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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学治理结构启示和借鉴 　　摘 要：常言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但事实上并非所有的“石头”都有效，这里有一个选择的问题。在借鉴美国大学治理结构的经验时，我们不能完全照搬照抄，而应有选择和取舍。本文在充分总结美国大学治理结构特点的基础上，提炼出其核心制度安排的三大特点和三大作用机制。在此基础上，归纳出美国大学治理结构在运转、筹资和交易成本节约方面较为发人深省的启示；并根据中美两国制度环境的差异进行取舍，一方面提出三大借鉴原则，另一方面将那些明显异于我国制度环境的制度安排筛选出去，提出四个方面的举措建议。 　　 关键词：财产权利；委托-代理；激励；约束；筛选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明确提出要“完善中国特色现代大学制度，完善治理结构”[1]；《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开展国家教育体制改革试点的通知》（国办发〔2010〕48号）部署安排试点院校开展“推动建立健全大学章程，完善高等学校内部治理结构”等工作。[2]上述纲要和文件吹响了我国大学制度进一步改革的“集结号”。在全国各地各类大学积极试点的同时，理论界也应该同时展开跟踪性思考，为相关改革试点献计献策。本文将对美国大学治理结构进行归纳总结，提炼出相应的启示和借鉴。 　　一、美国大学治理结构及其特点 　　 大学治理结构包括内部治理结构和外部治理结构。这一观点已在国内学界达成广泛共识，如袁广林（2006）[3]和苏朝晖（2006）[4]等的观点。不过在具体分析时，国内学者大多将关注点集中于内部治理结构，而对外部治理结构所论甚少。笔者想要强调的是：美国大学治理结构的制度范围包含内部治理结构和外部治理结构两部分，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外部治理结构比内部治理结构更加重要。[5] 　　（一）美国大学治理结构的构成 　　 美国大学的治理结构如图1所示。其中关于美国大学的内部治理结构，传统上认为其核心是“董事会―校长”关系。但随着共同治理理论的兴起，有学者将教师和教师组织也纳入大学内部治理结构的考查范围。如郭卉、唐巍华（2009）强调了评议会在美国大学治理结构中的功能[６]；姜晶（2010）分析了董事会、校长和评议会的关系[７]；马彦利，胡寿平（2010）描述董事会、校长和教授三方在共同治理中的协作与分工[8]。笔者认为如果从更全面的观点来看，治理委员会①、校长、教授和学生都应该在内部治理中发挥应有的作用，而且美国的治理结构恰恰就是这样设计的。 　　 在美国，大学组织的外部广泛地存在着诸如富豪和校友这样的自然人，以及像联邦政府、州政府、基金会和专业认证协会这样的组织和机构，他们通过对大学的直接资助或者监督评价关系而有力地约束着后者的行为，共同构成丰富而多样的外部治理结构。 　　（二）美国大学治理结构的特点 　　1. 治理主体和角色的多样性 　　 美国大学治理结构所涉及的治理主体具有异常多样的种类和异常丰富的角色安排。如图1所示，在大学的内部包括治理委员会及其委员、校长、副校长、教务长、各院长和系主任、教师、评议会、学生等；在大学的外部包括联邦政府、州政府、基金会、专业认证协会以及作为出资者的富豪、校友等。 　　如此众多的治理主体，在美国大学治理结构的系统之内扮演着丰富的角色。譬如从整体而言，治理委员会作为大学的法人，扮演着大学所有者的角色；校长、副校长、教务长、各院长和系主任共同扮演着校内的管理者角色，而分别看来，他们同时在逐级扮演着监督者的角色；教师个体扮演着高级知识产品的具体生产者和传播者的角色，其精英代表所形成的学术权力机构则扮演着学术事务咨询建议者的角色。大学外部的联邦政府和基金会主要扮演出资者的角色；州政府和校友会一方面扮演着出资者的角色，另一方面会在不同程度上介入大学内部治理的某些事务；而专业认证协会则扮演着评价者的角色。各类角色相互关联、相互作用，共同构成了治理权力交叉勾稽的结构网络。 　　 2. 治理权力约束关系的系统性 　　 刚开始接触的人总会觉得美国大学治理结构权力制约关系复杂，但是如果遵循新制度经济学的理论框架进行分析，就会发现美国大学治理结构的权力关系线索其实非常清晰，环环相扣且内在逻辑高度统一。 　　 美国大学内部治理结构的权力约束关系主要围绕财产权利这个核心有序而系统地展开。图1所示的内部治理结构中实线箭头部分就代表了大学法人凭借其物质财产所有权对人力资本所有者进行的委托―代理式的系统约束。其中的虚线部分则表示人力资本所有者对于大学法人的均衡性反制。由此在大学内部形成一个完整而均衡的权力制衡环路。 　　 美国大学外部治理结构的运转逻辑同样以财产权利为核心。众所周知，美国的大学法人享有大学范围内一切财产的法人财产权，这是其大学内部治理结构的权利起点。不过从整体来看，法人财产权只是整个财产权利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