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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自治权法源探析 　　摘要：大陆法系国家宪法学中的“学术自由的制度性保障”理论奠定了西方大学自治的法理基础，并使大学自治权获得了宪法上的保障。本文在分析“学术自由的制度性保障”理论的基础上对大学自治权的法律性质及其界限等问题进行了探讨，期望能对我国的相关方面的研究起到推动和借鉴作用。 　　关键词：学术自由；学术自由的制度性保障；大学自治权 　　中图分类号：Ｇ６４0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００５９（２００8）０2－００52－０5 　　 　　On the Legal Source of University Self-management 　　――from the Theory of Institutional Guarantee to Academic Freedom 　　MA Xiao-yan 　　(Institute of Education Policy and Law,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Beijing 100875,China)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University self-management is safeguarded by the theory of institutional guarantee to academic freedom (IGAF) in constitutional jurisprudence of continental law system .The paper discusses the legal nature of university self-management and its limits on the basis of the theory (IGAF) so as to promote relevant studies in China.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 academic freedom; institutional guarantee to academic freedom; university self-management 　　 　　大学自治是指“大学应当独立地决定自身的发展目标和计划，并将其付诸实施，不受政府或其他任何社会法人机构的控制和干预”[1]。在西方，大学自治不仅仅是作为主导大学发展的核心理念而存在，更为重要的是，西方尤其是大陆法系国家关于大学自治形成了一套较为成熟和严谨的法学理论，并建构起了相对完善的法律制度体系从而能够将其纳入到法治的规范框架之中。本文试以大陆法系国家宪法学中的“学术自由的制度性保障”理论为出发点，以追溯西方大学自治权的法源和法理基础，分析大学自治权的法律特性及其界限，从而试图厘清西方大学自治的法学研究的逻辑脉络，期望能对我国的相关方面的研究起到推动和借鉴作用。 　　 　　一、学术自由的制度性保障理论 　　 　　学术自由的制度性保障理论最早产生于德国，作为学术自由理念的发源地和成熟的大陆法系国家的代表，德国的学术自由的制度性保障理论奠定了大学自治的法理基础，并对其他大陆法系国家和地区，如日本和台湾的大学法制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德国宪法上虽然从未对大学自治明文加以规定，但学理上通说认为大学自治是宪法上学术自由的一种制度的保障，进而使其获得了宪法上的地位。学术自由的制度性保障理论主要可分为以下层次： 　　 　　（一）作为基本权利的学术自由 　　1919年德国《魏玛宪法》第一百四十二条规定：“艺术、科学及其学理为自由，国家应予以保护及培植”，第一次以宪法明文保障学术自由，学术自由由此上升为宪法上的基本权利。[2]此后，德国基本法第五条第三项规定了“艺术与学术、研究与讲学均属自由，讲学自由不得免除对于宪法之忠诚”，这是德国基本法保障学术自由的明文规定。对此条的解释，依通说认为，“学术”应是通过研究和教学表现出来，因而，此规定中“学术”应为“研究”与“教学”之上位概念，故而，本条规定之“学术、研究与教学自由”可总称为“学术自由”。[3]42学术自由的内容除了研究自由和讲学自由之外，是否包括大学生的学习自由则有争议，虽然德国《大学纲领法》中将研究自由、教学自由和学习自由定义为三大自由，但这里的“学习自由”是否纳入宪法的学术自由保障范围？多数学者对此持否定观点，认为大学生的学习自由是依照德国基本法第十二条所保障的“选择教育场所自由”而得到宪法层次的保障。但也有观点认为，学术自由作为基本权利，保障任何从事或者欲从事学术、研究或教学的人免于遭受国家公权力的不法侵害或影响，大学教师虽然是学术自由最主要的权利主体，但如果大学生实际上在本于自我负责地从事学术活动的时候，也应该受学术自由的保障，亦得成为基本法上学术自由之基本权利主体。[4] 185－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