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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公共外交特点 　　内容提要：日本公共外交的特点有：行为主体的多元性、行为对象的渐增性、目标的政治性、手段的多样性。行为主体的多元性，即日本公共外交以政府主导并由非政府组织、非营利组织和地方外事等主体构成的特点。行为对象的渐增性，即日本公共外交的对象最初集中于美国和东南亚，后来逐步向中国及其他国家扩展。目标的政治性，即日本公共外交的目的从改变“军事国家”形象和为经济“铺路开道”的实用特点，转变为实现政治大国服务。手段的多样性，即日本公共外交在经贸、文化、教育以及观光等不同领域采用各种手段。 　　关键词：公共外交　广报文化　国际交流基金　国际交流 　　作者简介：廉德瑰，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日本研究中心副研究员。 　　中图分类号：D83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7874(2011)01－0040－12 　　 　　日本一向重视公共外交，并认为公共外交的作用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以外国政府为对象，还应通过直接和间接途径加深外国公众对本国的理解，树立本国的形象，争取外国对本国政策的支持。日本外务省负责公共外交的机构是“广报文化交流部”，其英语名称是“Public Diplo-macy Department”。“广报文化外交”的提法比较准确地反映了日本公共外交的特点。松村正义在《国际交流史》一书中就把“Public Diplo-macy”译成了“广报文化外交”。比如，日语“广报”(public rela-tions)一词的意思是“公关活动”，所以“广报文化外交”也就比较贴近日本公共外交的内容与实践，反映了日本公共外交更重视文化交流的事实。本文旨在从主体、对象、目的和手段四个方面，对日本的“广报文化外交”即公共外交的特点进行分析。 　　 　　一　行为主体的多元性 　　 　　日本的公共外交不仅是外务省的工作，而且包括非政府组织(NGO)、非营利组织(NPO)和地方自治体(即地方政府)等各主体之间的互相合作所构成的网络也发挥了重要作用。特别是日本的公共外交一开始就呈现了由政府主导、民间机构实施的特点，政府与民间相互配合，交叉进行，相得益彰，形成了日本公共外交的一大特色。 　　第一，日本政府设立了相应的机构直接推动公共外交的展开。1990年6月，日本政府设立了“国际文化交流推进会议”，目的是综合协调政府各部门开展的作为公共外交重要内容的国际文化交流活动。日本外务省的“广报文化交流部”内设负责广报文化交流的广报文化交流部长和大臣官房审议官(或参事官)、综合交流课和文化交流课、独立行政法人“国际交流基金会”等三个主要部门。“国际交流基金会”是外务省直接主管的国际交流机构。该“基金会”设立于1972年，是日本外务省推进公共外交最重要的平台，在日本的国际文化交流活动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被称为“是关乎日本百年大计”的事业。 　　第二，非政府组织日益扩大，与政府交叉发挥作用。早在二战后初期，即从1953年开始，日本政府就开始向非政府组织“财团法人国际文化振兴会”、“国际学友会”等团体提供资金，支持其从事国际交流活动。20世纪70年代中期以前，日本以“纯”民间为主设立的国际文化交流事业团体，只有“国际文化会馆”和“日本国际交流中心”两家。其中，“国际文化会馆”是在美国洛克菲勒财团帮助下，由日本政治家松本重治出面建立的，其政治背景不言而喻。从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一共出现了43个NGO组织，至80年代末，日本的NGO已经发展到200多个，至2001年则增加到400多个。 　　第三，非营利组织接受政府支持，与政府互相配合。“NPO”的概念最早在美国被广泛使用，1990年以后，特别是阪神大地震之后，NPO在日本也迅速发展起来。根据《民法》规定，日本的民间公益法人包括财团法人、社团法人、学校法人、宗教法人和社会福祉法人等。虽然没有统一的民间非营利组织制度，但是实质上NPO都处于政府的强力管理之下。日本政府对于草根主体所开展的国际文化交流活动给予了肯定和支持。日本政府开始意识到国家不能直接涉猎的领域是可以通过民间团体来接触的，所以自1991年“日美中心”设立之后，日本政府开始与非政府外交主体合作，并支援非营利团体的活动。 　　第四，“地方外事”也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地方外事”的活动主要是通过友好城市进行“民间”交流，比如日本的友好城市从1960年到1980年间增加了335对，80年代则增加了457对。但是，在日本，地方自治体从“地方外事”的意义上开展国际文化交流活动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重视，其中神奈川县表现得尤为突出。1975年，该县知事长洲一二率先提出了“民间外交”的概念。他认为，应该从世界、国家和地方三重结构中理解国际关系，不应只拘泥于国家层面的外交；以市民为核心的“外交”，也是解决问题的构成要素。 　　另外，日本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