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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民间叙事文本意义呈现问题 　　【摘要】：民间叙事文本有其自身的特点，从讲述过程本身的开放性，到收集采录过程中的自由性与难以避免的主观性，都会影响着叙事意义的呈现，而又由于意义本身是抽象思维的结果，这些因素都使得我们对意义进行的分析不能仅局限探索规律，而更应着力于进行内容的阐释。就目前的研究来看，意义研究并没有在叙事学中得到像结构、语言、符号同样的关注，文章仅就文本内容的呈现方面对意义作一个初步而又大胆的讨论。 　　【关键词】：叙事文本；意义；内容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E 文章编号：1002-6908(2008)0610228-02 　　 　　形式与内容的概念已经由来已久，古希腊智者就已经开始区分形式与内容，在之后长期的发展中，关于形式的研究也达到了非常的高度，似乎没有哪个术语能像形式一样长盛不衰，具有国际性，于是有人提出这样的看法--语言学的霸权地位，永恒存在的结构观，普遍适用的符号性。 (1)但遗憾的是，对于意义的研究远远不及对于形式等的研究。 　　私以为，意义是紧接形式与内容之后应该引起人们注意的一个视象。其实人们在讨论形式与内容时，就已经涉及了部分的意义，但这种意义是形而下的，也是说比较现实的，具有比较明确具体情感指向的，而不是抽象的、超越特定社会历史内容的，同时这种意义的讨论并未从内容抽离出来成为独立的部分。在《论意义》一书中，作者格雷马斯认为意义是无处不在的，为了摆脱无处不在的意义，我们可以对问题换一种提法。一首诗或一幅画不过是一种凭借，它们所含有的意义只能是我们赋予的。于是我们成为意义的最高决策者，正是这个我们确定了我们感知世界的文化过滤系统，并在特殊对象--纵横交错的能指所形成的结果：油画、诗歌、故事----中选择和排列隐性的认知范式。上述操作获得成功，意义从能指对象中剥离出来，相对主义大获全胜：此地并无单一义，任何意义都是可能的。事实上，一切依旧，带着它原有的认知分类和原有的句法组合，同一问题被原原本本地转移到了一个更深的或仅仅是不同的层次上。无论你把意义放在词的背后，还是放在它们现身之前或之后，意义问题都依旧完整如故。 　　意义之于内容，就像糖溶于水，但糖水里已经找不到糖，它已变成糖水的构成元素。糖是使糖水之为糖水的原因，正是意义的存在，才使故事成为故事，传说成为传说，神话成为神话。 　　正如下图所示： 　　 　　从图中我们可以得到以下结论，内容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系统，而意义则是一个开放的、动态的系统，但意义的范畴是有条件地超越文本的。内容像一具骨架，使意义拥有某种动态流向同时又对其进行封闭和规范。 　　在这个角度上考察内容，可以将内容的属性作以下分析： 　　（1） 自然属性。这是在阅读文本过程中最先呈现出来的，如 很久很久以前，在海边有一所房子等，多是描述性的，较少感情色彩，构成情节但无法推动情节演进。 　　（2） 功能属性。这是内容作为情节得以继续下去组成部分，与角色密切相关。 　　（3） 意义属性。产生于系统之中，带有系统烙印，是系统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讲述人投入最大情感色彩。 　　 　　以一个文本为例：（横线为自然属性；双线为功能属性；虚线为意义属性。） 　　从前有一个人对他母亲很孝顺，人人夸他是个孝子，他听说终南山上有南山老母，就前去朝拜，为母亲添寿，于是便辞别母亲上路了。走了一月又一月，这一天，他来到一户门前，屋里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妈妈，孝子便前去问路。老妈妈了解他的用意之后，问他：你知道南山老母啥样子吗？他说：不知道。老妈妈说：老母翻穿袄，倒穿鞋，披散着头发敞着怀。老妈妈又说：你想去终南山见老母，我送你一个毯子，你坐上，闭住眼睛，半夜时就能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孝子听到自己耳边的风声住了，毯子也不动了，就睁开眼，这时正是半夜，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家门口，便使劲敲起门来。母亲一听是儿子的声音，一骨碌爬起来，慌得把衣服也穿翻了，鞋子也穿颠倒了，顾不得扣扣子，就披头散发，慌慌张张地来开门。孝子一见，想道：嘿！俺妈就是老母嘛，何必进山拜佛哩！ 　　（选自《中国民间故事集成》河南卷） 　　在将内容做出一定分析后再来看意义的生成过程： 　　首先要声明的一个问题：意义生成的过程应该是可以分为可察的和不可察的两种。我们能研究的只有前者，这种意义是形而下的，也就是比较现实，不是抽象的、超越特定社会历史内容的，而是具有比较明确、具体的情感指向。 　　意义呈现过程就是内容向意义转换的过程，这首先先必定是语言上的。 　　语言被结构赋予了前所未有的重要地位，也被赋予了神奇的力量，语言不仅是结构义的出发点和注意中心，而且语言学分析方法也被当作是其它学科的分析模式。结构主义就认为这些语言学概念以及与其相关的那些概念，不但可以用于阐明语言学的问题，而且还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