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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项规定视野下讯问人员出庭作证若干问题的研究 　　摘要:两项《规定》明确了讯问人员应当出庭作证的情形,讯问人员出庭作证将有助于查明案件事实真相,减少侦查非法取证行为,保障被告人合法权益;有利于解决被告人恶意翻供问题,提高司法效率;有利于转变刑事诉讼理念,推进司法体制改革。但是,讯问人员以何种身份出庭作证、什么时候应该出庭作证、出庭作证的范围等问题两项《规定》中没有明确予以规定,这一问题亟待解决。 　　关键词:两项《规定》;讯问人员;出庭作证 　　中图分类号:D92 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2589(2010)29―0140―02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公安部、国家安全部、司法部《关于办理死刑案件审查判断证据若干问题的规定》及《关于办理刑事案件排除非法证据若干问题的规定》(以下简称两项《规定》)已于2010年7月1日生效,两项《规定》明确了讯问人员应当出庭作证的情形。讯问人员出庭作证制度在多数发达国家已得到确立,但在我国传统的三大诉讼中,连普通证人出庭率都很低,刑事诉讼证人出庭作证就更少。我国著名的法学家龙宗智教授就曾将“警察不作证”列为中国作证制度之三大怪现象之一。我国理论界和实务界对讯问人员出庭作证问题也进行了很多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讨。现在两项《规定》的实施后,关于证人是否应该出庭作证的问题已经明确,这将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首先,讯问人员出庭作证有助于查明案件事实真相。诉讼中的案件事实可以分为实体性事实和程序性事实,前者是以刑事实体法为依据界定的犯罪构成要件事实和影响量刑的有关犯罪情节事实,后者则是以刑事诉讼法和证据法为标准界定的事实。从目前的庭审实践情况来看,控辩双方在庭审过程中关注的内容不再仅仅局限于实体性事实,往往扩大到程序性事实;而对后者,案卷材料中往往没有记载或者记载不清,公诉人因为没有亲历所以也无从知晓,这就给法庭的查证与认定带来了困难。根据两项《规定》的规定,被告人及其辩护人提出审判前的供述是非法取得的,法庭经过调查不能排除刑讯逼供嫌疑的,经依法通知,讯问人员或者其他人员应当出庭作证,控辩双方可以就被告人审判前供述取得的合法性问题进行质证、辩论。讯问人员就控辩双方争议的有关事项向法庭作出说明,并接受双方的交叉询问与质证,无疑有利于法官客观全面地对案件各方面的情况形成准确的心证,保证案件的裁判质量。讯问人员出庭作证,使得法官有机会通过控辩双方的交叉询问发现书面证据材料之间的矛盾,从而减轻对侦查机关、公诉机关书面证据材料及卷宗的依赖性,独立地对证据及事实进行判断,防止和避免侦查决定审判的局面。 　　其次,有助于减少侦查非法取证行为,保障被告人合法权益。由于传统办案重口供轻其他证据,以及讯问人员面临巨大的破案压力等原因,我国讯问人员非法取证行为在很多地方还相当普遍。但是在司法实践中,常常出现被告人当庭提出受到刑讯逼供而当庭否认侦查机关笔录的合法性,在讯问人员不出庭作证的情况下,辩护方由于得不到同讯问人员当庭质证的机会,所以有时很难揭露并证实讯问人员的非法取证行为。许多主审法官对被告人提出的刑讯逼供的情形,往往由于他们视讯问人员不出庭作证为常例而使其非法取证行为不了了之。相反,如果将讯问人员出庭作证制度法定化,讯问人员的非法取证行为往往在庭审过程中得到暴露,从而使其处于比较尴尬的局面。讯问人员为了避免在庭审当中出现比较难堪的局面甚至庭审后被追究法律责任,就会在调查取证过程中,尽量采取合法的手段。 　　再次,有利于解决被告人恶意翻供问题,提高司法效率。当前,被告人常常以受到讯问人员刑讯逼供为由进行翻供,翻供成为长期困扰我国刑事司法实践中的一个极为普遍的现象。然而,我国的立法与司法解释对翻供问题都缺乏相关的操作规范,导致司法人员在庭审当中遇到被告人翻供时往往难以作出恰当的处理。如有的法官要么置被告人的翻供不理不睬,要么斥责被告人无理狡辩、态度不老实,而公诉人为避免尴尬也往往不愿就此过多地进行纠缠,最后导致被告人翻供问题不了了之。根据两项《规定》,在刑事庭审中,当被告人以刑讯逼供为由翻供时,如果讯问人员能够出庭作证同他们进行对质,无疑能够有效地戳穿他们的谎言或者是查明翻供的事实真相。 　　最后,讯问人员出庭作证有利于转变刑事诉讼理念,推进司法体制改革。根据两项《规定》的规定,法官在必要时可以让讯问人员(包括公安讯问人员和检察院自侦部门的讯问人员)出庭作证,这无疑大大提高了审判权的地位,使得侦查权(包括公安侦查权和检察院自侦部门的侦查权)处于被监督的地位。这有利于转变诉讼理念,在刑事诉讼中,确立起“以裁判为中心”的诉讼构造而逐渐代替“侦查中心主义”,使得以往强大的侦查对于起诉、审判不再具有支配作用。反过来说,侦查阶段获取的证据要经受来自法官和被告人及其辩护律师的实体性与程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