的写作是男人的写作传统，立足于男性的写作立场。不过，应该看到，立足于男性立场写作的男人们，也并非都把女人写成“天使”或者“魔鬼”。很多现实主义的作家，或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或本着现实主义的原则，也都对女性的生活与人物进行客观的揭示与塑造。当然，这是一种外视角。女权主义之所以称之为女权主义，主要是以女性的写作立场出现，以揭示男女不平等的现实为题旨，以描写女性的生活为主要内容，这当然是女性的内视角。 　　正是在如何描写女性的生活，尤其是如何描写女性在男女不平等的关系中的最痛苦的经历这一点上，苏珊?格拉斯佩尔显示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她没有像通常人们所做的那样去直接书写，她所采用的典型策略是回避。 　　许多男性作家采用的是直接书写的方法，当然这也根据每个作家不同的创作动机和意图而相互有别。从思想内容上看，或是为了对男性主义的揭露，或是为了表示对弱者的人道主义同情；从行文技巧上看，或是为了作细节处理，或是为了有利于人物形象的刻画，等等。但无论是哪一种，其结果都是把女性的不幸在文本中把玩了一番。 　　以列夫?托尔斯泰这位伟大的作家为例，他在《复活》中，就有一段文字，将女主人公玛丝洛娃被聂赫留朵夫玷污的过程细细地描写了一番，这个过程发生在夜晚，这段文字是： 　　“喂，开一下门吧。求求你啦。”他说些不理智的话。 　　她不做声，随后他听见手摸门扣的声音。门扣啪地一响，他钻进打开的门里。 　　他一下抓住她，她只穿一件又粗又硬的内衣，裸露着双臂，他抱起她就走。 　　“哎呀!您做什么呀?”她小声说。 　　可是，他不理睬她的话，抱着她向自己房间走去。 　　“哎呀，别这样，放开手。”她说，身子却紧紧依偎着他。 　　…… 　　等她浑身颤抖，默默不语，也不答理他的话，从他那儿走开后，他来到台阶上，站在那儿竭力思索刚才发生的事情的意义。 　　关于上述描写，人们通常的解释是，托尔斯泰为了使小说的每个细节都表现着生活的真实，特别注意结合自己的经历与情感来描写人物。这段关于聂赫留朵夫欺侮玛丝洛娃的描写，作者是结合了自己年轻时的一次经历的，并也融入了自己的忏悔。 　　这种直接抒写，有些女性在阅读时的直接情感反应是厌恶。如托尔斯泰的妻子索菲娅，她对上述那段描写就表现出强烈的不满。她在1898年9月13日的日记中写道：“一个70岁的老头子，以特殊的兴趣，就像品尝美食店里的美食一样，津津有味地描写一个侍女(即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