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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语用学意义理解问题 摘　要：哈贝马斯的形式语用学意义理论直指意义理解何以可能这一问题，因而为意义理解提供了理想化的前提。由于现实交往本身的复杂性，这种理想化的前提招致了一些学者的批评和质疑。有鉴于此，哈贝马斯在坚持其交往范式的形式语用学理想化前提的同时，在批判伽达默尔哲学解释学基础上，提出了他的深层解释学理论。本文寻此理路。进一步指出了深层解释学之介入不仅补充了形式语用学意义理论，而且也为意又理解问题的深入研究开启了新的视角。 关键词：深层解释学；意义理解；形式语用学 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544(2010)04-0044-04 　　 　　1.引言 　　 　　哈贝马斯的形式语用学旨在考察和重建有言语行为能力的交往参与者在语言的交往使用中为达至相互理解所依赖的、一般的理想化前提，它以符号构建的、交往的生活世界为背景，以主体间互动交往中的理性结构为依托，借助可批判检验的有效性要求和可错性的论证，为解决意义理解问题提供了理论基础。哈贝马斯在批判吸收以往意义理论的基础上所构建的这种形式语用学不仅拓宽了意义理论研究的视野，而且具有重要的范式转换意义。对此，笔者在其他地方有过详细的阐述。本文主要考察他对哲学解释学的批判及其深层解释学的介入问题，并藉此揭示出他的意义理论的丰富内涵。 　　 　　2.哈贝马斯对哲学解释学意义理解问题的批判 　　 　　在解释学从一门解释和说明的艺术(技艺学)上升为哲学解释学的过程中，海德格尔和伽达默尔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海德格尔提出的“此在解释学”表明了意义理解问题在其哲学中的本体论地位。在他这里，解释学关注的是此在的本质特性的解释过程，即具有开放性和生存论性质的此在早已具有的对存在的理解。在海德格尔看来，“话语本质上属于此在的存在建构”(海德格尔2006；197)，亦即言说规定着此在生存的在世结构。换言之，言说规定了此在在世的共同现身和共同领会，语言通过言说而道出，对其意义的恰切理解也只有借助言说方为可能。可见，海德格尔这里已不再关注如何理解和解释话语或文本的意义问题，他的“此在解释学”实际上就是理解此在的存在意义的本体论哲学。正式使用哲学解释学这一概念的是他的学生伽达默尔。伽达默尔的哲学解释学理论旨在探讨解释的普遍性以及理解活动何以可能的基本条件，即真正理解的前提条件。伽达默尔将此设定为一种人的自身历史性和有限性的意识，也就是他所说的“效果历史意识”。伽达默尔指出，真正的解释学不可避免地要在理解本身之中显现历史的实在性；理解本质上是一种效果历史事件(伽达默尔2004：384-385)。这说明了在理解过程中，历史对象与理解者之间的互动关系以及两者之间不断融合而产生意义的过程。伽达默尔也将这一过程解释为“视域融合”的过程。所谓“视域融合”就是理解者自己的视域与其所要理解的对象视域在对话、交流和理解过程中的不断融合。由于不存在真正封闭的视域，而且视域又总是在我们中间不断移动着，这一“视域融合”的过程就成了创造性的动态过程。具体而言，在理解的过程中，由于时间距离和历史背景变化造成的差异性，加之视域的流动性、历史性和超越性等都是不可避免的，伽达默尔强调应将两种视域融合起来，从而使理解者和理解对象都超越原来的视域，以达至一个更高、更优越的全新视域。这一新视域为新的经验和新的理解提供了可能性(王岳川1999：210)。 　　伽达默尔提出的“效果历史意识”表明了他的哲学解释学的“本体论”性质。他在其《在现象学和辩证法之间》一文中指出：“人们必定会在其中(指《真理与方法》，笔者注)发现我们都生活于其中的效果历史对意识的限制。这种效果历史是我们永远不可能完全识破的。正如我当时曾讲过的，效果历史意识‘与其说是意识到不如是存在’。”(伽达默尔2004：649)这说明，伽达默尔的“效果历史意识”与理解和理解对象一样，都是处在意义不断形成过程中的历史存在。在伽达默尔看来，历史对象不能被看成是客观对象、客观精神或生命体验(江怡1998：282，288)，而应该将其视为一种关系。他指出，“在这种关系中，历史的真实及其理解的真实同时并存”(Gadamer1975：267)。历史与历史理解的统一构成了历史的实在性，即存在的事物必存在于特定的效果历史之中。对任何事物的正确理解都是在特定时刻和具体环境中的理解。由此可见，效果历史意识决定着对事物的理解。 　　伽达默尔对“效果历史意识”的如此阐述虽然克服覃历史客观主义和历史主观主义的缺陷，但也招致了哈贝马斯等人的批判(洪汉鼎2001：5)。针对伽达默尔的“效果历史意识”，阿佩尔在其《哲学的改造》一书中，阐述了他的先验解释学观点，并从中揭示出了语言的先验性基础。为避免历史主义的相对论，他提出了知识何以可能的先验条件，认为提出一种理想的、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