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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妇女与战争关系初探 　　提要：作为古希腊社会生活史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斯巴达妇女史的研究近年来方兴未艾。但纵观国内外学者的研究成果，主要仍集中在某些热点问题如教育体制，财产继承等，但对妇女与战争的关系关注过少。基于深刻的历史根源和现实原因，斯巴达妇女直接和间接地以多种方式影响当时的战争。当然，斯巴达女性处于男权社会从属者的地位并未因之发生本质性的改变。 　　关键词：斯巴达　妇女　战争 　　 　　在阿里斯多芬的戏剧《吕西斯特拉忒》中，主角吕西斯特拉忒的丈夫对于她号召妇女们反对战争的行为持如下看法：“战争只是男人的事。”在雅典人看来，从军征战向来都是男人的天职，妇女们无权干涉。但这并不意味着古希腊历史上的无休无止的战争活动与古希腊妇女没有或少有关系。在一些城邦，女性对军事活动和战争的态度对于城邦的生存和发展发挥了关键的作用，斯巴达就是典型的一例。 　　 　　一、斯巴达妇女对战争的直接影响 　　 　　古希腊妇女对战争的影响最早可追溯至迈锡尼时代末期。在荷马的著名史诗《伊利亚特》中，特洛伊战争起因于特洛伊王子帕里斯对斯巴达王后海伦的诱拐。虽然学界对荷马史诗的可信性仍多有质疑，但考古发现已证明特洛伊城及相关战争的真实性，因而荷马的记载并非空穴来风。晚于荷马300余年的希罗多德对特洛伊战争起因的记载也基本相同。如果荷马关于海伦的记录确有其事，则早自特洛伊战争即拉开了古希腊妇女影响战争的序幕。 　　相较于史诗中若虚若实的海伦，斯巴达妇女对战争的影响则为诸多古代作家所记载。色诺芬和亚里士多德均在其相关作品中记述了斯巴达妇女在忒拜战争中的表现。色诺芬在《希腊史》中描述道：“就城里的人们而言，妇女甚至对战争中的烟雾无法忍受，因为她们从未见过任何敌人。”而亚里士多德说得更为直接：“即使就勇气而言，在日常生活中无用而仅在战时需要，拉栖第梦妇女的影响是最具伤害性的。正如在忒拜入侵时所显示的坏处，她们像其他城邦的妇女一样完全无用并且比敌人制造了更多的混乱。”即便这些记载主要是消极形象，我们也能从这些记述中看到斯巴达妇女在战争中的身影，而非像其他城邦妇女一样战事来临即被转移疏散至安全之处。 　　斯巴达妇女在战场上最为英勇的表现发生在公元前3世纪的庇洛士(Pyrrhus)战争中。根据普鲁塔克在《庇洛士传》中的记载，在庇洛士进攻斯巴达的时候，“当夜色来临时，拉栖第梦人起初商议将妇女送到克里特，但妇女们拒绝了。阿基达米亚(Archidamia)过来并把她手中握的剑交给元老们，同时斥责这些人，因为他们认为即使斯巴达灭亡后妇女们还应该活着。”随后斯巴达人开始修建防御工事，“当他们开始实施这项计划(修建防御工事)的时候，已婚妇女和少女们来到他们那里，有些人穿着长袍，紧紧地系着束腰外衣，而其他人只穿着束腰外衣，帮助年长的人从事这项工作。”妇女们挖了三分之一的壕沟。“当白天到来，敌军正在行动的时候，这些妇女把甲胄递给年轻人，将壕沟交给他们把守并告诫他们去保卫它。在她们看来，战士们在他们的祖国面前征战是甜蜜的，在一场为斯巴达而战的战斗中倒下并死在他们的母亲和妻子的怀抱中是光荣的。”战斗打响后，斯巴达人英勇作战，敌军死伤无数节节败退。“长老们和妇女们观看着阿克罗塔图斯(Acrotatus)的英勇表现。”当英雄回城后，“妇女们认为他比以前更为高大俊美，基洛妮丝(chilonis)也因为她所爱的人(阿克罗塔图斯)而被其他妇女嫉妒。”庇洛士不甘心失败，卷土重来，“但拉栖第梦人以远在其真正力量之上的敏捷和勇敢保卫他们自己，妇女们亦如此，提供武器，向需要的人分发食物和水，救护伤员。”当庇洛士试图穿越壕沟突围入城时，“驻守此地的士兵们大声呼喊，伴随着妇女们的汇合和尖呼。”最终庇洛士损失惨重只得作罢。在这场战争中，妇女们一改往日形象，不仅断然拒绝安全撤离，并且主动参与防御，勉励战士，提供后勤保障，就此而言，妇女们在这场胜利中功不可没。通过普鲁塔克生动详实的记载，我们看到了斯巴达妇女英姿飒爽，奋勇御敌的形象，这也是目前为止关于斯巴达妇女直接影响战争活动最为明确的记载。 　　对斯巴达妇女对战争的影响持轻视甚至否定的态度并不鲜见于古代作家和后世学者。除了前述色诺芬和亚里士多德的记载，在柏拉图的《法律篇》中，一个雅典人在与人争论哪种价值体系最为适合妇女时认为斯巴达妇女的生活方式并不值得效仿，对妇女们进行军事训练也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她们并不能承担行之有效的城邦防御。色诺芬曾暗示妇女们从生理上即不适宜参与战斗。当代学者在其著作中也否认斯巴达妇女对军事活动的参与，或认为妇女们在战争中唯一的使命即是向女神们祈祷。 　　虽然史家褒贬不一，但斯巴达妇女的确曾直面战争，且在古代作家笔下斯巴达妇女素以强烈的爱国心和崇尚战场上的英勇行为而闻名于希腊诸邦。因而认为斯巴达妇女从未参与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