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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贝卡里亚关于自杀思想 　　摘 要：历史上，在某些西方国家，自杀作为犯罪论处。贝卡里亚在批判欧洲刑事法律制度的基础上，对人的生命予以终极关怀。他一方面坚持在法制国家彻底废除死刑，一方面主张将自杀行为非犯罪化，并有力地论证了自杀不具有应受刑罚处罚性及其根源的无法消除性，进而要求国家“为每个社会成员保留长期缺席的自由”。他关于自杀的思想源于对欧洲刑事法律制度的批判，并必将对当今社会加强对人生命的终极关怀产生深远的积极影响。 　　关键词：自杀；流亡；非犯罪化 　　 　　自杀是一种客观存在的事实，也是一个具有世界性意义的社会问题。但这个问题国人向来关注较少，因为其涉及的话题似乎过于沉重，现实生活中自杀的个案层出不穷，又为此作了沉痛的注脚。但自杀问题毕竟困扰了人类数千年，时至今日，它仍然是人类无法克服的难题之一，因此避而不谈毫无裨益。在中国，对于自杀的谈论，更多地限于茶余饭后的谈资，认真的学术探索较少。而在西方，休谟、叔本华、埃米尔?迪尔凯姆、涂尔干等多位学者都对自杀问题进行过相关思考。其中，贝卡里亚也在其著作中对此有过专述，表达了他那个时代刑法学者对自杀问题的一种态度。今日观之，其见解仍然发人深思，它对两百多年后的我们仍然具有不可低估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贝卡里亚关于自杀思想的时代背景 　　切萨雷?贝卡里亚(Cesare Beccaria，1738-1794)是意大利刑法学家，古典刑事学派的创始人和最重要的代表人物[1]。他曾参加过一个进步青年学术团体“拳头社”，与朋友们一起学习前辈启蒙思想家的著作，并时常进行激烈辩论，在对当时欧洲刑事法律制度批判的基础上，并受朋友们的委托和热情帮助，他于1764年出版了不朽著作《论犯罪与刑罚》。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部系统阐述犯罪与刑罚问题的专著。在这部著作中，从保护人的生命权利的角度出发，贝卡里亚谈到了“关于死刑”和“关于自杀”两个问题。其历史背景是，当时的欧洲死刑泛滥，因此他强烈抨击了死刑的残酷性、非人道性和不公正性，主张在法制国家彻底死刑；自杀行为在某些国家也被作为犯罪进行处遇[2]，因此他从刑法学的角度论证了自杀行为的不可犯罪化。 　　 　　二、贝卡里亚关于自杀思想的主要内容 　　(一)自杀行为不具有应受刑罚处罚性 　　一般来说，所谓自杀，就是个体人为地自觉或被迫故意结束自己生命的死亡行为。《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则把自杀定义为“有意或故意伤害自己生命的行动”[3]。在贝卡里亚看来，“自杀看来是一种不能接受真正意义上的刑罚的犯罪，因为，对自杀者的刑罚只能落在一些无辜者身上，或落在一具冰冷的失去感觉的尸体上。如果说后一种情况就像鞭笞一尊塑像一样，对活人不起任何作用的话，那么，前一种情况就是非正义的和暴虐的，因为，人的政治自由必然要求刑罚纯粹是针对个人的。”[4〗在这里，贝卡里亚提出了现代刑法理论和刑法制度中必须遵循的几项基本原则，一是个人责任原则，即人人只须为自己对他人的犯罪负刑事责任，而无须为本人对自己的伤害行为负刑事责任，更无须为他人的自伤行为承担刑事责任。这一原则是对历史上“一人犯罪、满门抄斩”的株连制度的革命性变革，因为一人犯罪而使他人承担强制责任是国家对个人的一种暴虐苛求；二是犯罪者本人应受刑罚处罚原则，即刑罚只应针对犯罪者本人，而自杀往往导致自杀者本人死亡，对一个已经死亡的人再行处罚，显然不符合刑罚人道原则的要求。三是犯罪是一种对于他人的危害行为，而自杀行为并不是一种针对他人的危害，其危害仅限于自杀者本人。 　　(二)自杀行为的根源是摆脱生存痛苦的困扰 　　谈到人们自杀的原因，贝卡里亚认为，自杀其实是人在生存绝望时表现出的对死的积极追求，希望借以摆脱生之痛苦。他说：“人类特别热爱生活，他们周围的一切都使他们加强着这种爱。想入非非的欢乐和希望是一种极为甜蜜的圈套，它对于凡人的诱惑力太大了，以致使他们为此而大口大口地吞咽沾着很少一点甜汁的苦果。为什么要担心对自杀者必然地不予处罚会对人们造成什么影响呢?”[5]所以他认为，人有好生之德，一般情况下人不会也不愿意自杀，轻易抛弃自己唯一也是最珍贵的财富――生命权。他还认为，“害怕痛苦的人都遵守法律，但是，死亡却消除了人体内一切产生痛苦的源泉。因而有什么力量能使自杀者停下他那绝望的双手呢?”[6]因此他坚信，一般人都是遵守法律的，即使法律规定自杀为犯罪，热爱生命的人也会尽其所能保留自身；但是“当生活的恐惧超过了死亡的恐惧，那这个人就会立即了其终生，这种情况屡见不鲜”。[7]人类有史以来自杀不断便是这一观点最好的实证。因此，自杀的根源是个人无法摆脱生存痛苦的矛盾转而求助于死亡这棵救命稻草，而其社会原因则是社会使个人对生存充满绝望，厌弃了现世的生活转而向往彼岸的天堂。 　　(三)关于自杀和流亡的比较 　　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