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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系建构和问题研究 　　[摘 要]中国、美国的高等教育学起步与发展状况不同，在研究取向上也各有特色。美国高等教育研究主要是属于“研究问题”，即由高等教育中的问题引起，以解决问题为目的，而中国的高等教育研究开始就是“建构体系”，即从建立学科体系开始，以理论概括为主，逐渐进展到实际问题的解决。然而，两者在发展的进程中又有向对方靠拢的趋势。 　　[关键词]体系建构 问题研究 高等教育学 　　[作者简介]赵小芳，东南大学高教所(江苏南京 210096) 　　 　　一、中国高等教育学研究的体系建构取向 　　 　　高等教育学科“即具有自己相对完整的理论框架，并且以有机的知识结构来系统地反映人类对高等教育的认识结果，从而对高等教育的实践活动产生指导作用”。我国高等教育研究在80年代初兴起之时便直接选择了学科建设的研究方向，从构建学科体系展开，而不是从某一方面的理论问题开始，然后通过专项研究补充和完善学科体系。也就是，我国高教研究的前提是“高等教育是一门独立学科”，认为“高等教育学是教育科学体系中的一门分支学科，教育学是一级学科，高等教育学是二级学科”。然后在此前提之下，再进行高等教育学的学科建设。 　　我国的高等教育学脱胎于普通教育学。教育学经过长期的发展，理论体系相对成熟，因而在高教研究的初始阶段，学者们用教育学的理论来研究高等教育现象，进而借用教育学的体系来建构高等教育学的体系。但是随着高等教育理论研究和学科建设的发展，高等教育学科建设必将从教育学的羽翼下挣脱出来，建立起具有自己个性的高等教育学科体系。高等教育特殊性表现在以下3点：(1)它是高级人才的培养途径；(2)它是以通才教育为基础的专门化教育；(3)它的对象是已基本完成身心发展历程、具有主体意识、具有承担主体活动能力的个体。高等教育的其它特殊性皆派生于这3点。高等教育学的特殊性决定了它必将脱离普通教育学，建立一套独具特色的理论体系、研究领域和研究范式。 　　早期另一种构建高等教育学学科体系的尝试是以高等教育实际工作体系作为参照而进行的。许多学者出版的高等教育学著作“试图建立起一个与高等教育行政管理与高等学校工作体系一一对应的高等教育学体系”，从而对高校的实际工作进行分类归纳并成为书本的一章一节。然而，这种模仿高等教育工作体系建构的高等教育学学科体系，不仅对纷繁复杂的高校现象缺乏理论上的指导性，而且势必也将降低高等教育学学科的理论水平，阻碍学科的进一步发展。 　　上述两种构建高等教育学学科体系的尝试，或者没有摆脱普通教育学的影响，找不到高等教育学自身的特殊性，或者将高校实际工作体系混同为高等教育学学科体系。许多学者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也尝试从不同的角度进行高等教育学新学科体系的建设。由胡建华、周川、陈列和龚放4位老师合著的《高等教育学新论》一书就在这个方面作了新尝试。这个新的理论体系由下面几个部分组成， 　　导论，论述高等教育学的研究对象、学科特点、学科体系： 　　历史，探讨高等教育的历史发展规律； 　　现实，研究高等教育逻辑理论、价值理论、目的理论、结构理论、过程理论； 　　未来，分析高等教育的发展趋势，展望未来社会的高等教育； 　　方法，讨论高等教育研究及研究方法。 　　这一体系按照历史，现实、未来的纵向思路，用学科、历史、逻辑、价值、目的、结果、过程、未来、研究这9个范畴展开全文。这一体系在结构上突破了原有教育学的模式，在基本理论的建设上也向前迈进了一大步，是一个有益的大胆尝试。 　　此后王伟廉、薛天祥两位先生也分别作了尝试，但是却都未有大的突破。“如何在理性层次上对高等教育作出整体的辩证的把握，把现象的纷杂纳入本质的有序之中，并对高等教育的发展提出合理的取向并加以理论上的导向，这些是高等教育学学科建设面临着来自实践的呼唤”。 　　高等教育学学科建设似乎陷入了困境，无法再有长足的进展，理论上也较难再有突破，在学科建设这条路上走得太艰辛，步伐也越来越小。学者们认识到，通过理论研究构建高等教育学体系的时机尚不成熟。于是在高等教育学第4次年会上，不少学者提出要“从学科体系时代”过渡到“问题取向时代”，呼吁“多研究些问题，少谈论些体系”；强调变建构体系为研究问题，“在解决问题中提炼、锤炼高教理论，使高等教育学学科走向科学和成熟”。尽管我们不愿接受高等教育研究将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独立的学科，但不得不承认它目前远非一个成熟的学科。 　　自此，中国高等教育学学科建设的进程不再将矛头集中指向学科体系的建设，而是分散进行，研究基本理论，让不同的学科都参与到高等教育学学科的建设中来。因而使高等教育研究从学科体系建设的困境中跳出来，重新找到了更多的研究内容、研究对象，也使它摆脱了体系框架的搭建，从而得以研究高等教育学的基本理论问题。 　　 　　二、美国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