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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自治历史发展与政府权力综述 　　摘要：大学自治起源于中世纪的欧洲，其自治的根本原因在于行会的形成。大学自治的模式在历史中不断的变化，由开始的教师或学生自治转变为现代法人自治制度再到董事会的自治模式。从历史的变迁中可以看出，大学自治的概念是历史性的，对大学自治的概念界定也就形成了自我管理和内涵两方面的划分。英国历史学家哈罗德?帕金曾说过，高等教育历史发展的一个中心主题就是自由和控制的矛盾。政府的控制和大学自治可以从彼此之间相互的利益、大学职能的双重价值、大学学术发展的双重要求这三方面达到和谐共处的模式。 　　关键词：大学自治；概念界定；自治模式；政府控制 　　一、大学自治的概念界定 　　自治对应的英文单词是autonomy，中文对其理解和使用有两种取向：一种取向是偏向于强调独立、自我管理、自我决定之意义上的自治和自主；另一种取向是偏向强调自我监督、自我反省意义上的自律。在西方社会认同自治、自主甚至自律。[1]罗勒杰哲学百科全书支出：autonomy一词的核心含义是自己拥有对自己的主权，自我管理或者自我决定；如果一个机构或政治实体是自我管理或自我决定，那么它就是自治的。 　　大学自治的概念是一个历史概念。对其的表述主要有两种类别。一种是在自我管理上进行划分。美国著名高等教育家布鲁贝克认为，自治是高深学问的最悠久的传统之一。无论它的经费来自私人捐赠还是国家补助，也不管它的正式批准是靠教皇训令、皇家特许状，还是国家或省的立法条文，学者行会自己管理自己的事情。另外一种是在内涵上进行划分。罗伯特?伯达尔把大学自治划分为实质性自治和程序性自治，实质性自治是指大学或学院以团体的性质自主决定自身的目标和各种计划的权利学术机构是什么，而程序性自治是指大学或学院以团体的形式自主决定实现这些目标和计划的手段的权利学术机构如何做。几乎所有的研究都同意大学自治是一个相对的概念。[2]自治是不绝对的。 　　二、大学自治的历史起源与自治模式的变迁 　　“自治是研究高深学问的大学最悠久的传统之一”。[3]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西欧中世纪的大学。主要受四个方面的影响。 　　第一是历史的渊源：欧洲源远流长的自治传统的熏陶。“源自古希腊和古罗马城邦自治的观念在经历中世纪短暂的文化复兴以后，在西欧得到了一定的延续和发展，这成为中世纪大学自治成长的丰厚的历史土壤。”[4] 　　第二是社会背景：中世纪欧洲城市自治运动的鼓舞。“12世纪晚期，中世纪欧洲城市的封建教俗领主的压制和剥削，导致了城市居民和工商业贵族结成了城市自治联盟，向封建领主发动了争取自治权的斗争。”[5] 　　第三是现实原因：中世纪欧洲的自治性行会。中世纪行会组织起源于城市贵族阶层和平民阶层利益的对垒和处于商业竞争中的个利益集团对本行利益的保护性目的。《中世纪大学》介绍了城市的繁荣如何导致行会的出现以及大学的诞生。城市的繁荣，手工业的发展，分工的细化，使得职业化的集团出现。它是受到世俗法律所承认的团体。这种行会“以教授为业”。 　　第四是具有相对流动性的知识分子阶层的出现。中世纪“知识分子”主要指中世纪随着城市的发展而从事精神劳动，以教学为主职业的教士。这些知识分子为了自身的利益常常以罢课、迁校为条件要挟市政当局或教会势力。“各大学在它们出现的城市里，由于它们成员的数量和质量，是一种令其他势力不安的力量的表现。”[6]无论是政府还是教会都会意识到知识分子行会的势力，处于对自身利益的考虑，市政和教会当局都有一定的妥协，让渡给大学一些权力，从而成为大学的“特权”，从而保证了大学的相对自治。 　　进入了工业社会以后，由于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大学自治形式在英国出现了新的变化。传统古老的欧洲中世纪大学自治也遭受到了破坏。到了16世纪，英国的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形成了以行会为基础的现代法人自治制度。英国的现代法人制度随着移民进入北美大陆，在美国得到了更为成熟和广泛的应用，哈佛大学就是美国迄今依然存在的最古老的法人。[7]他们移植来了英国的法人制度、加尔文教义中的外行管理教会和大学的观念、以及英国的信托与董事会制度。欧洲中世纪大学教会意义上的法人不同于现代意义上的法人，现代意义上的法人和大学法人形成于英国普通法的基础之上，并在16世纪广泛应用于经济和慈善领域。美国学院直接移植来了英国大学的学术法人制度，几乎同时采用外行董事会为学术法人的最高权威的代表，形成了以学术法人为基础的外行董事会的自治模式。[8]这种自治模式一直保持到至今。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国家或者地方，大学自治的模式和概念也是不同的。 　　三、大学自治与行政权力的矛盾及和谐共生 　　中世纪的大学，大学自治使其本身远离政治的直接压力，教师或者学生行会组织可以按照自身的议程去进行教学和学术研究。但是伴随着大学从社会的边缘逐步走向社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