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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化欧盟软权力研究途径探讨 　　摘 要：完整意义上的欧盟软权力研究，应当用约瑟夫?奈教授的软权力理论去分析欧盟的历史与现实。影响欧盟软权力研究深入发展的因素，既有理论分析的不足，也有对欧盟本身缺乏深入了解的缺憾。本文认为，只有在软权力理论和欧盟研究两个方面实现突破，才可能产生完整意义上的高质量的欧盟软权力研究成果。 　　关键词：欧盟软权力；软权力理论；欧盟 　　1 深化欧盟软权力研究的意义 　　国内的软权力研究和欧盟研究都有各自的学术优势，如果能够实现两者优势的互补，必将促进欧盟软权力研究的发展。虽然实现理论研究与现实分析的有机结合，仍旧是国际关系学界普遍没有解决的难题，但是欧洲一体化实践所催生的欧洲一体化理论也曾不断丰富和检验了国际关系的主流理论。那么对于本身就具有较多软权力特征的欧盟来说，继续深化其软权力研究，不仅可以促进欧盟研究的继续发展，而且也完全有可能推进目前尚处于边缘地位的软权力理论走向主流国际关系研究的进程。 　　由于欧盟的软权力研究涉及软权力理论探讨和欧盟自身研究两个方面，所以笔者认为分析欧盟的软权力，既要了解欧盟的历史和现状，也要掌握以约瑟夫?奈教授为代表的软权力理论的基本发展情况，在借鉴、吸收软权力理论研究新近成果和欧盟研究丰富成果的基础上，才可能做好对欧洲一体化进程中软权力因素的学术分析。 　　2 欧盟软权力研究的难点探索 　　对现有文献进行梳理，笔者发现以约瑟夫?奈教授为代表的国外的软权力理论研究在理论创新方面具有一贯优势，但是其理论研究的系统性和规范性还未形成。近年来国内的软权力研究在理论和方法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进步，但是当应用理论分析现实问题的时候，产生的问题较多。 　　在学术界对软权力理论普遍存在“偶发议论”的大背景下，《观念、制度与政策――欧盟软权力研究》一书为理论研究与现实分析的结合做出了表率。不过该书存在的一些缺点和不足，从某种程度上衬托出欧盟问题研究的复杂性与艰巨性。 　　例如，以欧洲历史和文化为视角，该书有些章节认为欧洲的和平意识、合作思想和欧洲观念等都是战后欧洲一体化实践产物的观点，可能是需要斟酌的。为了强调作为软权力资源的欧洲新文化理念与欧洲历史上曾经出现的和平、合作思想和欧洲观念等传统思想意识有本质区别，该书在《前言》部分对这两者专门做出了区分。根据这种区分，在欧洲一体化进程中产生、确立并不断内化为制度规范的才是欧洲的“和平理念”、“合作理念”和“共同体理念”。那么在欧洲一体化出现之前，所有在欧洲历史上出现的和平、合作和欧洲统一的倡议、主张或学说，都只能看作是一般的思想意识或观念，因为一般的思想观念并没有发展成为欧洲真正的软权力资源，它们只是普通“和平意识”、“合作意识”和“共同体意识”。由于对这几个概念内涵差别的忽视，该书中的其它章节对“理念”一词的理解又回到了《现代汉语词典》关于理念就是一般的思想或观念的常识性释义，多次出现了对“观念”与“理念”的混淆，也多次出现了“意识”与“理念”随意替换。 　　另外，该书对欧洲一体化史实的解读，自相矛盾。例如，关于欧洲模式的表述，作者认为，亚非拉等第三世界国家和包括美国在内的发达国家都认可和接受欧洲道路，所以“在行动上自觉选择了欧洲的模式”。其后作者又补充道，虽然东亚和北美正在学习欧盟的经验，但是东亚和北美的模式必然不同于欧洲模式，吸引他们的是和平、合作和共同体的理念。 　　还有，关于煤钢共同体的阐述也是相互矛盾的。例如，虽然作者从历史文献中发现了舒曼计划创立了超国家合作的新形式，煤钢共同体超越了政府间的合作，从而开启了欧洲一体化的新阶段。但是该书的后边章节又认为二战后欧洲合作的起始阶段，不是超国家的，而是国家间特定功能领域的合作，随着这种合作的收益凸显，欧洲的合作才扩展到了高政治领域。 　　可见，如果对欧盟和欧洲历史缺乏充分了解，仅有软权力理论研究的功底，还是难以产生质量过硬的欧盟软权力研究成果的。 　　3 深化欧盟软权力研究的途径 　　欧盟软权力研究，使用约瑟夫?奈教授的软权力理论来分析欧盟，这种重视理论研究的思路本身没有错。理论研究无法替代一个多层面和不断变化着的研究对象的全部细节的把握，但是理论的深刻可以更透彻地理解重要的事实。缺乏理论支撑的研究成果一般很难从研究对象的表面深入到研究对象的本质，只能回答“是什么”而不能解决“为什么”的问题。因为事实本身是不能进行自我解释的，而理论能够塑造我们对世界的看法，能够区分重要的事实和细枝末节的事实。目前需要解决的问题是，理论分析应当加强对研究对象实际情况的了解。 　　但是理论研究本身也并不容易，而欧洲问题研究又是国际问题研究当中难度最大的领域之一。李少军研究员曾指出，在国际关系研究领域，一直存在搞理论的不大联系实际，而进行现实分析的又很少应用理论的现象。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