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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法官自我修养养成 　　摘要：天妒英才，邹碧华法官的突然离世，让人唏嘘不已。他的离世所引起的法律界的持续震动被称为“邹碧华现象”。邹法官走了，留下他未竞的法治梦想，然而他的离世或许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契机，即深刻的自省当代中国法官应具备怎样的修养，这样的修养又该如何养成。笔者无意沿着制度、规范等外部约束机制（或称之为“他律”）去思考，仅试着从自我修养（或称之为“自律”）的维度反躬自省。首先，法官的特殊身份对法官的个人修养有何特殊要求；其次，上述自我修养如何养成。 　　关键词：法官 自我修养 法律 　　作为法官，应当具备高度的个人修养，他们应当富有知识而不应机敏多变，应当持重庄严，而不是热情奔放，应当谨慎小心而不是刚愎自用。 　　――摘录自弗兰西斯。培根《培根论人生》 　　法官真正独立就要有特别的修养，做到三点：一是独立的勇气，二是深切的责任心，三是美满的精力。 　　――摘录自梁启超《法官之修养》 　　一、法官的自我修养 　　先知先觉对法官个人修养的内涵或有不同见解，但无一不强调法官个人修养的重要性。我想邹碧华法官之所以获得普遍的尊敬和赞誉，主要也是因其非凡的个人修养。“修养”出自《孟子》的“修身”、“养性”之说，宋代的程颐将“修身”、“养性”合起来，方有“修养”一词。修养是个人发现自我主观世界的一种活动。法官的个人修养是一种特殊的修养，是法官个人自觉按照国家的要求和社会道德、司法道德原则规范，在道德意识和行为品德方面的自我教育、自我磨练、自我改造的功夫、水平和能力。法官这一特殊群体，应具备何种特殊的个人修养，这个问题见仁见智，以邹碧华法官为榜样，窃以为凡下种种皆为必需。 　　（一）智慧 　　邹碧华法官撰写的《要件审判九步法》被赵旭东教授视为“对法官裁判方法进行研究的第三种进路一实证的方法”，没有足够的智慧，此书难以成文。我们绝大多数法官或许难以达到他那种专家型法官的高度，但就普适性而言，法官都应具有丰富的法律专业知识和裁判经验，熟悉实体法和程序法，具有分析复杂案件的能力和方法，凭着良好的法律素养，综合运用法律知识，创造性地裁判各种疑难案件，具备娴熟的驾驭庭审的能力、丰富的处理实体和程序问题的经验，能最大限度地兼顾法、理、情，追求案结事了的办案效果。 　　社会转型时期，矛盾多发且日益复杂，除了上述必备的法律专业修养外，我们还应丰富自己的社会阅历，广泛涉猎法律专业知识以外的其他社会、科学知识，掌握全面、全局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邹碧华法官主导的上海市司法改革试点工作，是一项综合性的系统工程，涉及方方面面，没有丰富的管理学、心理学、社会学等知识储备是无法推进该工作开展的；此外，邹碧华法官主导开发的裁判文书智能分析系统、“互联网上律师服务平台”等系统，也要求他具备有丰富的信息技术知识。 　　（二）良知 　　理性和良知是支撑现代司法独立和司法公正的两大基石。此处所谓法官“良知”并非泛指孟子性善论中的天赋道德观念，而是法官内心认同法官职业道德规范并使之外化于个人行为的一种意识自觉，是法官基于法律的正当性、合法性认知，基于自身生活经验和常识判断，而产生的自身职业行为善恶、是非判断并据此行为的意识和能力。自由心证是司法过程的核心要素，而良知是保证自由心证结果正当的基石。法官应代表社会的良知进行审判活动，对于证据、事实及法律进行的判断，必需本着一个法官应有的良知进行。 　　司法判决是经过法官良心过滤后的法律，法官良知才是司法公正的最后一道防线。一个有良知的法官应该知耻、怀德、和而不同。邹碧华法官曾冒酷暑前往一老信访人家中，做了足足五个小时工作，该信访人累访息访。诚可见邹碧华法官有怀德之心，其也正因怀德之心而成为被人尊崇的彬彬君子，司法也因此而获威信和尊严，让当事人息诉服判。 　　法官良知的另一个重要方面是和而不同，即作为居中裁判的法官在与周围人建立互信和谐关系的同时，应坚持自己的独立性，遵从内心的价值准则。同时，和而不同也暗含着法官应具备担当精神和敢于抗暴的责任感。有人说邹碧华法官主抓上海司法改革试点工作是在背黑锅，他说：“改革是要一点一点往前拱”，面对困境，他敢啃硬骨头，甘当“燃灯者”，怀揣梦想负重前行，即是担当精神的真实体现。 　　至于知耻则是法官良知的底线，即有违社会道德、职业道德的行为应为法官所不齿。 　　（三）人格 　　作为一名法官应具备完美的人格和独立的司法人格。前者是指法官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心和同情心，富有正义感和荣辱感；后者是指法官将公平正义视为司法活动的终极目标，并有为之努力甚至献身的情感和品质，以及在具体案件的决策过程中基于对事实的认知和法律的理解表现出来的行为和心理的总和。 　　司法人格与下文的职业操守或系同一范畴，不予敷述。仅就法官个人人格魅力而言，其典型特征是司法的亲和力。邹碧华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