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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水草丰美爱恋
那一场水草丰美爱恋
1
他是我见过的最沉默的男孩子,十七八岁的年纪,高高瘦瘦,有好看的眉,适宜的微笑。脸庞似乎跟许多乡里孩子是不一样的,虽然也略略有些黑,却有种说不清楚的干净和安定。
他家就住在学校的后面,几间矮小的瓦房,躲在别的人家中间,像一段局促的呼吸,总也显得憋闷,也像他笑起来的时候的样子,点点的无措,点点的慌张。
这里偏僻的山区,附近几个村子,就这么一所小学。我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大学毕业后就来了,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叫夏沫的女孩。夏沫说,其实我们抛开城里的一切来这里,不过是对渐渐脆弱的理想的一种祭奠,因为终究要离开。
我们自己做饭吃,由于离镇上有20多里路,所以米和菜一般都在农户家里买。突然有一天傍晚,他涩涩地站在门口,却许久不说话。我问,有什么事吗?他抬眼看了看我,微微红着脸,又把头低下,才背课文似的对我说:“老师您好,我妈让我来问问,以后你们可不可以每天都到我家买菜。我家的菜都是我自己种的,我把它们照顾得很好!”说到最后一句,他已经重又把头抬起,定定地看着我,像是一种强调,像要让我相信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我竟然像他一样,心里有些慌乱和无措。或许是因了他满脸的真诚,或者是因了他眼神里那种令人心疼的躲闪,也或者与这些都没关系,只在一瞬间,我知道不可以拒绝他。
他笑了,憨厚,质朴,露出整齐的牙齿,很漂亮的白,然后说了声谢谢,跑着下了楼。我站在走廊上,傍晚的阳光只照着小小的一角。我听见从楼道间传来的脚步声,想像他跑起来的样子,觉得那声音,在这个黄昏,软软地踩到了心坎里小小的一角。
2
后来知道他叫陈一一,他妈妈叫他一一,我们也叫他一一,听上去,像女孩子。
原本,在乡下,像他这样的年纪,上完初中,早该出去打工谋生了,可他一直在家里,跟村里所有壮实的汉子一样,用自己单瘦的双肩,从家里的几亩地里,挑出或多或少的收成。
他的爸爸在他12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他有四个姐姐,都出嫁了,或许生活也难,也顾不上家里;在我来这里的前一年,他妈妈去山上打柴,眼睛突然什么也看不见,从此失明。
陈一一带我和夏沫去他家的菜地里摘菜,一路上,断断续续说起生活的艰辛,眼里那些与年龄不相称的坚强,未必是我们所能想像得到的。
后来有一天,他还带了妈妈一起。他紧攒着妈妈的手,很小心地走过狭小的田埂,每一步,都饱含深情。在一段刚刚有水漫过的地方,他干脆把妈妈背起来。阳光打在他们身后,世界仿佛在片刻之间变得无比美好。
晚上,刚吃过晚饭,又听见他在家里大声地叫妈妈。或许,他习惯了时不时这么叫,用声音让母亲感觉自己的存在。他不能让母亲觉得孤独。
我对夏沫说,夏沫,我好像想哭。如果我能在这里为理想坚持5年,我就嫁给他,你说行么?夏沫顾着洗衣服,头也不回地答道,当然行,这有什么不可以?这句话,似乎成了她的口头禅。只是转瞬她又惊诧地问,谁?苏端你是说你要嫁给谁?我说,陈一一。
夏沫说,你疯了,陈一一还只是个孩子。我说他可以长大。夏沫说,他只上过初中,两个人在一起,甚至连话都说不上几句。我说,感受出来的爱情,也能很真切的,你知不知道?我说我一直觉得,我可以爱他。夏沫说,你简直就是疯了。
其实还是在第二年,夏沫就开始厌倦,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一种无力为能的疲倦。就像她最初所说,我们来乡里,更多的只算得上一种理想的祭奠。不是因为我们改变不了任何东西,而是我们所改变的,怎么也赶不上我们想要的。
3
周末的时候,陈一一领着我们去村子前面,到那个大水库靠山的一侧看水草。他说,因为那边有很多井眼,所以每年夏天都会长出大片大片的水草,绿得比什么都漂亮,像刚过门的新娘。我惊讶于他的比喻,夏沫却疯疯颠颠地打趣他,说他肯定做梦都想娶媳妇了。
两年多时间,陈一一结实了不少。他下到水里捞水草,精壮的胳膊上粘满水粒子,有种令我欣喜的美。他把捞上来的水草装在一只小水桶里,帮我们提回家。
他说,拿回去用几个玻璃瓶养起来,家里准能凉快许多。夏沫问他自己怎么不要,他不作声,只憨憨地笑。夏沫就说,一一,你也应该养几瓶的,就当娶了几个新娘!我看见他潮红了脸,羞涩的模样,却依然笑着。
晚上躺在床上跟夏沫聊天,我脑子里还满是陈一一单纯的笑容。我问夏沫,说一个人慢慢长大,很多东西却不会被丢弃,是不是挺不容易?她心不在焉,说那当然。
她似乎越来越不愿意听我说有关陈一一的事情,她说我再这样下去,有一天必定要离开了,因为真的会疯掉。我从来没恋爱过,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夏沫的话。
微浪的心情,改变不了三年的匆忙。走的那天,夏沫很开心,说终于可以离开了。那些水草,我是那么的喜欢它们,却还是带不走,因为那个时候,那些比新娘还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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