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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城乡公共服务均等化的制度分析三维框架 ? ? ? ? ? ? ? ? ? ? ? ? ? ? ? ? ? ? 新制度经济学是近几十年来兴起的西方现代经济学的重要分支之一，其主流是以罗纳德·科斯为代表的产权与交易费用经济学以及以道格拉斯·诺斯为代表的制度绩效和变迁经济学，后经威廉姆森、德姆塞茨、阿尔钦、舒尔茨和张五常等人的发展，逐步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新制度经济学体系。新制度经济学家把制度作为经济增长的内生变量，从交易费用和产权等角度出发，较好地解决了新古典经济学中无法解释的许多实际问题，从而形成了对传统经济学的重大理论突破，其理论观点和分析方法也日益得到广泛应用。 第一节 有关制度的一般理论分析 一 制度、制度安排及其功能 制度是新制度主义的核心概念，也是制度分析方法的理论基石和逻辑起点。新制度主义用制度统一人类的政治和经济行为，努力用制度把现实中的政治行为和经济行为整合起来加以研究，使制度分析有了广泛的基础和强大的生命力。 （一）制度与制度安排 关于制度的概念，制度经济学派的创始人凡勃伦认为，“制度实质就是个人或社会对有关的某些关系或某些作用的一般思想习惯；而生活方式所构成的是，在某一时期或社会发展的某一阶段通行的制度的综合”[1]。康芒斯把制度定义为“限制、解放和扩张个人行动的集体行动”[2]，也就是说制度是集体行动控制个体行动的一种方式。格鲁奇把制度定义为“构成统一整体的各个项目相互依存或相互影响的综合体或图式，各种类型的制度，都具有规则性、系统性或规律性的共同特点”[3]。新制度经济学家诺斯认为，“制度就是人为设计的各种约束，它建构了人类的交往行为，共同确定了社会的尤其是经济的激励结构……制度变迁则决定了社会演进的方式，它是理解历史的变迁的关键”[4]。罗纳德·科斯认为，从最一般意义上讲，制度可以被理解为社会中个人遵循的一套行为规则，“制度不是外生给定的，而是内生于社会经济活动中的，即人们在一定的制度下行动，同时这些行动又在改变制度本身”[5]。阿瑟·斯坦在《协调与合作：无政府世界中的制度》一文中，把国内制度的定义扩展到国际制度。他认为，一旦国家之间产生共同的而非单个的决策行为模式，国际制度也就形成了。舒尔茨认为，制度是一种行为规则，这些规则涉及社会、政治及经济行为，包括管束结婚与离婚的规则、支配政治权力的配置与使用的宪法规则，以及确立由市场资本主义或政府来分配资源与收入的规则。 综合新旧制度经济学家的观点，笔者认为，制度就是一个社会的游戏规则，它是人们专门设计或者约定俗成的用于约束人或组织之间相互关系的规则或行为准则，它构造了人们在政治、社会或经济方面发生交换的激励结构。从广义上讲，制度又被称为制度安排。所谓制度安排，按照林毅夫的解释，就是“管束特定行为和关系的一套行为规则”[6]。例如，专利制度就是一套保护发明创造、打击侵犯知识产权行为的制度安排。在新制度经济学看来，制度安排是支配经济单位之间可能合作与竞争的方式的一种安排，是制度的具体化。 （二）制度的意义 把制度作为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是新制度经济学对传统经济学理论的一场革命。经济学理论的三大传统基石是天赋要素、技术和偏好。随着经济学研究的深入，人们越来越认识到仅有这三大基石是不够的。新制度经济学家以强有力的证据向人们表明，制度是经济理论的第四大基石，制度对于经济发展来说至关重要，土地、劳动和资本这些要素只有有了制度其功能才能得以发挥。新制度经济学论述了制度对于经济发展的重要意义。一是强调制度比人品重要。因为任何人都有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动机，人品好的人也不例外。人品好的人和人品不好的人在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时可能采用的方式有差异，但是人们采用什么方式不完全取决于人的品德，还取决于社会的制度结构。二是强调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是制度。新制度经济学的代表人诺斯在应用交易费用理论和产权理论研究经济史的过程中发现，经济增长不仅取决于资源和技术，还取决于制度，一种提供适当个人刺激的有效制度是促使经济增长的决定因素。“制度提供了一种经济的刺激结构，随着该结构的演进，它规划了经济朝着增长、停滞或衰退变化的方向”[7]，这就是诺斯提出的著名的“制度决定论”。 （三）制度的分类 制度经济学家根据不同的标准，从横向和纵向两个方面对制度进行了分类。 1968年舒尔茨从制度的功能出发把制度分为四种类型：一是用于降低交易费用的制度，如货币、期货市场等；二是用于影响生产要素的所有者之间配置风险的制度，如合约、分成制、合作社、公司、保险、公共社会安全计划等；三是用于提供职能组织与个人收入流之间联系的制度，如财产制度（包括遗产法、资历和劳动者的其他权利等）；四是用于确立公共产品和服务的生产与分配框架的制度，如高速公路、飞机场、学校和农业试验站等。由于制度的功能往往是多重的，因而舒尔茨的