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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环境法立法悖论 　　摘要：我国现行环境法未能妥当地处理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矛盾，以至出现法律法规频频出台但破坏环境的违法行为却屡禁不止的“立法悖论”。本文对社会经济活动引发环境问题这一事实背后所牵涉到利益纠葛作进一步地剖析，试图对两种利益再作均衡，以寻求环境立法悖论的解决之策。 　　关键词：环境立法；立法悖论；经济利益；环境利益 　　中图分类号：DF46　文献标识码：A 　　 　　一、我国环境法律制度的立法现状 　　 　　环境污染和破坏是人类不合理开发利用自然的恶果。我国经济建设长期采用的是“高投入、高消耗、高污染、低产出、低效益、低质量”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因此随着经济的迅猛发展，自然资源却日渐枯竭，而生态环境更是不堪重负。为了应对环境问题，我国环境法作为一门新兴的法律部门，在环境保护方面可谓不遗余力，并取得一定的成就。但是，针对我国依然严峻的环境形势，环境法无论从立法层面或是从执法角度来看，其扼制生态危机的功效仍不容乐观。一方面环境立法及其理论学说层出不穷，异彩纷呈；另一方面执法效果却不尽人意。由于法律工具属性无意识地夸大，执法不力又诱致“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新一轮应急性的立法活动，于是出现了相关环境保护的法律法规频频出台，但环境污染、生态破坏的违法行为却屡禁不止的“立法悖论”。剖析我国现行环境法规范与事实相脱离的困境，既不能简单地抨击环境立法的技术与质量，也不能武断地归咎为执法者的低效与公众环保意识的薄弱。究其根源，问题的根源仍然是经济利益与环境利益之间存在着矛盾，导致人与自然之间如此充满敌意的分离与对峙。只有对造成环境危机的原因进行客观的分析和深刻的反省，才能探寻到出路。 　　 　　二、剖析环境法“立法悖论”的利益根源 　　 　　众所周知，环境资源的供给已日渐稀少，而人类的需求又相对无限膨胀，乃引发了经济利益与环境利益的矛盾。该矛盾又常常激化表现为人类之间种种物质利益的摩擦与碰撞，进而加剧人与自然日益紧张的关系。环境法作为一种制度的安排，立法过程也难免会涉及到各???利益的协调与分配。立法能否实现利益的合理分配，将直接影响到形式上的规则能否有效地转化为事实中的规则，实现规则与事实的良性互动。因为如果在立法中没有实现利益的充分交换，没有获得利益补偿的利益主体就会尽可能地阻碍或规避法律的实施，即使法律可借助国家强制力推行，仍无法克服利益主体利用一些法律无法完全控制到的因素影响法律的实效性。因此，环境立法决策只能正视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这一矛盾，明确立法过程将意味着诸多利益，如当前利益与未来利益，局部利益与整体利益，私有利益与公共利益的重新分配，对法律付诸生效后谁受损，谁获利，如何进行利益补偿等等实施后果必须有清晰的洞察，力求通过对经济利益与环境利益的确认、调整与保护，化解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冲突，进而突破人与自然之间的僵局，实现人与自然和睦相处的美好境界。 　　反思我国环境立法的进程，环境法律制度的构建大多倾向于一种理想的应然状态。其弊病是：如果法律规范中的“应然”内容无法有效地对人的行为产生影响，那么再完美的制度设计也无异于纸上谈兵。原因在于：“一个法律制度，从其总体来看，是一个由一般性规范同适用于执行规范的个殊行为构成的综合体。它既有规范的一面，又有事实的一面。”规范与事实这两个方面互为条件，相辅相成。显而易见，“法律制度乃是社会理想与社会现实这二者的协调者。”法律无法回避那些塑造并改变社会生活结构的社会力量的冲击。试图将法律同外部的社会力量完全分隔，必然注定失败。所以从法学研究的角度来看，学者不仅要关注法律的应然性，而且更要直视法律的实然性。环境法身陷“立法悖论”的困境也从一定的程度上说明了立法不抓住经济利益与环境利益这一主要矛盾，寻求矛盾化解的具体办法，仅仅在理论层面对理想模式做种种设想，忽视现实生活的需要，必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从而导致立法的低效或失败。 　　 　　三、寻求解决环境法“立法悖论”的利益对策 　　 　　法律对利益的判断和取舍一般是在立法阶段进行，主要表现为某些基本原则的确定和配套制度的构建。我国《环境保护法》总则第4条确定了“环境保护与经济、社会发展相协调”的原则。作为环境法的基本原则之一，它要求“环境保护与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统筹规划、同步实施、协调发展，实现经济利益、社会利益和环境利益的统一。”(((由此可见，该原则具有浓郁的利益衡量色彩，是“解决各种利益冲突的准则。”另外，《环境保护法》分则的第10、12、13条和第25条的规定也均体现了利益衡量的思想。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我国环境基本法同样考虑到利益的调整。但是，适用中为何会出现偏倚呢?显然，整个法律体系中倘若没有其他原则和制度的支持，利益衡量单纯依靠基本原则的确定和零星条文的表述，最终只能流于形式。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